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微趕走人後,心情相當不爽,夏明微不爽的時候就特別享有暴力傾向,於是就在四處咂摸着可以泄內心怨氣的東西,左看看,右看看,不是沒有可以摔的,是摔得都太珍貴了,以夏明微美好的品德,可不好下手。
蘇文澤和歐陽煜看着夏明微的目光就有種不好的感覺,還沒有撤出去的時候就讓雲謙洛的一句話叫住。
“將沙發上的抱枕給她。”
於是蘇文澤抓起被靠在他身後安然了很多年的抱枕,感慨一下它的命運後,交給了夏明微,夏明微倒是不客氣,只是蘇文澤的目光顯然透着相當的無奈。
“你這是什麼表情,本小姐難道能吃了它。”
“不,大嫂,你不會吃了它,畢竟它也不太好吃,我怕你撕碎它。”
於是一道惡狠狠的目光將蘇文澤自頭到尾的盯了一番後,將手裡的抱枕狠狠的扔向了雲謙洛,誰讓他讓蘇文澤給他抱枕了。
雲謙洛倒是沒有迴避,只是在抱枕快要與他親密接觸的時候,出手抓住了抱枕,放在一邊。
“他們兩個人讓你這樣心煩?”
“相當煩,本小姐就不明白了,本小姐這張臉上難道寫了知心姐姐這幾個大字嗎,還是說,本小姐的臉能夠讓人那麼善良的以爲,有什麼事都可以向本小姐訴苦水,什麼破事,他們樂意說,本小姐難道就要樂意聽,還真是有夠糟心的。”
“若是不想聽,以後直接閉門趕走。”
“嗯,以後就是這個主意。”
本來夏明微也不至於有這樣的情緒波動,畢竟就是無關輕重的小事,但無奈的就是之前一個雲正榮,現在又一個夏星雲還都算是和他們有些關係的人,一個個的找她說,有病吧他們,關鍵是他們的說的話題都涉及到了夏明微的敏感,私生子女,夏明微不發彪纔怪。
“還有誰找你談心了?”雲謙洛問,從夏明微的話裡聽出了這一點。
“還有誰,你那個所謂的大哥,雲成榮唄。”
“哦,什麼時候找的你,我怎麼不知道?”
“喂,洛少,你這不會是吃醋了吧。”
“明微覺得呢?”
“本小姐覺得吧,你要是吃曲微的醋還是情有可原,你要是吃你的那個什麼大哥的醋,不是懷疑本小姐的眼光有問題,就是你的腦子有問題。”
“以後要是他在煩你,不必搭理。”
“本小姐可沒有那麼多閒時間。”
雲謙洛笑笑:“雲氏的合作案是你的手筆。”
“本小姐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雲成榮想要爭功不自量力的搶嵐楓的合作,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幾兩幾斤的重,就敢對嵐楓下手,裴婷問我的意見,本小姐就給了,既然他要爭,本小姐自然要爭回來,怎麼,心疼雲氏了。”
“我會嗎,只是好奇你會怎麼做而已。”
“慢慢玩着唄,更何況本小姐還不想雲家就這樣在這個城市的舞臺上退場。”
“看來明微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洛少你猜你是不是棋盤
上的棋子呢?”夏明微隔着桌子站在了雲謙洛面前,瀟灑不羈的說着。
雲謙洛緩緩地站起身來,一勾手就將夏明微拉近,彼此之間沒有距離:“是不是棋子都無所謂,只要你在棋中,我便心甘情願。”
夏明微笑的燦爛動容,彷彿天邊五彩的霞光,眩暈間讓人看到難以遺忘的璀璨。
“喂喂,這可是辦公室,禁止上演限制級畫面。”蘇文澤笑笑開口。
“呦,我怎麼看着蘇總看的挺歡樂的。”
“是嗎,嫂子可能看錯了吧,我的目光一直在嫂子的對面飄忽呢。”
歐陽煜再次鄙視的看了蘇文澤一眼,蘇文澤笑着,意思很明顯,有本事你來句,他們的大嫂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不瞭解嗎。
“嫂子,夏氏用不用我們派人去看着夏成,那樣的人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事,夏陽應該會做出決定的,對了,人回來了嗎?”
“今天剛到,嫂子要見嗎?”蘇文澤接話。
“不用了,等到我把夏氏整理一番再說吧。”
“我倒是沒有想到夏家還能夠出一個挑起樑子的人來。”雲謙洛補充一句。
“怎麼樣,洛少孤陋寡聞了吧。”
雲謙洛笑笑不語。
玩笑自然沒有繼續的開下去,因爲已經被手機鈴聲打斷。
“你回來了,曲微,嗯,我這就過去。”夏明微掛斷電話,向雲謙洛眨了眨眼。
“所以,洛少我就先過去了。”
“酒不要喝太多。”
“放心,除趣曲微親子調的酒,其餘的酒可沒有洛少你酒櫃裡的味道甘醇。”
“過會我去接你。”
“嗯。”夏明微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帶着子辰,子辰還沒有見過曲微。”
“哦,對了,你們要是好奇的話也不防跟着去看看,地址洛少知道。”這次說完就留着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了。
蘇文澤對於夏明微的笑還是相當敏感的:“謙洛,這個曲微……”
於是很明顯的看到了雲謙洛陡變的目光,與是蘇文澤理解了,想起夏明微對待這個人時候的態度,想起上次提及這個人時候雲謙洛也是這樣的神色,便明白了此人恐怕對於夏明微來說不是一個單純的存在,畢竟能夠讓雲謙洛露出這樣的神情來的會是那麼單純嗎,絕對不可能。
雲謙洛嘆了口氣,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真是反應過度,對這名字就有如此反應,不受控制啊。
“是明微的熟人。”至於熟悉到那種程度現在雲謙洛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夏明微曾將曲微說成她的守護者:“不出意外這個人的手裡掌控着明微一部分的勢力。”
“不是吧,你是說一個嵐楓,一個天狼閣還不是嫂子全部的家底,嫂子還有很多沒有展現的出來的勢力,那嫂子的背景究竟有多龐大。”
蘇文澤可是有些驚訝了,天狼閣,嵐楓,一黑一白算是屈指可數上的勢力了,竟然還不是夏明微最終的底牌,夏明微的家底究竟多麼豐
厚,蘇文澤有些猜測不出。
“勢力越大,相應的危險也就會越多,集聚這麼多的勢力,不會是意外。”歐陽煜插了一句話。
雲謙洛沉默,這點他早就知道,即便有着這樣的雄厚的背景,夏明微有些時候還是會擔憂,會焦慮,足以想象,夏明微她敵對的勢力有多龐大,大到無法讓一向張狂的夏明微安心。
“對明微哥哥事情能夠查到多少。”
難得歐陽煜如此難看的搖頭:“彷彿世上沒有這個人一樣。”
“靳辰呢?”
“我查過這個人的名字,幾乎和大嫂的哥哥一樣是個接近於無的人,但是從醫術方面入手查看,能夠達到嫂子所說的那種醫術,改頭換面,沒有痕跡,催眠奪憶,倒是找到了一個相似的人。”
“鬼醫修羅。”雲謙洛開口。
“嗯,鬼醫修羅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無人知道他背景,只知道他憑藉一把修羅刀聲名在外,可奪人性命,亦可在人一息尚存活人,他在醫治別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帶着一張面具,所以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樣貌,只是知道是個長髮男子,黑白兩道無人不給他面子,在醫學領域他就等於神一般的存在,很多醫學界的泰山北斗看過他的理論還有實踐後都是望塵莫及,曾費心心血想要找出此人,卻最終無果。”
雲謙洛鎮定的聽着,有百分之九十九概率,靳辰就是這個人,這個被夏明微稱呼爲親人的人:“尋到蹤跡嗎?”
歐陽煜搖搖頭:“自七年前後杳無音訊,但應該能夠確定這個人還活在世上。”
“理由?”
歐陽煜遞給雲謙洛一份資料。
“這是前幾個月前在南部山區內一個少數民族發生的事情,資料上的男孩患有不治之症,據他父母說在當天晚上就沒有什麼氣息了,但是卻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起死回生,他的父母都以爲是神仙顯靈,紛紛祭拜,派人查看過,男孩的身上有動過刀的痕跡,刀口嫺熟,拿着照片像醫生諮詢,醫生堪稱這樣手術爲奇蹟。”
雲謙洛細細的翻閱着,放下,手指敲打着桌面:“活着卻七年不現身,肯定會有他的目的,暫時不要告訴明微。”
如果不是能夠確定的消息,對於明微來說不過是再一次承受的失望的打擊。
歐陽煜點點頭,一邊的蘇文澤也沉思下去。
“兩個近乎於無的人,這份掩飾究竟是爲了什麼?”不由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爲了更好的守護。”雲謙洛接上。
蘇文澤和歐陽煜恍然,但也明白了雲謙洛所指的是什麼。
“出去一趟可是沒有趕上我們的聚會啊。”夏明微靠在椅子上說着。
“跟雲謙洛坦白了。”
“沒有辦法國外的老頭不靠譜,讓他猜到了幾分,與其讓他胡亂猜測,索性我直接告訴他不是更好。”
“看來你對雲謙洛是越來與信任了,或者說越來越在意了。”
“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但是你別跟我說你也要吃醋,我應對一個雲謙洛已經夠費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