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一股嘈雜的聲音吵醒了曠世凌。他努力看清楚坐在他旁邊磨藥的人,是……是……是曠世穎?
這個念頭從曠世凌的腦袋裡一閃而過,他嚇得立馬從牀跳起來。
“你醒了。”月歌端着剛剛磨好的藥膏,坐在曠世凌的船邊,“做噩夢了?”月歌笑着說。
曠世凌扶着額頭,這才記起來自己的搭檔和自己的妹妹長得一模一樣這件事。
“還是說一起來看見自己早已死去的妹妹被嚇到了?”月歌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在曠世凌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你怎麼知道?”曠世凌疑惑地問。
月歌看了一眼曠世凌,從身後拿出一張通緝令,而上面正是曠世凌的臉。
曠世凌大驚失色,搶去月歌手上的紙,把它揉成了一個圓球。但當他做完後,又把通緝令鋪展開來。
“怎麼了?”月歌沒有放過曠世凌臉上每一個表情。
“逆子嗜妹,現已逃脫,請求高手活擒。”曠世凌看着通緝令上的字,一一讀完後心裡也不是很好受,雖說從10歲後就沒有怎麼待見他,但是怎麼說還是給了他10年的美好時光,只可惜現在全部銷燬了……
月歌知道曠世凌心裡不好受,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最近不要出門了,外面全部都是你的照片。”只好提醒一下曠世凌,然後走出了他的房間。
“他怎麼樣?”諾曼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月歌的耳朵裡。
她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平淡地說:“他已經醒了,相信沒有什麼大礙了。”
諾曼點點頭,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月歌。“怎麼了?”月歌被諾曼的眼神盯怕了。
“沒想到魔界公主還會醫術。”諾曼輕聲道。
月歌一驚,眼神冷到了極致:“你怎麼知道?”
“那個玉笛,那是魔界的象徵,恐怕你還不知道吧?”諾曼在月歌不注意的情況下拿出那支玉笛,指了指玉笛上面一個紅色的痕跡。“它可以告訴魔王你的位置哦。”
原來如此,這就是爲什麼父王的侍衛在我臨走前一定要讓我帶着這個玉笛,我還以爲是禮物!月歌在心裡臭罵着魔界君王。
月歌上前搶走諾曼手上的玉笛,將它捏碎,“我們的談話你就當從來沒有過。”她丟下這一句話後揚長而去。而諾曼卻陰笑着,看着月歌遠去的身影。
房間裡的曠世凌沒有聽到門外的談話,他靜靜地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想着一個問題——殺了曠世穎,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麼?本來以爲風波已過,但現在卻鬧得不可收拾,自己也被困在這個“深山老林”裡面不能出去,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也不敢正視自己的搭檔,即使他是一個男的。
“曠世凌!我和令狐結來看你啦!”葉杏激動地破門而入,後面跟着幾乎全身包着紗布的令狐結。
“你們怎麼來了?”曠世凌驚訝地問道。
“曠世凌,抱歉,我不是有意要下重手的。”令狐結以微笑表達歉意。
“沒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曠世凌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
“咦?這是什麼?”葉杏這個好奇寶寶從地上撿起被曠世凌揉成團的通緝令。
“別打開!!”曠世凌還沒來得及阻止,葉杏已經將通緝令上的內容看完了。
“那是什麼?”曠世凌剛剛大聲一吼,讓令狐結也對那張紙上的內容有的興趣。
“曠世凌……你是……通緝犯?”葉杏不可置信地指着曠世凌。
“通緝犯?”這下連令狐結也驚呆了。
正當曠世凌懊惱的時候,一隻手將通緝令從葉杏的手中拿走,“此人並非是曠世凌,只不過是印錯了而已,再說,曠世凌在你們眼裡,像是一個會殺自己親手妹妹的人嗎?”月歌微笑着向衆人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曠世凌怎麼可能會殺自己的妹妹呢!抱歉啊!哈哈~”葉杏摸了摸腦袋,向曠世凌傻笑。
令狐結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們都出去吧,曠世凌要休息了。”月歌開始打發人。
“恩,那就不打擾了,葉杏,走了。”葉杏還想說什麼,卻被令狐結強行帶走了。
房間安靜下來了。
“謝謝,”曠世凌小說地說。
“謝我什麼?”月歌裝傻。
“謝你幫我。”曠世凌也沒有不耐煩。
“幫你什麼?”月歌邪魅地朝曠世凌笑着。
曠世凌立刻明白了月歌的意思,也和他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