這是橫跨星河的大逃亡!
堂堂墟皇,威震一方星河的絕世大尊,法力無邊,但此刻卻恍若喪家之犬般,瘋狂逃竄。
後方,一道身影遙遙綴着,在追擊他,誓要將其擊斃!
兩人上天入地,橫貫南北兩大星河,曾衝入星宇深處,劇烈搏殺,那是驚天動地的一戰,恐怖的威勢浩‘蕩’,令星穹崩碎,令蒼生顫慄。
“他們殺入了南星河,墟皇丟盔棄甲,遭遇慘敗!”
“他不顧一切的逃亡,早已心生怯意,敗亡是早晚的事……”
“卓越太厲害了,竟能轟殺絕世大尊,邪帝北天卓之名當之無愧!”
“年紀輕輕就有此驚世戰力,難道……他當真能今世稱帝不成?”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邪帝之名已然得到了四方星河的公認!”
……
天宇四方,無數強者追逐、驚撼,一追一逃,墟皇慘敗,這等場面太具顛覆‘性’了,讓世人震撼莫名。
南星河,虛無深處,一座浩瀚神庭若隱若現,瓊樓‘玉’宇,宮闕林立,煌煌大氣,盡顯帝皇之威儀。
這是凌霄天庭,是南星河最具權勢的地方。
此時,天庭深處,一位白衫男子負手而立,黑髮‘亂’舞,他遙望星穹下兩道追逐的身影,眸子深邃而複雜,自語道:“你已成長到這等地步,看來我也要加快步伐了,創世道將成……”
白衫男子正是凌霄,他氣息磅礴,眼瞳深處似有日月星辰輪轉,駭人至極,顯然這段時間他也‘精’進不少。
凌霄已然晉級至尊境!
雖只是黃尊,比卓越略遜一籌,但卓越走了“左道”,而他卻是憑着本身的毅力與天資,悍然破關晉級,這絕對稱得上震世了,毫不誇張的說,放眼四方星河,除了卓越這個變數外,他絕對是第一個晉級至尊境的青年天驕!
這是驚世的殊榮!
即便放眼萬古歲月,凌霄也絕對是少有的人傑,罕見至極。
“轟轟轟!”
星空大戰,驚天動地,卓越與墟皇橫跨了無盡星河,不停地逃亡與追逐,但卓越掌控了時空法則,能星空挪移,單論身法而言,墟皇終究遜‘色’一籌,最後,他清楚自己逃不掉了,選擇拼死一戰。
南星河,帝隕崖。
在南星河,帝隕崖是一處聖地,因爲傳說中,凌天帝曾於此迎戰血荒宇宙諸強,且在此轟殺了三尊帝皇級強者。
世人爲了紀念偉大的凌天帝,將此崖命名爲“帝隕崖”。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爲之,卓越亦選擇此地,與墟皇決生死,這自然是極大的噱頭,引起了無數強者的矚目。
可惜這一戰並未持續太久,墟皇肝膽‘欲’裂,未戰心先怯,這已然註定了他的敗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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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魔尊隕落,以及橫跨星河的大逃亡,他已然‘精’疲力竭,且心神驚懼,根本不是卓越的對手。
墟皇即將隕落,就在危急關頭,一道金‘色’巨手突兀降臨,裹挾着無匹的威勢,似無上帝皇蒞臨人間,一縷輝光驚顫天宇!
仿若……大帝之手,一點光輝遮盡蒼茫!
“噗”
卓越被身形劇顫,鮮血噴涌,他被打落塵埃,而趁着這個空隙,墟皇化作一縷血光,****入星空深處,消失無蹤。
“這……太恐怖了,剛纔金‘色’巨手的主人是誰?”
“卓越能悍然擊殺大尊,法力冠絕天下,在金‘色’巨手的主人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這太匪夷所思了!”
“嘶難道……適才出手者是一尊帝皇?”
……
衆人驚撼,帝皇級強者早已絕跡十萬年,而今突然有一尊現世,且與卓越爲難,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血荒宇宙的帝皇!
血荒宇宙與天穹宇宙可是死敵,他們那一方有一位帝皇級強者降臨,這對天穹宇宙的衆生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人們惶惶不可終日。
而卓越卻遭受重創,跌落塵埃,事實上,適才那金‘色’巨手的主人還是留手了,否則他絕不會只是負傷那麼簡單。
距帝隕崖萬里之外,卓越盤坐數月,終於傷勢盡復,但他的心卻徹底沉靜下來,眼神變得冷漠無比。
斬殺魔尊,就是他心底唯一的執念,執念不滅,他的心則不死,而今魔尊已死,墟皇逃逸無蹤,他已然沒了執着的東西。
事實上,在他心底,墟皇並不是非殺不可,因爲魔尊纔是毀掉他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如今既然墟皇逃走了,他也沒了追逐的心思。
他斷情絕‘欲’,只爲誅殺魔尊,那是不死不滅的執念,而今魔尊已死,他的心也死了。
執念散,心無瀾。
星河各處,依舊烽火大戰連天,而卓越卻沒了‘插’手的心思,他行走天涯,冷漠地看着一切。
即便伏屍萬里,生靈塗炭,也置若罔聞,仿若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這段時間以來,許多人都在尋找他。
靈朧、浣清溪、紫苓、鳳來儀等走遍星河各地,只爲了能尋到他。
卓越對此漠不關心。
終於在一處瀑布之畔,卓越遇到了雪琉璃,她風塵僕僕,白裙染血,三千青絲飛揚,明亮而澄澈的眸子望着卓越,蘊滿了狂喜。
“卓越!”
她凝望卓越,眸子眨都不敢眨一下,因爲她怕在她眨眼的一剎那,卓越再次消失無蹤。
卓越淡淡地望着眼前的絕世‘女’子,多年未見,她已然長大了,身材玲瓏飽滿,容顏如畫,有了萬種風情,可卓越看着她,心底卻生不起點滴的柔情。
斷情絕‘欲’後,他心中只剩下冷漠和殺戮,而今魔尊已死,連殺戮之心都沒了,唯剩冷漠。
那是刻骨的冷淡與死寂,讓雪琉璃心顫。
斷情絕‘欲’的卓越,宛若行屍走‘肉’。
雪琉璃靠近,卓越閃避,但雪琉璃眼神執着,不依不撓,最後卓越停駐下身形,雪琉璃清眸蘊滿了悽傷,她伸出雪白滑膩的‘玉’手,緩緩碰觸卓越的臉頰。
卓越本能地排斥任何人,但看着哀傷刻骨的雪琉璃,不知爲何,他那顆冰冷的心悄悄柔軟了一分。
他本該運轉神力震飛雪琉璃,但這次他並未這麼做。
眼前這個清麗絕世的‘女’子,即便他的心已冷,依舊不捨得傷害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