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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都說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你倒好,竟然主動把牆扒開,讓旁邊人看笑話,你覺得丟人還不到家嗎?我怒聲道。
齊永恆打了個哆嗦!
你們在辦公室裡怎麼鬧,還是一家人,可是讓外人知道了,性質就變了明白嗎?
齊永恆點頭說道明白!
我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你不明白,你一點都不明白,如果你明白就不會把科室的事情說給外人聽!
我盯着齊永恆的眼睛,從他的眼睛我能看出一絲慌亂,心中篤定了當時的猜測。
張主任我,我……。
我不想聽你解釋,出去!我毫不客氣的說道。對於齊永恆把辦公室裡的事情說給其它人聽,這種事情必須要打壓下去。
因爲在官場需要的是壓事而不是挑事,你管理的部門政令通暢,人事和諧那就是你領導執行力水平高,反之如果部門裡矛盾重重,工作毛病一大堆,那就說明你的領導執行力有問題。
一旦上級知道,就會對你的能力就會產生懷疑,那麼下次你的晉升就會打了一個問號。
所以一般情況下部門領導,都會盡力掩飾部門內的問題,儘量不讓問題曝光,能內部消化內部消化。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一條官場上不成文但都心照不宣的規則。因爲誰也不清楚,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會帶來怎樣眼中的後果。
這也是爲什麼,當領導很討厭越級彙報問題,和那些上訪的人。
因爲在光鮮的表面,一旦揭開後,內部的所有醜陋全都會暴露在衆人的眼光下。
這也是爲什麼,過去幾年裡對於上訪問題執行一票否決制的根本。
齊永恆聽到我這句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而且我相信那訓斥聲,旁邊的辦公室肯定能夠聽見。
不過齊永恆也應該清楚,領導不批評的下級,肯定是最倒黴的下級;領導爲什麼敢象罵自己孩子一樣罵下級,那是因爲是自己人。所以,有時候領導對下級尊重,不一定是好事。
齊永恆低着頭,過了一會更我說到,他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感覺火候差不多了,才放緩了聲音說道,永恆同志,我們都在一個屋檐下相處,說句差不多的,我們都是兄弟姐妹,自己的兄弟姐妹有了問題難道不應該伸手幫一把嗎?
小蔣固然不對,可她的不對是因爲我們的放任才造成的,如果我們當時在制止一下,會發展到這個程度嗎?
永恆你不要覺得我今天說話難聽,該拉一把還是要拉一把,你袖手旁觀跟推她一把有什麼區別?再說了……
就這樣我跟齊永恆說着,齊永恆三十多歲的人竟然哭了,我急忙說道,好了,來抽支菸穩定一下情緒。
齊永恆哽咽的說我今天這番話,真的說道他的心裡,令他知道問題嚴重性,,今後一定要改正。
就這樣我們抽了一根菸,說了幾句家常話,齊永恆準備離開,可是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我吃了一驚。
齊永恆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有一次他看到小蔣上了三號車。
三號車是市委副書記高諮文的座駕,難道小蔣抱上了對方的大腿?我心裡暗暗吃驚。
急忙說道,這個事情不要亂說,傳出去對誰都不好,齊永恆連忙點點頭說這個事情也只是跟我說過。
齊永恆出去了,我慢慢抽着煙,說實話在上次高諮文請科室人員吃飯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高諮文對小蔣的眼神似乎有那麼一點意思。
後來去市招待所跳舞的時候,我特意私下裡跟小蔣略微提了一句,跳舞的時候不妨邀請一下高書記,可沒想到兩個人這麼快就黏在一起,嘿嘿,官員啊,有時候並不是官員有魅力,而是那個位置太有魅力。
對於小蔣的問題怎麼處理?我心裡暗暗琢磨着。
小蔣的家庭情況我也瞭解一些,小蔣的男人是個工人,喜歡喝酒,而且脾氣不太好,喝多了就耍酒瘋,經常打罵小蔣。
而且因爲身份的不對等,還有小蔣長得挺漂亮,總懷疑她有**,成天疑神疑鬼,弄得小蔣挺煩惱。
轉天小蔣上班,我將她叫到辦公室,詢問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接着又提了一下黃佩嫺說她遲到早退的問題。
我又本着愛護的態度說了一下事情的嚴重性,還有認真做好本職工作的重要性,又隱晦提了一句有人看到她在上班時間坐一輛奧迪車外出,而且將說這事情的人暗示在了黃佩嫺的身上。
當時小蔣臉漲得通紅,頓時就發作,罵黃佩嫺惡意造謠中傷,我急忙安撫了她半天。
等小蔣出去了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黃佩嫺一直認爲自己資格老,認爲我是年輕人,儘管我們之間是平級,可說話總擺着一副教訓人的態度,儘管我儘量不跟她發生衝突,可奈何不了對方似乎對打壓我一直樂此不疲。
既然有了機會,我不用的話還真是大傻瓜。
官場不是東風,也不西風,而是枕頭風最管用,這一點我很清楚。
果然沒有幾天,黃佩嫺直接給了正處級調研員,調離這個部門,表面看起來是級別上去了,可實際上手中的權力沒了,這就是借刀殺人!
在中間還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天我外出辦事,看見小蔣的男人氣沖沖的帶着幾個人,向着賓館跑去。
我下意識到肯定有問題,急忙給小蔣打了一個電話,說看見她的老公進了某某賓館。
過了十幾分鍾,看見小蔣的男人怏怏的從賓館裡出來,又過了十幾分鍾小蔣也出來,再過了十幾分鍾高諮文又出來。
接着小蔣的男人又到黨史辦鬧了幾次,說小蔣在外面偷漢子,弄得事情挺尷尬。
轉天高諮文把我叫到辦公室,問了一下黨史辦的工作情況,又說了一些勉勵的話,而且說我這段時間工作表現不錯,而且政治覺悟高。
話鋒接着一轉,說黨史辦最近有些風言風語,希望我能夠提高警惕。
聽到這句話我心領神會,過了兩天我將小蔣的男人約出來,小蔣的男人見到我,開始一臉的敵視,問我幹什麼,語氣挺衝。
我很開陳布公的告訴他,小蔣已經跟單位反應了家暴問題。現在單位委託我跟你談這個問題,並且出示了一些小蔣身上傷痕照片。
小蔣男人見了,頓時態度軟下來,我要了幾個菜和一瓶酒跟他邊吃邊聊,漸漸地酒喝多了,說話也就變得隨意了。
我說這也不是個事,你每天到單位鬧也不是個事!
小蔣男人氣哼哼的說他咽不下這口氣,而且非要抓住那個女幹夫不可。
我說抓住又能怎樣,大不了小蔣跟你離婚,而且現在小蔣手裡有你家暴的證據,這些到了法院都是證據,到時候就算你不想離,法院也會判你離,人也沒有了,家也沒了,這些你希望看到?
小蔣的男人聽了之後挺苦惱,說自己下崗而且沒本事,說想對小蔣好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接着說,男人還是將精力放在事業上,如果你要覺得相信我,我幫你一把。
小蔣男人聽了之後挺吃驚,狐疑的看了看我,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了個電話號碼結賬走人。
過了兩天,小蔣的男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考慮了額很久覺得我說得對,希望我能幫幫他。
我聽到對方這樣說笑了,去了高書記的辦公室,隱約將這個透露給他,過了幾天一個房地產開發商主動聯繫我,說他的工地需要沙子,希望我能幫他解決。
我聯繫了一下小蔣的男人將這信息透露給他,過了幾天給了我回應,說有了貨源,我說行你就幹吧!
這趟沙石買賣幹下來,我就是動動嘴皮子,拿到手將近十五萬,看着好幾摞鈔票心中感慨了一句,還是權力變現的快啊!
小蔣的男人拿到錢,我又給他出主意,將手中的錢進行投資,可能也是運氣好,這男人沒幾年發了,當然裡面也離不開高書記的幫忙。
他的遭遇讓我想起一句話,要想生活過得去,哪怕頭上帶點綠。
至於我掙來的十五萬,直接找到那個開發商用很便宜的價格買了一套樓房,一百五十平米,說真的,我切切實實感受到了使用權力帶來的好處。
我把曼妮帶到了新樓房,曼妮挺吃驚,問我怎麼會有錢幹這樣的事情,我原原本本帶着得意將事情說了一遍。
可沒想曼妮當時臉就變了,說我好好地腦筋不動,動到了歪路上,我這一次感覺到了錢好掙來得容易,那麼下一次呢,以後呢,這樣下去我會膽子越來越大,手伸得越來越長,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送進監獄。
聽到這席話我毛骨悚然頓時出了一身汗,曾經有人說過,華夏的縣處級及科局級官員,排成一行,全部殺掉有冤枉的,隔一殺一有漏網的。
這話確實誇張,但基層官員,特別是那些掌握着經濟實權的官員以及工作人員,能將手中權力變現的機會實在太多了。
舉個例子,前一段時間市裡有個政務審批大廳的熱門部門的負責人被抓,光從家裡搜出現金就有三四百萬。
據說他讓親戚開了一家中介公司,專門幫人跑手續,要價不高,跑一套手續伍佰,看起來好像不多,可是積沙成塔、集腋成裘,如果是一百個五百,一千個五百,一萬個五百呢?
所以對於基層一些手握實權的小科長來說,真的掙錢確實挺容易,而且並不引起人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