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看到了嗎?”喬與非驀得出聲,看着陸媽媽,眼底滿是威脅:“你說你看到了陸子煙和那個……喬沐然一起走的,一定是這個女人想要害死沐然,是不是!”
“這,好像是的,我只是說我看到了……其實到底怎麼回事……”陸媽媽眼看着喬沐然要醒過來,心裡越發的忐忑。
萬一被人發現了,自己可就完了。
“你還說你沒看到嗎,你到底看沒看到!”喬與非看陸媽媽想要打退堂鼓,忙不迭提高了嗓門,把陸媽媽嚇了一跳。
“我看到了,就是那個女人!”
陸媽媽心裡一緊,忙不迭道:“我看到了……”
陸子煙這個時候也是有口難辯。
方豔茹聞言,一張臉乍青乍白,現在自己的孫子還在陸子煙的手裡,看着這個女人的動作,目光陡沉——
“你給我放開我的孫子!”
陸子煙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一門心思都是救醒沐然,眼看着保鏢逼近,她瘋了一般的給沐然做心肺復甦。
“這不是胡鬧嗎!這不是要這個孩子的命嗎!”
家庭醫生忙不迭吼道,躍躍欲試,就在他大吼大鬧之際,突然背後出現的一個大腳,直接把他踹向了水池——
“胡鬧什麼?我是醫生,比你這個蹩腳的傢伙強多了!”
韓雲軒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家庭醫生的背後,臉上難掩鄙夷:“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心肺復甦,你還是喬家的醫生?”
看到韓雲軒,喬與非的臉上劃過一道心虛,鼓足鎮定的看着陸子煙:“陸子煙,你在這裡假惺惺的,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係!”
“等沐然醒過來,一切都清楚了!”陸子煙渾身溼漉漉的,髮絲貼在頭皮上,臉上難掩陰沉。
雖然狼狽,但是多了幾分倔強,尤其是堅毅的目光,讓人覺得莫名有信服感。
一瞬間,喬與非覺得自己死定了。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嘆了一口氣,下意識道:“你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這件事,就算你不追究,我們都會追究的!”
“隨便你們!”
陸子煙臉上沒有一絲波動,而韓雲軒的出現也讓她感覺鬆了一口氣,那個蹩腳的家庭醫生也不知道存着什麼心思,而韓雲軒是喬鳧寒的朋友。
“讓我看看,相信我。”
韓雲軒將孩子從陸子煙的懷裡接了過去,臉上滿是確信:“放心,我不會讓這個孩子受傷的,鳧寒也不會放過我。”
韓雲軒淡淡一笑,隨即將喬沐然移到了一邊,快速的按了幾下,專業的手法,讓喬沐然一下子就吐出了水。
“咳咳……”
喬沐然滿出了水,緩緩睜開了眼睛,可是目光依舊呆滯,轉動了兩下又昏了過去。
“你從哪裡來的蹩腳醫生,竟然……竟然……”
家庭醫生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從泳池爬了上來,瞪着韓雲軒,一臉不忿,可是話音未落,誰都沒有看到韓雲軒出腳,這個家庭醫生又掉回了泳池。
“啊——”
沒有人在意家庭醫生。
可是喬與非卻在乎陸子煙。
“我帶沐然回去。”
韓雲軒冷睨了喬與非一眼,和陸子煙說道:“鳧寒現在在書房,沐然現在需要進行下一步檢查。”
陸子煙緩緩點頭,相信韓雲軒。
可是喬與非見韓雲軒走,心一橫,直接指着陸子煙道:“你不能走,我們報警,這件事肯定和你逃不了關係!”
“沐然醒過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陸子煙抿了抿脣,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女人非要揪住自己不放。
“開什麼玩笑,沐然這個孩子平時就聽你的話,受到你的蠱惑,說不定會作僞證呢,陸子煙,這些話你和警察去說吧!”
喬與非根本不願意放過陸子煙,拉着方豔茹道:“這個女人擺明是做賊心虛,我看還是報警,送進警察局什麼都招了!”
她已經想好了,只要把陸子煙送進警察局,哪怕是在路上,都能讓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喬與非當然狠毒,尤其是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擋了她的路。
“我說了,和我沒關係!”
陸子煙感覺自己成爲了衆矢之的,喬與非根本是故意的。
而方豔茹雖然懷疑,但是聽到女兒的話,也覺得這件事和陸子煙逃不了關係,冷睨了一眼,頷首道:“也對,作爲嫌疑人,還是應該送去警察局。”
“沒錯,剛剛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根本是一丘之貉的,我可是家庭醫生,我會不知道怎麼救治?那個男人還把我踢下泳池了,這個女人肯定也是一丘之貉,萬一小少爺出事,肯定是這對男女謀財害命!”
家庭醫生說這話,只讓人覺得可笑。
他此刻妄想扳回一城,可是衆人只覺得荒唐。
“張醫生,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剛剛把孩子帶走的是誰的?”
“呵呵,那位可是韓醫生,韓家的獨子。”
“張醫生,你真的是半吊子,真的是喬家的醫生嗎?”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那位張醫生說的臉紅一陣。
韓家。
是那個韓家嗎?
據悉韓家是醫藥世家,在A市壟斷了整個醫學行業,韓家的獨子更是人中龍鳳,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國際醫學會的重要成員。
這個男人?
“那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張醫生心裡一急,看了喬與非一眼,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陸子煙的頭上。
“如果小少爺出了什麼事情,也是這個女人亂救……”
反正和自己沒關係。
家庭醫生此時有些後悔,他答應了喬二小姐,要在關鍵的時候,延誤救助,可是現在好了,小少爺萬一醒過來,自己恐怕飯碗不保。
所以這個時候,張醫生當然要找一個替死鬼。
“無論如何,還是先把人帶走再說。”
方豔茹當機立斷,已經決定傾向自己的女兒這一邊,相信女兒的話,看着陸子煙道:“你還是和警察走一趟。”
走一趟?
陸子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嫌疑人,臉色陡沉,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半晌,薄脣輕啓:“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
“陸子煙,你既然覺得自己是清白的,爲什麼不敢跟人走,還是你心虛?怕進派出所?”喬與非抓住了機會,咬牙道:“你是不是害怕心虛?陸子煙,我告訴你,你今天就算是不去,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