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陳樂一路,歐陽柏娜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也許是他們搞錯了。
那個電話,六叔打過來之後,是告訴她,希望她能儘快過去。
“你們繼續跟着,我去辦點事。”
歐陽柏娜說完,起身就走。
但是沒想到,陳樂剛剛出來,就變了方向,眼瞅着是朝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
“歐陽姐,他朝着咱們這邊來了。”
“什麼?”
歐陽柏娜扭頭看了看,果然陳樂正一步一步的往這邊靠近。
等到了草邊兒,他突然喊了一聲:“你們還要跟着我多久?”
“呵……”
既然被發現了,歐陽柏娜也就沒必要躲着,從草叢裡鑽了出來:“你現在還是嫌疑人,雖然你被保釋,但我們跟着你,也是程序。”
看着這女人,他一陣無語:“行吧,你們願意跟着就跟着吧,不過我要去看看六叔了,有興趣一起?”
正好,歐陽柏娜也要跟着去,對着其他幾個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吧。”
“歐陽姐……”
幾個警察有些放心不下,陳樂的洞察力這麼強,萬一他做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他們這麼多人,最起碼還能保證安全。
歐陽柏娜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你們回去就回去,他還傷不了我,再說了,你問問他敢嗎?”
被這麼說陳樂倒是沒生氣。
等那幾個警察離開以後,陳樂帶着歐陽柏娜上了車,一路趕往司馬老爺子住的地方。
這是他第3次來這裡了,還是那座山,還是那間茅草屋,不過這一刻,他的心情卻大不一樣。
六叔早早的就在路上等着,一看到他們的車子過來,急忙迎了上來:“你們可算來了,快跟我走吧……”
茅草屋裡,司馬老爺子依舊拿着那張照片,雙手顫抖着。
摸着照片,老淚縱橫,這麼多年了,真的有跟他女兒長得相似的人嗎?
咚咚咚!
六叔在門上敲了敲:“老闆,人來了。”
他急忙把照片收了起來,擦了下眼角的淚痕,這才說:“進來吧!”
門一打開,歐陽柏娜走了進來。
屋內沒有點燈,只有兩盞昏黃的燭火隨風搖曳着。
她站在門口,那張俏生生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她看着那麼的熟悉,和自己的父親長相差不多。
只是她父親一直都是個健全的人,但卻是個混蛋。
倆人對視着,誰都沒有說話,這一刻的氣氛,格外的詭異。
陳樂和六叔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老爺子才輕嘆一聲:“像……真的太像了,姑娘,你能進來嗎?讓我看看?”
歐陽柏娜有些尷尬,猶豫片刻,還是跟着走了進來。
“您是……司馬老先生?”
“嗯……”
走到他身邊,司馬突然擡手拉住了她:“姑娘,你多大了?”
“25!”
“長得真漂亮,我那孩子,如果還活着,也應該25歲了,來陪我這老頭,進來說說話!”
他扭頭看了看六叔,示意六叔把門關上,他們有很多的話要談,作爲外人,六叔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關好了門,他帶着陳樂上了山頭,望着前面的月光,看着羣山林立,久久的纔是一聲長嘆。
“六叔,你說歐陽柏娜真的能改變老爺子嗎?我怎麼覺得那麼不現實?”
六叔苦笑着:“喪女之痛,沒人能體會的了,但我看這女孩也不錯,至少能幫他恢復一些,也許能化開你們之間的恩怨……”
陳樂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只要司馬老爺子肯出手幫忙,他的困境會減輕一大半。
更何況那羣人已經來了,本以爲能在這裡安度餘生現在不得不小心提防。
倆人在山上等着,足足過去了四五個小時,歐陽柏娜才從屋子裡走出來,眼眶紅彤彤的,顯然是哭過了。
她跟司馬老爺子聊了很久,司馬老爺子一直在講述他女兒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也瞭解了陳樂跟他的恩恩怨怨。
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
一路走到山上,看六叔和陳樂都站在那裡,她才擦了擦眼淚,衝陳樂喊了一聲:“司馬先生叫你過去……”
“叫我?”
歐陽柏娜點了點頭:“你還是快點去吧,別讓老爺子等急了。”
六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說不準他心裡的那個結已經解開了,這次也多謝歐陽警官了,如果歐陽警官有閒時間的時候,能多來看看老爺子就更好了!”
“放心吧,我會把他當作我親生父親一樣對待。”
相比於她自己的父親,這個老頭真的是太好了。
陳樂很快到了屋裡,老爺子正襟危坐看着他,指了指旁邊的座椅:“坐下吧。”
他已經換上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等陳樂坐下來,他纔開口說道:“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居然能碰到如此相像的人,聽六叔說,你幫忙安排的?”
陳樂哪有時間去安排這些,這都是六叔在背後幫他的。
他當然不能讓六叔白費這份苦心。
點頭答應:“是,我尋找了好久才找到她,不過她已經當了警察。”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這次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說說吧……”
“我想要讓一個女人開口澄清!老爺子這件事只能您幫我去辦,另外,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這也是我這次來這裡的目的。”
“老鷹?”
老鷹就是之前那個白衣男子,司馬和陳樂是一起到這裡來的,當年他女兒的死和老鷹也同樣密切的關係。
只不過那件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陳樂也搞不明白。
隱約覺得這裡面暗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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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知道了?”
“剛纔和那小丫頭聊天的時候,她提到了今天跟蹤你遇到了一些事情,對你也是倍感好奇,她說着說着,我就知道是老鷹來了,來的可真快呀。”
“那您有什麼打算?”
“先幫你搞定崇州這邊的事情,然後你去京都,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了,回來找我,我有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