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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身上的三把武器連同雙手間的那把光劍依次砍向了李毅,他甚至連釋放在李毅身邊的光牆都沒有解除,硬是砍了上去,似是要連人帶光牆一起劈斷!

“我靠……長得跟個蜘蛛一樣,真噁心!”李毅大叫一聲,腳下的泥土彷彿再也不能承載他的重量一般,使得他整個人瞬間凹陷了下去,地面隨即恢復了常態。

四把武器破開了光牆,紛紛劈在了李毅方纔站着的地方,在地上留下了四道形狀不同的痕跡。

眼見自己的目標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影,在李毅手上屢次落敗的天啓終於失去了冷靜的表態,狂怒的將武器瘋狂的劈在了地上,揚起了一團團泥塊。

“該死的!胖子!你給我出來!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要宰了你這個肥頭豬耳的死胖子!”天啓吼道,身後的四隻光之手臂胡亂揮舞着,遠遠看去,奇異莫名。

“喂……你搞什麼啊……跟個傻子一樣破壞環境……”李毅的聲音突兀的從天啓的身後響起,驚得他猛然轉過頭來,“小爺我在這裡呢,搞得跟見不到我就想自殺似的……”

天啓衝着李毅大喝道:“有本事,不要用什麼防禦法術!真刀真槍的跟我幹一架!”

“切……這就是沒本事的人說的話?”李毅向天啓伸出中指道,“行,小爺的不用防禦性法術,行了吧?小爺還不信了,就算這樣小爺都能把你幹翻!”

說着快的從腰間拔出火劍,從身後取下水盾,擺出了臨戰前的狀態,眯着眼睛道:“來吧,看看你的三頭六臂強,還是我的戰鬥方式牛.逼!”

戰火,一觸即!

天啓獰笑着看着胖胖的李毅,在李毅答應不使用防禦性法術之後他便認爲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將李毅一舉格殺在自己的手下。

一想到這個屢次讓自己吃癟的胖子將要死在自己的手下,天啓不由的興奮了起來,胸中戰意昂然,二話不說便將身後的金光盾牌護在胸前,揮舞着另外四把武器,向着李毅揮來。

李毅嘿嘿一笑,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天啓的身後,一腳揣在了他的屁股上,將他踢得向前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誠然,沒有加持任何防禦性法術的李毅看上去的確非常好捏,不過不要忘了,他還有比防禦更爲變態的加持性法術。

風系的“加術”和“輕羽術”,這兩種法術一個能夠使李毅的度達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還有一個,能夠使得李毅的身體變輕,使得他的行動更爲靈活多變。

而這兩種法術,都是“風之履”上自帶的,現在的李毅想要啓動這兩種法術,只要簡單的一個意動,這兩種法術便會自動加持在他的身上。

這個,就是李毅敢答應天啓不用防禦性法術最大的底牌之一。

壓倒性的度,是比防禦更爲強大的防禦。

天啓在被李毅踹了一腳之後便驚慌的轉過身來,旋即雙手中的光劍一揮,連同身後的三把金光武器同時向着李毅遞出,卻再次被李毅躲了開來!

李毅笑眯眯的再次出現在了天啓的身後,嘴裡嘆息道:“你個沒腦子的蜘蛛人,難道就只會這種戰鬥方式麼?”說着,又是一腳揣在了天啓的屁股上。

天啓現在心中簡直是苦不堪言。

原本以爲不用防禦性法術的李毅就像是拔光了刺的刺蝟,自己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卻沒想到,不用防禦性法術的李毅的度竟然如此之快,自己根本就碰不到李毅!

自己引以爲傲的幻術在李毅身上已經失去了作用,而自己的法術和武技都不怎麼精通,別看現在天啓身後四隻金光手臂如何威風,可這種法術以他現在的精神力狀態也就只能使用半個時辰,並且,在這個法術使用之後,他還不能再施展其他的法術!

人一着急,就會上火,而現在的天啓顯然已經火燒眉毛了。

當然,燒到眉毛的是羞憤交加的怒火。

天啓這時候已經被李毅激得有些神志不清,揮舞的四把武器也開始變得凌亂起來,甚至,連護在胸前的光盾也拿起來猛砸,直想置李毅於死地。

天啓這種毫無章法的打法還是起到了些作用——李毅也跟着亂了起來。

原本天啓的攻勢是將所有的武器一次性遞出,使得李毅有足夠的機會竄到天啓的身後,揣上一腳,可是現在的天啓如同一個潑婦一般,見什麼砸什麼,不管是身前,連身後也砸,好幾次李毅都差點撞上天啓砸向身後的光盾。

李毅只得藉助風的力量飛上天空,由上而下的看着天啓一個人在那裡瘋。

這個……似乎有些棘手了……李毅學着老爹的樣子捏着自己的下巴,眯縫着眼睛想着。

要不……用大範圍的攻擊性法術?不是李毅拿天啓沒有辦法,而是對付現在的天啓,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李毅不僅僅可以使用大範圍的攻擊性法術來一舉轟殺掉天啓,還可以遠遠的在天上用較弱的單體類攻擊性法術來耗死天啓,甚至,還可以用念術造出點易爆的小玩意去撞天啓。

再不濟,李毅還有終極大招——吞噬黑洞。

雖然消耗的精神力很多,不過就李毅現在的狀態來說,將天啓整個人吸掉還是很輕鬆的,不過,這不免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思量再三,李毅還是選擇了用念術造點易爆的小玩意,炸炸天啓。

李毅嘴角帶着一抹惡意的笑容,閉上了眼睛,攤開雙手,漸漸地,幾個木柄手榴彈出現在了李毅的手上。

木柄手榴彈,是比較古老的手榴彈類型了,李毅不知道自己製造出來的算是哪一種型號的,不過一般而言,木柄手榴彈的爆炸範圍都不是很大,大概半徑也就在五米左右,殺傷力嘛……

李毅看了看天啓身上的那層金色戰甲,笑了起來——至少,一個炸不死他。

抓着一顆木柄手榴彈的木柄,李毅從空中遙遙的瞄準了天啓,小拇指扣住引信上的拉環,手腕一抖,那手榴彈便旋轉着掉了下去。

丟出的手榴彈旋轉着來到了天啓的面前,天啓想都不想便揮動手中的光劍劈了上去,一刀兩半!

“轟”!的一聲,手榴彈炸了開來,破碎的彈片四散急射,大部分都打在了天啓的身上,這木柄手榴彈的爆炸威力雖然不是很大,上面因爲爆炸而激射出的彈片度並不比一般的手槍子彈打出去的度慢。

天啓被爆炸產生的氣流衝得向後倒去,身上的金光戰甲劇烈的抖動着,擋住了撞在天啓身上的彈片。

不過,這還沒完。

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手榴彈被李毅丟向了天啓,不過這一次李毅的準頭變得有些差了,三個裡面只有一個正中天啓,其餘的兩個都被丟在了離天啓三米外的地方,雖然在這個範圍的爆炸也會波及到天啓,卻沒有正中的那個傷害大。

“轟”“轟”“轟”!李毅看着自己的傑作,很不滿意,便又造出了四顆手榴彈,全部丟了下去!

不過這一次,李毅悄悄的用上了法術。

四顆全中!李毅開心的在空中扭起了屁股,定睛看去,天啓身上的金光戰甲已經被炸得七零八落,破破爛爛的樣子很難想象當初這身戰甲威風的樣子。

天啓身後的四隻金光手臂同樣也被爆炸波及到了,齊齊的被彈片切斷,化作了點點金星飄散而去,天啓也身中數彈,鮮血長流,在地上虛弱的躺着,奄奄一息。

前後八顆木柄手榴彈,搞定!李毅開心的打着響指,降落在了天啓的身邊。

“喂,這下子囂張不起來了吧?讓你看看解放軍叔叔的厲害!”李毅得意的晃着腦袋對天啓說道。

李毅沒有等天啓反應過來,便重重的舉劍砍了下去,一劍便將這個“天理軍”的東部指揮官的腦袋砍了下來。

鮮血四濺,向着李毅濺射而至的血液被“護體光甲”擋在了外面,李毅看着這個死去的精靈,嘆息道:“其實,我一直都有防護在身,只是剛纔沒有用罷了……安心的去吧,人類與精靈之間的仇恨,不是你我這種小人物能夠左右的……”

說着,李毅揮手造出了一塊帛布,俯身包住了天啓的頭顱,轉身向着劉暢藏身着的小石屋走去。

撤掉石屋,李毅看着全身光溜溜的劉暢犯起了愁。

現在這個傢伙,可是個大麻煩呢……李毅皺眉踹了踹劉暢,卻現對方動也不動,閉着眼睛呼呼大睡,一副很是舒服的樣子。

“丫丫的,小爺拼死拼活的跟人幹架,你卻睡得這麼舒服!”李毅似乎忘了造成劉暢現在昏睡狀態的人就是自己,一臉不耐的在劉暢的耳邊吼道,卻現對方依舊呼呼大睡,氣惱之下,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劉暢的肋間。

“咦?這也不醒?”劉暢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李毅只得無奈的揉着額頭道,“真是敗給你了,先將你帶回城吧!”

說着,一把將劉暢拉起,但在看到對方那勻稱健美的身體之後,李毅不由得覺得有些難受——奶奶的,怎麼我的身材沒有這傢伙好呢?

用念術造出一件粗布衣,邊給劉暢套上邊說道:“你個死人妖,好歹你也承認我是你老大了,現在你老大都在幫你穿衣服……我靠,我可不是死玻璃!”

李毅狠狠的啐了一口,一把拎起劉暢,飛而起,沖天而上!

繞過城牆,便是連羽城內了,李毅乘風快的降落在了軍部的門口,一把抓住守門的衛兵叫道:“你,就是你!給我安置好這個傢伙!如果他醒來的話就讓他好好的待着別亂走!”

衛兵看了看李毅那一身五顏六色的裝備,一臉戒備的樣子不說話,讓李毅不由得大罵起來:“你個門衛新來的是吧?我進進出出這裡多少次了,你都不認識我?”

說着便取出了自己的十字牌,在衛兵的門前晃了晃道:“這個你總認識吧?士兵,現在我命令你,給我安置好這個傢伙!”

將劉暢往衛兵的手中一塞,李毅便頭也不回的急急向着東部城牆飛去。

“谷蕾,許文!收攏防線!我來了!”李毅遠遠的見到自己的夥伴便高聲喊道,風將他的聲音傳的遠遠的,讓所有在東部城牆奮戰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谷蕾與許文驚喜的向後看去,隨即命令自己的手下迅退回,緊緊地圍在一起,抵擋着暴民們的人潮人海。

李毅飛到了人羣的上空,將帛布包裹着的天啓人頭給高高舉起,大聲吼道:“所有天理軍的人聽着!你們的指揮官已死!弒天軍的大軍即將趕來,不想死的,趕緊退去!”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譁然!

固然,李毅手上的人頭已經被他的木柄手榴彈給炸得血肉模糊,但是這個人頭上的金色頭卻是天啓最爲鮮明的特徵——在新秦,除了精靈,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長出擁有顏色的頭,而光族的精靈,在新秦的土地上更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在亞蒂蘭提斯的土地上,還沒有人能夠現能夠改變色的東西。

所以,暴民們一下子便亂了起來。

所謂兵敗如山倒估計就是現在的這個模樣吧,暴民組成的天理軍雖然看上去人數衆多,但是這並不是一支有着鐵血紀律的軍隊,組建的時間過短,人員萎良不齊是這支軍隊最大的弱點。

見到自己的指揮官已經被人割了頭,暴民們便開始混亂起來,隨着第一個向着城外逃去的暴民出現,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向城外涌去,其間推推搡搡,吵吵嚷嚷,甚至爲了能夠擠出連羽城而生了多起毆打事件。

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的古怪,先前還是一起爲了抗議新秦政權而奮戰的戰友,現在卻爲了一絲活命的機會而大打出手,甚至,爲此鬥得你死我活。

這隻能說暴民們對於弒天軍的恐懼實在是太過於根深蒂固,以至於一聽到弒天軍的大部隊即將殺來,而自己的指揮官已經戰死,沒有人領導的暴民便選擇了他們認爲最正確的行爲——逃跑。

很快,東部城牆周邊的暴民便已經逃得乾乾淨淨。

谷蕾與許文待在士兵們圍成的圈子內,見那麼多的暴民終於全部退散,精神上不由得一鬆,谷蕾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經過這麼一場激戰,谷蕾釋放出的法術不計其數,要不是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法術威力和精神力消耗,很有可能在戰鬥剛打響不久便會因爲精神力的急劇消耗而暈厥過去。

李毅見谷蕾倒下,驚慌的落在了地上,急急的向着她跑去。

“讓開!讓開!”李毅一把推開礙事的士兵,擔心的從許文手中接過谷蕾,精神力迅離體而出,仔細的探測着谷蕾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