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喬鳧寒的臉色陰沉,看的戚北寧頓時不敢說話了,而陸子煙 喬鳧寒的表情,心裡莫名失落了幾分。
其實自己這一次如果是因爲方豔茹纔會變成這樣,那麼喬鳧寒的態度讓=很重要。
他究竟是會護着方豔茹,還是會護着自己。
不過說來也可笑。
方豔茹是喬鳧寒的母親,自己是什麼人,喬鳧寒怎麼會幫着自己說話,想到這裡,陸子煙只覺得落寞,雖然知道事實如此,可是還是忍不住難過。
心,不自覺的痛起來。
當飛機停在了飛機坪,陸子煙便率先道:“喬先生,我先回去了……”
“等等。”
喬鳧寒見陸子煙要離開,直接開口:“跟我走。”
跟他走?
陸子煙有些發矇,而戚北寧想要跟着卻被喬鳧寒制止——
“韓子軒在林軟那裡。”
“我不能跟着去看戲嗎?”
戚北寧覺得接下來有好戲看,可是見喬鳧寒的意思壓根就沒打算帶着自己,心裡不禁有些着急。
可是喬鳧寒一個眼神掃過來,戚北寧頓時不敢說話了,只能默默地扭頭,哂笑道:“我現在就離開。”
陸子煙被喬鳧寒帶上車,一路無言。
最後車子停在了喬家的別墅。
這一下,陸子煙知道喬鳧寒的意思,心裡一頓,驀得瞪大了眼睛。
“喬先生。”
“下車。”
不得不說,盛怒下的喬鳧寒真的很可怕,哪怕是這怒火不是衝着自己來的,陸子煙還是有一種畏懼。
陸子煙剛下車,就被喬鳧寒攬住肩膀,直接將她帶進了別墅,無論一路上傭人表情多麼錯愕,他都沒有搭理。
而方豔茹此時正開開心心的在花園做花藝,想到了陸子煙那個討厭的女人不在了,對身側的若蘭表情都和善了許多。
而下一秒,當喬鳧寒攬着陸子煙進來的那一刻,喬夫人的眼神凝住了。
“啊——”
或許是因爲太錯愕,方豔茹直接將手裡的剪刀掉落在地上,看着喬鳧寒和陸子煙一步步的走近,還是若蘭率先反應過來——
“喬少,您今天怎麼有空回來,還和陸秘書在一起?陸秘書,你怎麼穿成這樣……”
陸子煙一路上沒有來得及換衣服,還穿着不足大腿根的裙子,外面只披了一件喬鳧寒的西裝外套,濃妝豔抹,看起來確實有幾分風塵味道。
“陸秘書,你穿成這樣,不太合適吧?”
若蘭知道陸子煙經歷了什麼,可是沒想到陸子煙竟然會回來,而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只能打圓場:“你穿成這樣不合適,不如我帶你去換一件衣服,畢竟這裡是喬家的別墅。”
“我穿成這樣,也是拜喬夫人所賜。”
陸子煙面對若蘭的虛情假意,臉上難掩不悅,直接揮開了若蘭要湊上來的手,冷着臉道。
“你什麼意思,你這樣和我有什麼關係,陸子煙我告訴你,不要誹謗!”
方豔茹心裡一虛,忙不迭推脫道,看着喬鳧寒的目光都冷厲了幾分,可是在陸子煙的面前有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誹謗?喬夫人,您做了什麼您心裡應該很清楚,抓走我的人是方先生,名字都告訴我了,方存根,不知道和喬夫人你是什麼關係?”
陸子煙說話並不好聽,都什麼時候了,方豔茹竟然還在這裡裝模作樣。
虛僞至極。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方豔茹因爲心虛,說話自然故意提高了嗓門。
而若蘭見狀忙不迭道:“陸秘書,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被人抓走了嗎?現在外面治安不好,年輕的姑娘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抓走我的人,姓方,聽說和喬太太還是親戚。”陸子煙冷冷道。
若蘭一聽,下意識看了方豔茹一眼,此刻的方豔茹臉色蒼白,儼然是心虛的表情,她眸間一閃,故作錯愕道:“方先生嗎?喬媽媽,是不是方家那個不成器的那個方存根,那個男人平日裡就喜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若蘭一句話讓方豔茹回神,忙不迭接着若蘭的話道:“就是那個傢伙,我怎麼知道那個傢伙抓走了陸子煙,平日裡那個男人就喜歡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就算是抓了陸子煙去賣,也和我沒關係,這是陸子煙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
“我沒有說過,她被賣。”喬鳧寒驀得出聲,低沉的聲音,壓抑着怒火。
方豔茹臉色陡白,目光一縮。
若蘭聞言暗道不好,知道喬鳧寒此刻已經怒火滔天,心裡一沉,隨即拉住喬夫人的手,打圓場道:“喬少,夫人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平日裡殺雞都不敢的人,怎麼會安排這樣的事情……”
“我不喜歡陸子煙是真的,可是……”
方豔茹的心裡七上八下,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被發現了,如果讓喬鳧寒知道自己參與賣人,恐怕他饒不了自己。
可是方豔茹沒有想過自己一開始爲什麼不拒絕喬與非的提議,非要除掉陸子煙,那個時候她沒有想過喬鳧寒來找自己。
“喬少,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說事,你這樣會傷喬媽媽的心的。”若蘭竭盡所能維護喬夫人,希望能夠在喬夫人的面前討好。
可是喬鳧寒的眼神很冷,直勾勾的盯着若蘭,彷彿已經看透了這個女人。
那一瞬間,若蘭以爲自己做的事情,被喬鳧寒發現了。
沒錯,她看着沒有參與,其實背地裡也希望陸子煙死。
所以她和韓子晴竄通,讓陳菲出馬,否則怎麼能這麼順利的將陸子煙賣出去,可是沒想到方存根這麼沒用。
竟然一回頭,陸子煙重新回來了,而且跟着喬鳧寒來興師問罪。
“不是你安排方存根,賣掉她的。”喬鳧寒耐心告罄,直接看向方豔茹,質問道。
“我……”
方豔茹雖然心虛,但是此情此景,也只能硬着頭皮順下去道:“我不知道方存根的事情,我就算是討厭這個女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子煙這個女人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你要找麻煩也應該找方存根的麻煩,就算是他是我弟弟,我也不會包庇。”
“我的好姐姐,你真的是過河拆橋,什麼時候了,居然把同爲一條船上的我,給賣了?”就在此時,方存根出現在喬鳧寒的身後,看着方豔茹,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