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懷着激動的心情點開這個鏈接的,在點開的時候我甚至幻想是誰幫我平反呢!有的時候,做人真的不應該太天真,比如我點開了鏈接,卻發現裡面根本不是我期待的內容,王勇在會上發佈的那幾張微信截圖都在裡面,還配合了一些文字的描述。
關於那些文字的表述,我已經不想去重複表述,每一個字對於我都是一種傷害。
發出來這個鏈接後,孫胖還在羣裡發了一條消息:各位同事把這個鏈接轉發到自己的朋友圈,告訴身邊廣告界的朋友,用人需謹慎……
面對這些誹謗,我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甚至連罵一句“去你媽逼”都懶得罵了。
默默的退出純淨廣告公司的羣,既然他們想把我的名在業內搞臭就隨他們去吧,我說過了,我就是一個窮屌絲,沒錢、沒身份、沒背景,全世界的人都能站出來欺負我。
下午,我來到“輕刻年輪”發呆,坐在天台的太陽傘下面,看着不遠處返繁華的南屏街廣場,吹着夏日的微風,聽着舒緩的鋼琴曲,真希望每天都能過的這麼安逸。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中,更容易放鬆自己的心情,我曾想過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好好的發展,不求大富大貴,至少有一份穩定的收入,長久的積攢,然後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車,若干年後,把年邁的父母接過來一起生活。
結果呢?三個月不到,我就混成了這幅模樣,在業界內臭名遠揚。不過也挺好,只好我還算是個“名人”,這一刻,突然佩服自己的心態,竟然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
我在“輕刻年輪”一直坐到黃昏,擠公交回到淺水灣小區,在外面的麪館吃了一碗拉麪,仍舊是捨得不加五塊錢的帽,七點整,接到房東的電話,他告訴我已經到了,爲什麼沒見到我呢?
我告訴他我在小區裡面呢,馬上就上樓。
之所以不願意提前回去,是因爲我不想簡單蘇羽冰,看到她我會難受,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爲什麼我那麼信任的朋友卻不願意相信我呢?我覺得蘇羽冰也不會願意看到我,在她眼裡,我的形象已經不堪,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嗯!對,就是這個詞,“見利忘義”,應該是蘇羽冰此時對我的評價吧。
五分鐘之後,我回到了樓上。
房東和蘇羽冰都在,他們也好像在聊房租的事,看到我回來,房東拿出租房間合同遞給我看,說道:“房子我驗收過了,沒什麼損壞,水電費這個月的還沒有結算,抄表也挺麻煩的,你看我就收你五十塊錢行不行?最後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都不計較了。”
wωw ¸тTk án ¸℃o
“行。”我當着蘇羽冰的面把鑰匙拿出來交給房東,“你再退給我六百五十塊錢的押金就行
了。”
房東從自己的錢包裡面拿出來六百五十塊錢遞給我,提醒我說道:“臥室還有你的被褥,衣櫃裡面還有一套你的衣服,走的時候別忘記拿走了。”
我看了看蘇羽冰,對房東說道:“會有人收的。”
蘇羽冰假裝沒聽到我的話,把頭扭向一邊逗不想多看我一眼。
房東才懶得理會說收呢,或許他會覺得沒人要纔好呢,他撿便宜了。站在淺水灣小區外面,離開淺水灣小區,我又來到艾米的酒吧,一個不是很熟悉的女歌手在臺上正唱一首江美琪的《那年的情書》,她的嗓音很柔美,聽着很舒服。
自己從吧檯接了一杯扎啤,來到屬於我的那個靠窗的角落,開始享受一晚上的寂寞時光。如果沒什麼事,艾米每天晚上都會在這裡,但是今晚卻沒看到艾米的身影。九點半,我給阿哲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幹嘛。
阿哲說槓回家,準備洗洗繼續搞原創,我叫阿哲過來陪我喝幾杯,就在艾米的酒吧。
掛斷電話才十幾分鍾,酒吧內出現一陣小騷動,因爲我在角落的位置坐着,並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直到阿哲出現在我面前才明白,原來小騷動是因爲阿哲的出現,看來最近他沒少來這裡獻唱。阿哲來到我對面坐下,問道:“今天都忙什麼了?”
“發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除了發呆,我也不知道能幹什麼。”
“不打算找一份工作?”
“不。”我疲憊不堪的說道:“累了,我討厭職場上的爾虞我詐,感覺上班像打架一樣讓人疲憊,或許我更適合在家當一個宅男,每天在網上寫寫小說,賺點稿費混日子。”
“可以啊。”阿哲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大口說道:“這個想法挺好的,我支持你。”
“支持我?”我看着阿哲問道:“你不覺得我這個想法很不靠譜麼?網絡寫手成千上萬,真的能靠稿費養活自己的又是那麼寥寥可數,那些所謂的大神……算了!不想這些了,反正我對自己沒自信。”
“自信是自己給自己的,你要是沒有自信就跟我流浪街頭去唱歌吧,吃不飽也餓不死。”
我突然之間就不想和阿哲探討這個問題了,簡直是和自己過不去……
時間向後推移了三天,這三天我真的是什麼正事都沒做,睡醒了寫一兩章稿子,下午去“輕刻年輪”發呆,晚上來艾米的酒吧買醉,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週五下午一點,我接到了純淨廣告公司齊總的電話,着讓我頗感意外。
我和齊總單獨見過面,在我剛去公司的時候,她責備我“衣冠不整”,那天還破格讓我提前從財務提取了一千元的着
裝補貼。
齊總約我下午找個地方聊聊,當時我正在“輕刻年輪”,又怕她找不到,就約她去南屏街廣場的星巴克。一點半,齊總準時出現在星巴克,她的打扮具有一股成熟女性的美,她坐在我對面微笑問道:“秋寒最近怎麼樣?”
一句看似不痛不癢的問候,在我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把頭扭向窗外低聲低聲說道:“就那樣吧,齊總您今天來找我不是爲了看我的落魄吧?如果是這樣,那你已經看到了。”
齊總並沒有因爲我的無禮而生氣,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對我說道:“秋寒回來吧。”
“什麼?”我以爲我聽錯了,“齊總您……您爲什麼讓我回去?”
齊總輕聲說道:“因爲我知道那份策劃案並不是你賣給億思廣告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齊總的話,盯着她看了好幾秒,結結巴巴的問道:“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齊總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很多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清楚,作爲一個公司的管理者有時候很頭疼,一些下屬手上掌握了太多的客戶資料反而不是什麼好事,而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總被排擠在外,原諒我沒能在第一時間替你說一句公道的話,我能理解你內心的委屈,所以今天親自來找你談這件事,希望你能回到純淨廣告。”
“算了。”我輕嘆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回去被人指着脊背罵,你有你的難處,我理解你,對於您來說,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職員,您犯不着親自來找我,不過您既然來了,我還是應該向您說一聲‘謝謝’,謝謝你能照顧我的情緒。”
“真的不考慮回來麼?”齊總一針見血的說道:“你在乎的不是整個公司的人怎麼看你吧?你在乎的是羽冰對你的無解,對麼?”
我不得不承認,齊總說中了我內心最忌諱的那個點,我的確不在乎公司的人怎麼看我,因爲我原來在公司就沒什麼人緣,同一個部門的都都主動遠離我呢,我要是在乎早就辭職走人了。但是蘇羽冰不同,我把她當成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說成是“閨蜜”都不爲過,但是她卻……
見我沉默不說話,齊總繼續說道:“我覺得羽冰現在需要你,王勇已經被我以工作上的理由派去西雙版納出差半個月,羽冰暫時全權代理王勇的工作,她需要儘快把王勇手上的客戶資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劉露在公司又時刻阻攔着羽冰的工作,她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考慮一下我的邀請好麼?至於薪水,給你按副總監的級發放。”
我和齊總聊了半個小時,直到離開我都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其實我更好奇齊總是怎麼知道事情真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