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不僅讓關山四人驚呆了,連肖野也愣住了。
“殿下?他爲何要稱肖野爲殿下?”關山皺起了眉頭,表示想不通。
肖野卻是沒有在意這麼多,拉起胖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金胖海…”胖子唯唯諾諾的說。
“嗯,金胖海,你知不知道塵煙海域在哪裡?”肖野又道。
“這個…”胖子警惕的看了肖野一眼,暗道,“殿下一定是在外人面前試探我對海族的忠誠度…”
雖然金胖海不知道肖野爲何要殺海族修者,但是在他看來,殿下行事定然有殿下的道理,肖野和這幾名人族修者混在一起也許在執行某個秘密任務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胖子把心一橫,梗着脖子說道,“什麼煙塵海域?我金胖海從來都沒聽說過。”
原本以爲肖野會露出讚許的笑意,沒想到肖野卻是把臉一繃,威脅道:“你最好老實交代,如若不說,我現在就要取你人頭!”
“你要取便儘管取,作爲海族男兒,我金胖海是不會屈服在人族的逼供下的,即便是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金胖海威武不屈、擲地有聲的說道。
“肖師弟,你要去那什麼海域幹什麼?他不知道就算了吧,這胖子骨氣挺硬,剁了他的雙手雙腳,把他放了就是。”關山被金胖海的氣節打動了。
“也好。”肖野點點頭,揚起了手上的拳刃,因爲之前砍過人頭,刃尖上還在一滴滴的向下掉着血。
那名長髮少女見此情景,頓時低叫一聲轉過身去,唯恐肖野真的動手。
在這樣的氣氛下,金胖海也嚇得一個激靈,他鼓起勇氣認真的看了看肖野的表情,見肖野不像是在作假,不由在心底說服自己:“皇子殿下久居深海,不知道塵煙海域在哪裡也有可能,也許他是真要問路呢。”
想到這裡,眼珠一轉便道:“我知道塵煙海域在哪裡,不過,只能帶你一個人去。”說完又一臉警惕的盯着其他四人,看得關山幾人莫名奇妙。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肖野把這個浮游據點交給了關山等人,然後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此地,帶着金胖海向塵煙海域飛去。
剛飛出不遠,金胖海便在肖野面前連連作揖,信誓旦旦的說道:“殿下,您但凡要胖海做什麼,儘管吩咐,我一定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兩次聽到這個稱呼,肖野終於疑惑起來,問道:“你爲何稱我爲殿下?”
胖子一愣:“你不是海族皇子麼?”
“什麼海族皇子?”肖野只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之前你的那聲吼叫對我的元魂產生了影響,只有海族中的皇室才能對海族修者產生這樣恐怖的元魂威懾,如果你不是海族皇子,那又會是誰?”金胖海說着,聲音漸漸的小了起來,最後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我之前的那道音攻明顯是出自傳承中的開頭吼,又怎會與海族產生聯繫?”
肖野只覺一頭霧水,遲疑片刻終究因爲太過好奇,傳音給神傀道:“前輩,這胖子所說之話你有聽到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實在是有些糊塗了。”
“這個本尊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本尊的本體越強,記憶也會恢復的越全面,如若你能把本尊的本體提升到精絕級,有關此片大陸的一切疑問,本尊基本上都可以爲你解惑了。”
精絕級?匠藝級都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達到吧?沒辦法,肖野只得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對那金胖海說:“我不是什麼海族皇子,而是人族傀儡堂的弟子。”
說着,又一臉威脅道:“你的項上人頭在傀儡堂能換到五萬積分,對我很重要,從現在開始,你要配合我尋找一件東西,如果找到了,我便留你一命,找不到的話,我便留你人頭。”
肖野並不想謊稱自己是海族皇子,畢竟,如果他一不小心露陷了,很可能會被這胖子出賣,而一開始便跟金胖海說明利害的話,反倒更讓肖野安心。
見肖野說得煞有其事,金胖海也遲疑起來,又想起肖野之前殺人時的那份狠絕,金胖海不由渾身一個哆嗦,急道:“殿下,哦,不不不…”
“叫我肖野便是。”
“哦哦,小爺,無論你有什麼目的,只要不是去深海,我金胖海一定全力配合你,只是不知道你想尋找的東西是什麼。”
“藍蓮花。”肖野一字一頓的說道。
“藍蓮花?”金胖海頓時大驚失色,連連擺手說道,“小爺,藍蓮花只有在深海纔會出現,外圍海域是沒有的。”
“塵煙海域也沒有?”肖野雙眉一挑道。
“塵煙海域雖然距離深海不遠,但是卻不屬於深海,應該不可能有藍蓮花。”
金胖海說着,又畏懼的看了肖野一眼,繼續道,“而且那裡有多處海底火山,常年煙塵滾滾,即便有藍蓮花,估計也難以尋找。”
“哦?”肖野皺起了眉頭,尋思道,“深海戒備森嚴,強者如雲,如果我此時去深海的話,大有可能小命不保,還是按原計劃行動更加靠譜。”
想到這裡,肖野又看向金胖海:“這架飛舟的行徑速度你也看到了,以這樣的速度,大約要多久才能到達那塵煙海域?”
“估計得…”金胖海掰着手指數着,半響才道,“十五天吧。”見肖野一臉沉思、沒有說話,金胖海又急忙補充道,“二十天之內鐵定能夠到達。”
“二十天…”肖野喃喃自語着,臉上陰晴不定,“如果三位尊者也是奔着塵煙海域而去的話,我應該能比他們早到差不多十天,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問完了這一切,氣氛也稍稍緩和了些,不過肖野顯然並沒有打算讓金胖海喘口氣。
“你可知道海聖女是誰?”終於,肖野問道。
那天要不是海聖女及時出現,肖野很可能已經被踩成肉泥了,後來回想起來,雖然沒有頭緒,心中卻不是滋味。
那是一種很奇妙、很掙扎的感覺,就如同隔着一張毛玻璃去看美女洗澡,恨不得立即把玻璃砸個稀巴爛,看個清清楚楚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