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受到了裘榕的動作,陳當歸立馬夾緊了胳膊,並溫和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動。
裘榕愁容滿面道:“當歸……我不想連累你。”
“連累?”
陳當歸咧嘴笑道:“就憑這個廢物?你還不至於連累到我。”
廢……廢物?
只是隨着陳當歸此言一出,裘榕和馮勝利的面色都微微一變。
裘榕可是知道馮勝利何許人也的!
陳當歸如果僅僅認爲馮勝利是一個普通中年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起碼在裘榕看來,住在區區海岸小區的人,是肯定鬥不過馮勝利的。
馮勝利臉上也露出一抹獰笑,道:“小子,你可真是狂妄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西陽區恆海路紫晶銀行支行的行長!我說過,可以輕鬆斷掉你父母的資金鍊,那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就算不說,老子也能輕易調查出你和你父母的信息!”
裘榕面色一變,哀求道:“馮勝利!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你不要牽連無辜!”
“行啊!”
馮勝利昂了昂腦袋,道:“只要你願意跟我複合,明天我帶你搬家,你搬到我那兒去住,我可以不對付他。”
聽到這話,裘榕神色一黯。
雖說幾年前裘榕的確喜歡過這個男人,甚至是深深地愛着他。
在學校的時候,裘榕也談過戀愛,但那些都是統領的男孩子,沒有接觸過社會,一個個幼稚而莽撞。
等真踏入社會後,接觸社會上那些成熟穩重的成功人士,裘歡才明白爲什麼很多女人愛那種事業有成的大叔。
絕不僅僅是拜金那麼簡單,還因爲事業有成的大叔,能給一個女人絕對的安全感,甚至他們知道女人們想要什麼,更不會像學校裡的那些男孩子們幼稚、魯莽、不解風情。
那段日子,裘榕是真的開始憧憬未來了,儘管馮勝利比她大了足足十五歲。
她甚至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父母了。
哪怕得不到父母的祝福,她也一定要和這個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就在她開始諮詢婚禮公司的時候,忽然有一天,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找到了她的公司。
那個女人不僅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甚至還當衆喝罵她是狐狸精,勾引別人老公。
那一刻,是裘榕這一生最羞辱的時刻。
那一次,也是她第一次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的,事業有成的大叔的確很迷人,有好像花不完的錢,善解風情,知道你想要什麼,不鬧騰,不幼稚,氣質成熟穩重。
可是……
剛下學的年輕女人,又有幾個能玩過這些成年大叔的?
裘榕刪光了所有同事的聯繫方式,也刪光了馮勝利所有的聯繫方式,一個人來到了偏遠的西陽區,在海岸小區租了個房子,現在在西陽區當一名不爭不搶,在歲月靜好之中過日子的舞蹈老師。
她的氣質之所以出衆,身材之所以火辣,是因爲她從小學習舞蹈,線條非常優美。
可是裘榕沒想到,本來在盛開區南海路當副行長的馮勝利,忽然升職了,升職到了西陽區恆海路當正行長。
更巧的是,裘榕當舞蹈老師的工資卡,就是在西陽區恆海路支行辦理的。
這次遇到馮勝利,是裘榕既沒想到,也深惡痛絕的。
她只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再和這個噁心透頂的男人有瓜葛,但馮勝利卻偏偏糾纏不休,一副不得到她決不罷休的意思。
這幾天裘榕實在被糾纏得煩不勝煩,更讓她勞心的是,馮勝利不知是不是跟蹤了她,這兩天忽然找到了她的住處。
剛纔就是接到馮勝利的電話,馮勝利說要來找她,她纔會臨時起意,想讓陳當歸幫忙當一下擋箭牌。
可是馮勝利是在銀行工作的,不管陳當歸的父母在哪兒做生意,他請同級別的同事幫個忙,人家總不會拒絕。
而偌大的紫晶銀行,要是想要欺壓區區一個個體戶,實在太簡單了。
雖然陳當歸口出狂言,但在裘榕看來,陳當歸年齡還小,肯定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裘榕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認真地道:“馮勝利,只要你放過陳當歸,我們可以重新從朋友開始,我會試着慢慢接受你,行嗎?你當年傷我至深,你覺得我這麼快就接受和你同居,可能嗎?”
“那也行!那你先準備一下,陪我出去吃個夜宵。”
聽到這話,馮勝利臉上立馬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馮勝利看上的女人,能跑掉的還真沒有幾個。
此刻的馮勝利,看起來就像一個戰勝的大將軍,可在陳當歸和裘榕看來,卻有些像是小人得志。
裘榕愈發厭惡,但卻沒有辦法。
她只能試圖鬆開陳當歸的手臂,先和馮勝利出去一趟。
而這時,陳當歸也的確鬆開了她的雙臂,但卻忽然摟住了她的腰肢。
這一幕,是裘榕萬萬沒想到的!
因爲這個動作,實在太曖昧了!
這小傢伙,是假戲真做,趁機佔便宜,還是真不知道馮勝利的厲害?
馮勝利的眼睛也猛地瞪起,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
“小子!我看你真是找死!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調出海岸小區所有住戶名單,只要知道你的名字信息,我就能讓你們一家萬劫不復!”
“是麼?那可真是巧了。”
陳當歸摟着裘榕性感苗條的腰肢,戲謔道:“我也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你跪在地上求饒,你信不信?”
“哈!”
聽到陳當歸這話,馮勝利頓時嘲笑一聲。
“怎麼,你是準備叫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打我一頓嗎?那真是再好也不過了,那我就有辦法讓你將牢底徹底坐穿了!”
作爲一位社會中的上流人士,馮勝利很有這份信心。
裘榕臉上的擔憂之色也愈發濃郁了,道:“當歸,我知道你一番好心,但是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你……”
“放心吧小榕榕。”
陳當歸脣角勾出一抹弧度,然後真的掏出了手機,有模有樣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見狀,裘榕只能嘆氣。
馮勝利臉上的嘲笑更是越來越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