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幹什麼,不能往立面闖!”
就在儀式正在舉行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忽然高喝出聲,引起了屋內衆人的注意。
如果對方是來送禮的,一派和氣,保安當然不會厲喝出聲。
藍海大酒店這種級別的酒店,無論保安還是前臺都是訓練有素的。
保安態度不好,那就說明來者不善啊。
果然,隨着廣興榮停下致辭,一羣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爲首之人,正是夏先進一家,老太太也緊隨其後!
“好啊,夏晚歌,陳當歸,你們藏得很深啊!”
夏長芸見酒店裡的佈置這麼漂亮,立馬眼紅了,厲喝道:“夏晚歌,你當副總才一個月,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又是包酒店,又是找王氏婚慶,現在居然連廣興榮都來了!你還說你沒有私吞集團的錢?”
“就是。”
夏長龍冷聲道:“怪不得你把你好閨蜜千方百計安排進財務部,原來是這個原因!你是把夏家的財庫,當成你的錢包了?”
兄妹二人這麼一番話,頓時激起了其他夏家人的怒火。
夏家人不少,但很多人都是吃乾股,不問事兒。
他們可不知道夏氏集團到底是誰將筷子插進了財庫裡,只知道夏晚歌現在擁有的生活,的確不附和她應該享有的。
“真是白眼狼啊,剛把她培養成副總,就開始吞大家的紅利了?”
“要我看,就應該把她的副總給拿掉,繼續讓長龍當。”
“瞧瞧,瞧瞧這酒店佈置的,真是太豪奢,太荒謬了!”
看着這羣故意前來鬧事的夏家衆人,夏晚歌表情冰冷,絲毫不願意與他們有任何瓜葛。
陳當歸拉着夏晚歌的手,微微眯起眼睛。
這一幕,他倒是早有預料。
畢竟洪流浪那一齣戲,本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所以陳當歸淡淡地道:“哪來的一羣野狗,在我和我老婆的紀念日典禮上亂吠?”
“臥槽!居然罵我們是野狗?”
夏家衆人頓時暴怒起來。
“咱們將這個典禮給砸了!”
“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還有這個廢物贅婿,讓夏長芸辦不成訂婚儀式,咱們也讓他們辦不成!”
“真是太放肆了,夏家怎麼出了這麼兩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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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長龍刻意調動衆人情緒之下,夏家衆人開始變得暴躁起來。
有人甚至將舞臺旁邊的一個半人高的花盆扔在了地上,發出“砰”一聲脆響,摔得粉碎。
陳當歸的眼睛立馬眯了起來!
他冷冷地看向藍海大酒店老總,道:“你們酒店的保安,都是吃乾飯的嗎?”
老總立馬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他可是很清楚眼前這位“廢物贅婿”的真實身份啊,當即大手一揮,衝着保安們喝道:“快,快將這些鬧事的人都給我轟出去,然後報警處理!”
保安們再也沒有顧慮,拎着橡膠棍便衝了上來。
“反了!真是反了!”
就在這時,老太君咬着滿嘴銀牙,憤怒地敲了敲柺杖!
場間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老太君。
шωш✿ Tтká n✿ Сo 老太君憤怒地看向臺上的夏晚歌和陳當歸,道:“夏晚歌,你真是大逆不道,竟要眼睜睜地看着你奶奶我被保安趕出去嗎?你還是夏家的人嗎?你父親九泉之下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後悔生了你!”
此言一出,夏晚歌的眼睛立馬眯了起來!
她的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道:“你還好意思提我父親?我父親剛去世,你就奪了他的股權,可曾想過我們孤兒寡母該怎麼生活?夏長龍一再相逼,你可曾爲我這個孫女兒說半句好話?至於我是不是將手伸進了集團財庫,你作爲董事長的,難道一點都不清楚?這些年,是誰將筷子伸進了夏家財庫!”
夏晚歌這番話已經在心裡憋了很久了,說出來的時候當真是酣暢淋漓,痛快無比。
老太太卻渾身一震,氣得全身發抖起來!
她當然知道夏晚歌心頭藏着許多怨氣,卻沒想到夏晚歌敢當衆和她這麼說話!
真是造孽啊!
夏長龍忙攙扶住奶奶,道:“奶奶,你別傷心了,別爲了這個孽障氣壞了身子!”
老太太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擡起柺杖指着夏晚歌,道:“夏晚歌,你這樣和奶奶說話,就不怕遭報應嗎?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就算你是夏氏集團的副總,還有什麼公司敢和你這種不忠不孝的東西合作?”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陳當歸拉着夏晚歌的手,冷冷地道:“這幾年你是怎麼對晚歌的,我都看在眼裡。你真以爲,晚歌需要靠你們夏家生存嗎?如果不是晚歌,你們夏家已經不知道覆滅多少次了!”
聽到這話,夏先進立馬怒斥出聲:“陳當歸,這裡輪不到你個廢物插嘴!”
夏長龍更是抓住機會,譏諷道:“你說夏晚歌不靠夏家生存?難道夏家還要靠夏晚歌生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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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
夏長龍本意想要將這句話的潛意思放大,讓奶奶下定決心將夏晚歌趕出夏家。
沒想到,陳當歸還真是狂妄,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
夏長龍眼睛一亮,正要說些什麼,門外忽然響起一道高亢的聲音。
“東海集團趙南翁,前來道賀!”
當這道聲音響起時,場間衆人都楞了一下。
首先愣住的自然是夏家衆人。
夏長芸要訂婚,這事兒他們派人通知了趙南翁不下三次。
畢竟夏家和東海集團,現在屬於深度戰略合作伙伴。
但每一次,趙南翁都以有要事要處理爲由拒絕了。
夏先進一家,還以爲趙南翁真是有要事要處理。
可誰也沒想到,趙南翁沒去參加訂婚儀式的原因,竟然是來參加夏晚歌與陳當歸的典禮了!
這不是擺明了打夏家的臉嗎?
夏長龍更是面容滾燙。
因爲如此一來,就說明東海集團與夏家集團合作,是衝着夏晚歌的面子,而不是衝着夏氏集團。
如此一來,也就映證了陳當歸那句話。
是夏氏集團靠着夏晚歌生存,而不是夏晚歌靠着夏氏集團生存。
畢竟如果不是東海集團,夏氏集團已經宣佈破產了。
除了夏家衆人震驚之外,李茜茜和周敏等人也驚詫萬分。
剛開始李茜茜說“可惜來參加儀式的人太少”,陳當歸說了句接下來還有別人,但李茜茜並沒有在意。
因爲都十一點多了,十二點就開宴了,還能有什麼人來參加?
沒想到,接下來來參加的,竟然是這麼一號大人物!
東海集團,那可是比一流勢力還要強大,僅次於三大集團的存在啊!
趙南翁作爲東海集團總經理,在北海市的地位是十分特殊的。
趙南翁親自來道賀,這是朝夏晚歌與陳當歸的臉上貼金啊!
當然,場間要說最震驚的人,倒不是李茜茜,而是周敏。
陳當歸剛恢復身份的時候,在東海茶樓見了趙南翁第一面。
當時周敏在茶樓外面偶遇陳當歸,在羞辱陳當歸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恭敬地出來迎接陳當歸。
周敏此前還在猜測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份,此刻忽然看到趙南翁……
原來當初那個恭敬迎接陳當歸的人,正是東海集團總經理趙南翁!
忽然間,她明白了夏晚歌爲什麼能頻繁和東海集團簽訂高級合同……
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