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火看起來像個垂朽不堪的老者,英雄遲暮,不知存在這個世界多久了,這座城池的歲月都沒有他的歲月長久,一舉一動都散發着強大的威嚴。
葉輕寒看着秦烽火,知道此人深不可測,不論是境界還是戰力,都無法探測,就算是自己的巔峰狀態也不可能贏,這種恐怖的人,說他是梟雄也不爲過。
葉輕寒接過秦軒宣的陰陽玉,便跟着秦烽火進入主殿。
秦軒宣和秦軒落作陪,四人聊了大概兩個時辰,葉輕寒明白了自己的職責,那就是在丹師大會上拿到前三甲的成績,把丹師協會總會留在烽火城。
一個丹師協會總會坐落於烽火城,烽火城的繁華程度會瞬間超越無數城池!
丹師協會總會已經發了公告,協會總會將在前三甲城池選一個,建立丹師協會總會,所以想讓丹師協會坐落在此地,就必須先奪取三甲名額。
葉輕寒點了點頭,算是達成了約定。
秦烽火將城主府一塊最清淨的別院劃給了葉輕寒,靠着一座山,一個湖泊旁,竹園花園應有盡有,仙氣繚繞。
葉輕寒確定好住所好,便回到客棧將白語染接了過來,能在城主府居住,自然更安全一些,不用擔心暴露什麼的。
夜晚,葉輕寒坐在竹橋上,任由月光灑落身上,看着橋下小溪流淌,魚兒冒出水面吐着泡泡,目光散落,似乎已經魂遊九天外。
站在遠方官方的不僅僅有秦軒落和秦軒宣,還有秦烽火。
秦烽火目光深邃,居高臨下俯瞰着橋上的葉輕寒,沙啞的說道,“來人,去查查此人的來歷,順便讓人查查他背後的武器是什麼,但是不要露出破綻,否則……算了,這件事讓軒宣去做,其他人不要靠近神丹師。”
“是!大人!”
一道黑影從主殿離去,快速消失。
夜色撩人,月光如水,波光粼粼。
秦軒宣一襲白裙,飄飄如仙,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髮,盯着葉輕寒,總覺得似曾相識,但是看不到葉輕寒的本質,畢竟差距實在太大了。
“楊先生,還不休息?是在思鄉嗎?”秦軒宣一笑傾城,在夜晚更加魅惑。
葉輕寒依靠在橋上的石墩,餘光瞟了秦軒宣一眼,雖然她驚爲天人,但是還不足以讓他失態。
“睹物思人,可惜物非人亦非。”葉輕寒看着湖泊四周,有一條圓形通道,都是圓滑的小石頭鋪成,湖水清澈,似乎回到了某片地方,和白曉聖一直走,走到白曉聖的生命盡頭,場景是如此的熟悉,可惜景色變了,人也變了。
“不知爲何,小女子總有一種認識您的感覺,我們是不是見過?”秦軒宣好奇的盯着葉輕寒,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但是始終想不到他就是被通緝的葉輕寒。
此刻的葉輕寒面孔就像風燭殘年的老者,和意氣風發,如日中天的葉輕寒相差何止萬千裡,那份氣質都被破壞的一乾二淨,沒有幾個人能認出來。
“或許……見過吧,但是我也忘記了。”葉輕寒並未否定秦軒宣,否則以她的智慧,恐怕會更懷疑。
秦軒宣慢慢行走,來到葉輕寒的背後不遠處,淡淡的問道,“楊先生,可以坐下嗎?”
“隨意。”葉輕寒淡然回道。
秦軒宣坐在葉輕寒背後,眼睛盯着他背後的曇金棍,但是被油布包裹,神識都透不進去,根本查不出那到底是什麼兵器。
“楊先生,據我仔細觀察了很久,您似乎並不是老人家,而是缺乏生機才導致頭髮發白,皮膚褶皺,您想要知陰至陽的神物,是想煉神丹來彌補自己的生機虧空,不知道小女子猜的對不對?”秦軒宣坐在石橋上,細長的雙腿落在水面上,聲音悠揚,雖然好聽,但是讓人毛骨悚然,因爲觀察能力太犀利了。
“女人太聰明,不是好事情。”葉輕寒說完,便起身欲要離開。
啊——————
秦軒宣故作失去平衡,倒向水中,玉手‘情不自禁’的抓向葉輕寒後背上的曇金棍。
葉輕寒身影飄逸,悄無聲息的躲了過去,這一下秦軒宣纔是真的失去平衡,一頭栽入河水中。
砰!
秦軒宣猶如美人落水,化作人魚從水底衝了上來,一身溼漉漉的,看着更加誘惑,但是此刻惱羞成怒的盯着葉輕寒,氣憤的說道,“你這個人都不知道出手幫下忙嗎?枉費我將陰陽玉給你續命!”
“你是個聰明人,不該用這麼笨的方法來試探我,這次是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就不會如此了。”葉輕寒冷酷的警告道。
轟!
秦軒宣一掌轟在水面上,濺起浪花,自己隨着水浪衝起,長裙旋轉,灑下滿天水花,裙襬張開,露出細白纖細的長腿,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如藕玉般純白。
很可惜葉輕寒連回頭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便轉頭回到竹園內。
看着葉輕寒如此冷酷,沒有絲毫慾望,秦軒宣憤怒的直跺腳。
秦烽火和秦軒落站在高樓上俯瞰,看着如此場景,都笑了,秦烽火是爽朗開心的笑,而秦軒落若是幸災樂禍的笑。
葉輕寒回到竹園內,佈下聚靈大陣,隔絕大陣,彼此疊加,隨後盤坐在月光下,藉助陰陽玉,神芒籠罩金身,肌膚慢慢變得晶瑩剔透,褶皺的肌膚也充斥着生機,但是唯獨臉上沒有半點變化,也不需要變化,因爲他需要這樣的容貌掩飾自己的身份。
陰陽玉作爲媒介,天下無盡的陰陽之力匯聚竹園,整個烽火城都可以清晰感知。
譁————————
一道光束籠罩葉輕寒,月光和陰陽之力交織,竟是那般美麗。
秦烽火雖然強大,但是此刻也被葉輕寒聚斂陰陽之力的能力所震懾,就更別說秦軒宣和秦軒落兄妹二人了。
唰!
秦烽火出現在秦軒宣和秦軒落的視線內,威嚴的提醒道,“此人實力絕對是非常恐怖的,你們要以晚輩身份自居,萬不可招惹他,明白嗎?”
“此人不是老一輩的人,分明很年輕……”秦軒宣很是委屈的說道。
“我自然知曉,他很年輕,但是他也很恐怖,烽火城年輕一代沒有誰可以和他比肩,城中那些豪門強宗的家主宗主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秦烽火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