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小孩子,總是會被的人誤導不是嗎?”
喬與非忙不迭解釋道,生怕喬鳧寒遷怒自己,心驚膽戰,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愈發的忐忑。
而喬鳧寒一言不發,猶如鷹隼的眸子直射眼前的女人,半晌,勾脣道:“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麼?”
是什麼?
喬與非心裡一顫,正欲開口,而若蘭適時道:“其實這件事,可能是一個誤會,不是嗎?也不是什麼大事,何必揪着不放?”
若蘭見喬與非已經陷入了崩潰,忍不住看向喬鳧寒,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道:“或許就是一個意外,與非也是太極端了。”
極端?
這是極端嗎?
陸子煙想到剛剛喬與非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眼底劃過一道黯色。
“什麼極端,我看就是這個女人無事生非,非要說是陸秘書的錯,人家救人還救錯了?”
喬恆山的話讓喬與非的心裡七上八下,就在此時,韓雲軒抱着剛剛甦醒的沐然走了進來。
“沐然?”
方豔茹看到自家孫子沒事,心裡當然鬆了一口氣,忙不迭走了過去,想要安撫眼前的孩子,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喬沐然的胳膊,就被他側身避開。
方豔茹的手就這麼不尷不尬的懸在半空中,看着自家孫子躲避的樣子,眼底劃過一道暗色。
“這孩子,怎麼躲着我呢?”
“阿姨……”
喬沐然剛剛虎口脫險,心裡滿是委屈,看向陸子煙,伸出手,淚水在眼眶打轉,看着堅強,但是模樣讓人心疼。
陸子煙看着這一幕,忙不迭將孩子摟進懷裡,輕聲道:“沒事了。”
而陸媽媽,看到喬沐然沒事的那一刻,一張臉驟然傻白,腳步一軟,整個人摔在地上,她明明是看着這個孩子沒氣兒了,才走的,明明看着孩子不翻騰了,才離開了。
陸媽媽以爲喬沐然哪怕是逃生也不會這麼快甦醒,但是現在這一幕,完全是告訴自己,她的處境多麼絕望。
“沐然,你還記得是誰推你下去的嗎?”喬山看着喬沐然,緩了緩語氣,輕聲問道:“還是你自己不小心?”
喬沐然抿着脣,板着臉,看起來有些憤怒,他縮在陸子煙的懷裡,直直的盯着陸媽媽,伸出手,目光就像是小獸一般憤怒——
“是她,她推我下去的!”
陸媽媽一聽,“撲通”一聲,好不容易站起來,現在又跪在了地上,膝蓋磕在地板上,光是聽到都覺得疼。
可是陸媽媽不在乎,她眸間一閃,想着哪裡根本沒有監控,咬牙否認道:“小少爺,你不能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推你下去了!”
“就是你!”
喬沐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指着陸媽媽冷靜的不像一個孩子:“她推我下去,還要帶我去爹地的書房,然後把我推了下去!”
字正腔圓,一個五歲的孩子的話,其實不足爲信。
陸媽媽就是算準了這一點,矢口否認,嚎啕大哭道:“我的孩子啊,你怎麼能污衊我啊,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是死了也難以證明我的清白啊,沐然少爺,這真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啊,你不能走這麼說啊……”
陸媽媽聲淚俱下的控訴着,捶胸頓足道:“我都已經在喬家呆了多少年了,沐然少爺是我看着長大的,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陸媽媽說的倒是很像真的。
方豔茹也知道,其實陸媽媽是跟着自己從孃家一起來的老人了,在喬家幹了很多年,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於情於理。
“沐然,你是不是看錯了,會不會是長得很像陸媽媽的人?拉着你?”方豔茹擰了擰眉,覺得自己的親信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喬沐然確實一臉冷漠:“奶奶,你從來不會相信我。”
一句話,讓方豔茹的臉色陡赫。
“你是說,沐然說謊了?”喬山也動了怒,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還這麼拎不清。
沐然都已經說是陸媽媽做的了,難不成沐然還會騙人不成?
“我真的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這麼做,一個五歲的孩子,說不定認錯了人呢,我一直都在後廚,都有人可以作證的!”
陸媽媽眼神閃爍,用淚水掩飾心虛,哭的越發的悽慘:“我都在喬家這一輩子了,難不成還能做出這種背叛喬家的事情嗎,老夫人你真的要爲我做主啊!”
陸子煙看着陸媽媽哭的這麼狼狽,眼裡沒有一絲情緒。
她也相信,沐然不會說謊。
雖然沐然年紀小,但是認人很好,而且從不會說謊,故意栽贓陸媽媽。
“你的意思是沐然說謊?”喬恆山雙臂環胸,也不相信。
“一個五歲的孩子,說不定是看錯了,夫人老爺,你們要是相信一個五歲的孩子,我無話可說,把我送派出所吧!”
陸媽媽以退爲進,顯然是要咬死不認了。
“這……”
方豔茹見狀,心裡更是確信了幾分,看着沐然,又看了看陸媽媽,心裡多了幾分狐疑。
“其實陸媽媽是喬家的老人了,沒必要害我的孫子,而且以前,沐然不是都是陸媽媽帶着的嗎?”
“沐然不是不喜歡陸媽媽嗎?”
就在此時,若蘭適時開口道,故作狐疑道:“沐然少爺,你是不是不喜歡陸媽媽,才這麼說啊?”
若蘭的話,讓陸子煙的臉瞬間冰冷下來,毫不猶豫反脣相譏道:“若蘭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們家沐然性格古怪,故意陷害陸媽媽,說謊了?我們家沐然不是這樣的人,沒有你想象的這麼惡毒!”
陸子煙是真的動怒了,這個女人竟然以大人的惡意揣測孩子,簡直是無恥至極!
“我沒這麼說,你不要這麼生氣,我就是猜一下,畢竟沐然這個孩子……平日裡脾氣就是聽古怪的……”
若蘭腦子一熱,下意識道。
而喬山卻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這是喬家的事情,若蘭,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和喬伯出去!”
若蘭一聽,臉色白了幾分,哪怕自己再得寵,也不是喬家的人,這個時候喬山很明顯在提醒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
若蘭咬了咬脣,只能低頭跟着一言不發的喬伯離開,心裡卻猶如抓心撓肝的一樣難受,暗暗看了喬與非一眼。
她都已經把泳池的人安排走了,這個女人竟然都沒辦法得逞,真的是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