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李灝操縱着自己的法寶飛劍,只見魏欣的元嬰剛要往硯霜真人一方飛來,就見虛空光芒一閃,就聽見魏欣的元嬰發出一陣猶如嬰兒一般的慘叫,頓時,魏欣的元嬰頓時被劍氣絞的魂飛魄散。
“混蛋!”就連硯霜真人這樣一向嚴肅安靜的修真者此時也被徹底激怒了,這一瞬間啊,僅僅是兩個照面啊,自己最心愛的連個門下弟子就這樣徹底的灰飛煙滅了,就連轉世重修都不可能。
若是元嬰還在的話,那麼還有可能,但是元嬰一旦消滅,那麼就與正常的凡人死亡沒有什麼區別了,一想到這點,硯霜真人就感覺心如刀割一般。
“弟子們,今日,大敵上門,欺我辱我邀月門,邀月門儘管人少力弱,卻也絕對不會屈服,今天就算全部戰死在這裡,我們也不能墮了祖師和我邀月門的名聲,大家上啊!”硯霜真人雙眼噴火的道。
“對,和他們拼了!”“這羣欺軟怕硬的奸賊,就知道欺負我們女流之輩,今天就讓他們看看我們邀月弟子的風骨氣度。”
衆人都是羣情激奮,紛紛釋放出法寶,準備與上仙三宗的人來個玉石俱焚。李灝和扶恕等人都是冷眼旁觀,邀月門的羣情激奮,巴不得是她們所看到的。
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覆滅邀月門了,畢竟按照自己仙人祖師的性格,他是不屑於殺害修真者的,這並不是說李太軒心腸軟,而是因爲到了他的境界,自然而然的會看不上世俗的殺戮。
那就彷彿是一個普通的大人,不斷的向前行走,那麼就算他腳下的螞蟻羣成全結對的對戰,只要不威脅到他,他是不會插入對方的爭鬥中的!?br
那是一種不屑也好,自傲也好,總之按照李太軒的本意,是不願意對邀月門進行殺戮的,他所真正要的目的,一是爲了安撫自己的徒孫,畢竟是他徒孫,李太軒的護短性格還是很深的,否則也不會在當年飛昇之時,偷偷的留下和鑄造了一個通訊仙界的祭仙壇。
爲的就是自己隨時可以關注自己所創立的門派興衰,必要時幫上一把,二,李太軒這次下來也是爲風南天四人所好奇,畢竟修爲能夠輕鬆幾百七界散仙的,也一定不是什麼小人物,更何況其中居然還有一個魔頭夾雜在內,這就讓他更是摸不着頭腦了。
問題是,他人並沒有見到,僅僅是聽着自己徒孫李灝等人道聽途說,根本就無法驗證,要知道李太軒不僅僅只是仙界碧羅天混勻老祖門下的四大神軍之一,而且在仙界還擁有另一個巡查仙使的身份,也因爲擁有這個身份,所以李太軒纔敢明目張膽的下界,明爲公,實則爲私。
不過風南天等人的出現多少是個變數,如果是天界或者神界之人,他更要謹慎,如果都是一羣魔頭出現,那更不得了,李太軒就有正經事可幹了。
畢竟被憋在仙界多年,他一直是無所事事,如今好不容易下界出了點狀況,又可以假公濟私一番,又可以放鬆心情,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邀月門衆弟子的骨氣讓他也是有些驚訝,不過說到底這都是不自量力的行爲,雖然對於自己徒孫無端的殺人,有些越俎代庖的不高興,不過到底他沒有阻止。
“都給我退下!”正當一羣邀月弟子瘋狂上前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冷冷的聲音,衆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隨即回頭都望向了在攤在地面的纖露臉上。
不管眼前的邀月門如何的危急,危機如何巨大,祖師的話總是要聽的。“硯霜,你帶領弟子們給我離開,從此散了邀月門,做個自由自在的散修吧!”纖露的話雖然底氣不足,但是聲音卻絲毫無誤的傳進了衆弟子的耳朵裡。
“什麼?”邀月弟子的耳朵中猶如轟雷炸響,一個個都被炸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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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荒冢,祖殿!
風南天和紅孩兒轉頭望去,只見從祖殿核心的閣樓之上,突然冒出一朵巨大的白色煙雲,煙雲在虛空很快的凝結,最後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白色蓮花。
只是這蓮花就彷彿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朵,花苞在虛空漂浮,停留在風南天的跟前,隨即花苞緩慢的打開,同時伴隨着,整個空間,是無數的花瓣飄落。
頓時,整個空間瞬間轉化,所謂的閣樓,所謂的白石橋,都在瞬間消失不見,唯一不變的,就是在場的人都一個不少就連被禁錮的應白也在。
四周此時已經換成了一片碧綠的草地,頭頂也變成了無垠的星空,碧草地之上,蓮花早已經盛開,蓮花之上早已經站立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女。
在風南天和紅孩兒第一眼看見這少女的時候,都被她震撼了,少女身材頎長,出奇的不是長髮,而是留着一頭散碎的及肩短髮,她有着一張標準的瓜子臉。
粉嫩雪白的額頭上有着一個散着星光的梅花圖案,她的服飾是純雪白的那種,整體連衣裙,胸前包裹的嚴嚴實實,卻露出兩條雪白的手臂,左手臂之上插着一根金色小叉,右手臂紋着一隻兇猛的怪獸圖案,而在少女的脖頸之上是一條似乎由無數星星所組成的璀璨項鍊。
少女的打扮夠另類的吧,但是她的動作顯然突出了所有的想象,只見她在看見風南天的時候,居然在蓮花之上半躺了下來,只見她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一手也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一顆鮮紅色的水果,擡手就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天痃參見大師姐。”天痃老君見到來人,一點也不敢怠慢,當下上前,上半身彎腰,右手和左手十指交叉,做了一個蓮花印訣道。
風南天和紅孩兒對望一眼,同時都知道了眼前這個看着懶散美麗的女人,正是堂堂仙界的開界鼻祖,所有仙人的真正祖師,紫螺,同時也是天痃老君這個古仙人的大師姐。
“風老弟,這就是古仙之祖,紫螺大上人,你還不快來覲見。”天痃老君看着身後依然沒有動靜的風南天和紅孩兒,招手道。
紅孩兒他管不了,年齡太小,一個小孩,他自然不會計較,但是風南天可不一樣,其中關係重大,他自然要多照拂一下自己這個小老弟。
天痃老君的出發點是好的,不過風南天此時卻是一點也不買賬,只見他朝着天痃老君遙遙,隨即只見風南天踏前幾步,對着紫螺仙祖道:“見過仙祖,不知道仙祖召喚我等前來,有何貴幹啊?”
風南天這話一說,讓蛤鳧雙仙以及天痃老君等人都是傻眼,按照蛤鳧雙仙的意思,這小子簡直是活膩了,這種沒禮貌的話也說的出來,而且別看風南天話中說的客氣,居然連一個最普通的禮節也沒有,完全就是站直了身體與紫螺仙祖說話。
“他是瘋了吧,還是他自認自己的地位可以與仙祖相提並論了!”鳧仙喃喃自語,對於風南天的舉動又是感覺可恨,又是佩服,多少萬年了,敢在紫螺仙祖面前如此不卑不亢的說話的,不算那些老怪物,那麼風南天絕對算是第一個。
“哦,天痃,你不是說這小子是來找我商量煉製七索神丹的事情的嗎?怎麼搞得好像本仙祖求着他一樣!”紫螺仙祖脾氣一向不太好,是屬於那種比男人還強悍的女人。
如今一聽說風南天語氣顯然對自己極爲不敬,而且絲毫沒有恭敬的成分,紫螺仙祖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啊,這個……風老弟!”天痃老君頓時傻眼,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兩個人一見面居然就掐了起來,誰都沒給誰好臉色。
風南天心中思忖着,先前蛤鳧雙仙的一連串舉動,一定是出自紫螺仙祖的授意的,那麼對方的用意是什麼呢?想到這裡,風南天隨即出口道:“哦,風南天此次前來也並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只是先前聽天痃老哥說遺荒冢仙祖這裡熱情好客,是個世外仙境,所以風某纔想來打擾一番,如今風景也看過了,仙祖的教諭也聽從了,風某也就沒有遺憾了,紅孩兒,咱們可以和主人告辭了。”
“啊!”這次輪到天痃老君和蛤鳧雙仙都是傻眼,誰都沒有想到風南天居然來這麼一招,天痃老君更是沒有想到風南天居然隻字不提七索神丹的事情。
一旁的應白此時也是忘記了身上的痛楚,心想這人是誰啊,居然如此不給紫螺仙祖面子,應白感覺自己今天所見到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一定是白日做夢了。
“你給我站住!”面對瀟灑要離開的風南天,紫螺仙祖忍不住發怒道:“臭小子,你以爲祖殿是什麼地方?是你們家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也太不把我紫螺看在眼裡了吧!”
“完了!完了!”天痃老君看着兩人的摩擦,驀然一把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彷彿看見了世界末日一般,自己最擔心恐懼的事情終於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