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苦澀青春系列之珠海有綠珠

我離開了××N公司,我在別的公司工作,公司很小,雖然工資沒有以前那麼多,但一切運轉得還不錯;最少在我手中,我的那些老客戶們時常照顧我,我不知道公司裡是因爲有了我,還是因爲公司的地理風水佔了優勢,所以,我們的公司直線向上,有很多公司常在談生意之餘,談一些跳槽的問題,我一直都婉轉拒絕了。我不想再跳槽了,我只想多賺點錢,好留給自己養老。

也沒有娶妻子的想法,她沒有來找過我,那張結婚證還在她那,我就當做離婚了,一切的過去了。我若要結婚就直接向她一說,我想,她應該不會多說什麼,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時間去找她談離婚的事情,我的生意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很多很忙,比起以前在香港××N公司還要忙得多。

另外,我也很希望攆她回站在我面前說‘回家’,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我依然很希望會發生。

唉~~~,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分分離離的事情,最少,今天我和她不就是分開了嗎?現在的公司裡,我的老闆對我非常好,不管在什麼場合裡會誇我兩句,特別是在女孩子面前,然而,我的表情卻能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立即變成一個乖巧好靜般的好孩子。

我依然很喜歡音樂,每天上班的時候,我都習慣性的把耳塞掛在耳朵上,時常遇上以前認識的老朋友,可我戴着耳麥聽歌曲,裝着沒有看見;他們不向我打招呼,我也懶得跟他們打招呼,省得那麼羅嗦。交際上,我從不回覺得自己會從這裡的一個招呼中改變。

今天,我看見了她牽着孩子,她坐在前面,我坐在後面,我沒有和她打招呼,我只當什麼也沒有看見,嚴彥伸手要抱般哭着叫我:“Daddy~~~!……”

我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等車子停站點後,我取下耳麥就直接下車,等待着下一班的公交車。聽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聲,看着她眼睛的淚水滑落,我的心又在痛,還好我隨身攜帶了藥物。望着她被靜緊緊抱着掙扎的樣子,淚水滑了下來。我不喜歡別人看我流淚,所以,我死死抓住心口轉過身去,淚水很有節奏般的流下。

剛好一旁的冒水鬼同事見到了這一幕,他忙走到我身旁給我紙巾,我推開淡淡的說:“不用。”然後望着嚴彥隔着玻璃窗叫着、哭着,我沒有表情的看着,靜靜的等待到達公司的公交,車子到了,我仍然保留着自己的氣質走上車。

我不喜歡別人看見我的弱點,當我的弱點讓人看見了,我就會把它變成自己的攻擊點。

我一直都很少回家,回到家裡也沒有什麼可做的,除了雙休日,我會去爸的老房子裡走走,回憶一下爸和我的從前,或者就呆在家裡,希望爸媽能變成鬼來看我,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我很希望能出現;或許,在這裡等待靜夜中的沉睡,能夠夢見爸媽來給我安慰和愛護,可是,從未夢見過,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待着、想象着。

依舊沒有改變習慣的我,還是喜歡躺在海岸沙灘上,看着海灘上歡笑的情侶,我真的很羨慕,躺在沙灘上。

突然有人睡在我身上,嚇我一跳猛坐起來,是嚴彥,她笑着望着我,我望着微笑的問:“怎麼啦?你媽咪沒有陪你嗎?”話一出口,她就哭了起來,我忙給她擦眼淚哄着問:“嚴彥乖啊~!怎麼啦?是不是你弟弟欺負你了?”

嚴彥哭着說:“Daddy,我要Daddy,不要媽咪,媽咪很壞,我不要媽咪,我只要Daddy就行了,我不要媽咪~!Daddy帶嚴彥走好嗎?嚴彥不想在那裡住着,媽咪會打人~!媽咪很壞~!嗚~~~~~~”

我包着她也不禁流淚問:“是不是嚴彥不聽話了?惹的媽咪生氣,所以纔打嚴彥?”“嚴彥很聽話,可是媽咪還是打嚴彥,Daddy帶嚴彥走好嗎?嚴彥不要媽咪,不要媽咪,只要Daddy,媽咪很壞……”

我望着她說:“你舅舅、舅媽不幫你嗎?”

她痛哭着說:“他們說了沒有用,他們都怕媽咪,Daddy別丟下嚴彥好嗎,嚴彥不喜歡媽咪……”

我無言,忙從懷裡取出心臟病的藥,嚴彥哭着望着我說:“Daddy,怎麼病了?是不是嚴彥讓Daddy傷心了,嚴彥不好~~~可嚴彥好怕媽咪……”

我抱着她強笑着說:“沒事沒事,不關嚴彥的事情,我們一會就走,乖啊~!”

其實我並不能照顧她,我自己都要人來照顧,但我會用我自己的生命去愛護自己的孩子,決不讓她受一絲傷害。

撾走了過來,我支撐起來淡淡的望着他說:“我今天把孩子先帶走,行嗎?”

他望着我擔心的說:“你流鼻血了。”

我隨便擦去說:“沒事,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孩子我帶走了。”

他點點頭說:“你帶走吧~!其實你早就該把她帶走。”

我點點頭笑着說:“那我走了。”

說着就牽着嚴彥離開了,我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麼玩具,喜歡什麼東西……嚴彥什麼也沒要,抱着她到處瞎逛,但也買了不少東西,然後帶她到父親和母親的墳前,傻傻的站了好一會兒,嚴彥問:“Daddy,怎麼又一個爺爺、啊?”

我笑着說:“他們以前救過Daddy的命,所以,Daddy認他們做我的父母。”她點點頭說:“和電視裡一樣嗎?”

我點點頭說:“是啊!以前Daddy不是要帶你來,可是你一定要和你媽咪一起來,所以Daddy就沒有帶你來見他。”

我望着墳上的肖相,流淚說:“爸媽,我把孫女給你們帶來了。”嚴彥傻傻的望着,沒有出聲,然後我們離開了墳地,回到家裡……

每天起來後,不能像以前這樣,隨便在路旁的早點店裡買幾個包子就解決一切,一般我都會注意飲食。孩子很聽話,每天放學回家就做作業,還學會了做飯,這樣我也輕鬆了好多。

快暑假了,我打算陪嚴彥去夏威夷度假,我問嚴彥去不去啊~!她高興跌起來笑着問:“去夏威夷度假!好啊~!那有好多人嗎?”

我笑着說:“有~!是我們公司組織一起去,有好多叔叔阿姨一起去。”……

這天我從公司回來,打算過兩天就陪嚴彥去夏威夷度假,可是,我叫了半天,根本就沒有嚴彥迴應的聲音,我慌了……

四處尋找都沒有她的音訊,我很害怕的回到家,我想她一定在家裡,可是,一切都很讓我失望;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望文靜的家裡跑去,當見到他們一家正開心的切蛋糕時,我瞬間想到今天是撾兒子的生日,他們都望着我,我苦笑說:“對不起,打擾大家了。”

嚴彥望着我叫了兩聲,我沒有迴應,我只是微笑而已,便拖着疲憊的身子離開,撾忙走了過來,我沒有做逗留的意思,就直接走了。

他攔住我說:“怎麼,我兒子生日,你給我個面子吧~!進來啊~!”

我解開他的手笑着說:“真的不想打擾你們,我還有事沒有處理完呢!你進去吧!我真的沒有辦法放下我那的工作。”

說着我就走,嚴彥拉住我哭着說:“Daddy,留下來吧!”

我笑着說:“嚴彥乖啊~!Daddy每天都有很多工作,你就在這裡好好跟着舅舅啊~!乖~!”我的心,已經痛得快想要再次去自殺了。我不敢當着撾的面吃藥,走到電梯裡靠着壁拿出藥就吃,沉重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家裡走,剛好和聖豔曦相碰,她怔怔望了我好一會忙扶着我,我望着她笑着說:“沒事沒事,還死不了,還死不了,我更不會這麼輕易的去死。”

她扶着我擔心的問:“你怎麼了,來,進去吧!看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家啊~!”

我笑笑說:“沒事沒事,我一定能回家,你放心。”

我輕輕推開她就堅強的走……直到離開她的視線後,我又拿出藥來服用……淚水永遠是一種最煩人的東西……

我開始打算把房子賣掉,縱然這是我以前有過幸福的家,是父親留過微笑的地方,是一個值得回憶留戀的地方,可我已經開始煩厭這個地方了。

房子和車很快就賣出去了,價格還公道。我搬到公司裡住,怎麼說,老闆對我是有求必應,所以,在房子方面,老闆對我很好,包括傢俱、電器方面也都幫我全權負責了,我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工作狂,只要是工作中的事情,老闆在我面前從不白擺架子。

自從公司名聲在本省有三分知名度後,所以,公司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紅火。我也熱意得很,如果一天沒有工作,我就會發瘋,甚至會把下面人員的工作也做完;真的沒事時,我就陪老闆去赴約見他的一些老朋友……

這會兒我沒有事幹了,老闆望着我問:“少頡啊~!走,去見個我的老朋友,他的公司可不小啊~!”我淡淡的望着他問:“有××N公司大嗎?沒有就免談。”

然後句去那下面工作人員的工作,老闆忙拉住我說:“別這樣嘛~!今天就一起去吧!別讓人笑話我這個老闆請不動自己公司的下屬。”

我淡淡的說:“那人的身份和生意背景說來聽聽。”

他笑着說:“他是深圳××××公司的懂事長,姓文……”我淡淡的說:“知道了,我不想去了。”

我想,老闆心裡肯定不是個滋味,我淡淡說:“好吧~!走吧~!我也好常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老闆望着我問:“你見過他?”

我淡淡的說:“這是半年前的事情,走吧~!”……淡淡的望着對面的文懂,他奇怪的望着我問:“少頡~?你怎麼在老洪的公司啊?你不是在……”

我淡淡的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提的,文懂既然是和洪老闆的老朋友,你們聊吧!我只是沒事來陪坐而已~!”

文懂似乎看出什麼似的問:“你是不是和靜吵架了,兩口子吵兩句,幹嗎把我這個做伯父的也牽進去啊~!你啊~~~!”

我淡淡的說:“不止吵架,還打架了,我打了她,過段時間就離婚。”

我說的很自然,文懂簡直不敢相信的望着我,想想,當年我們爲分開而尋死,現在呢~!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文懂沒有對我說什麼,我更不可能多說什麼,老闆不敢相信的望着我,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對待我,我知道,文懂不止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一個重要的客戶,我望着他冷冷問:“是不是很不高興,不高興就吵出來,不然,會和我一樣。”

他望着我更不知道怎麼說我,只得強笑說:“沒事沒事,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反正我們又沒有什麼大生意。”我點點頭說:“其實,如果要談生意的話,只要有利可圖,他就會自動送上門來,不用你去急。如果真要和他談生意,就交給我好了。”

他高興的望着我說:“那就看你的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我淡淡望着他說:“我最近有一個大生意,目標是××N公司,你看着辦吧~!我不想發費在別的小生意上面,一切看你自己的。”

他望着我問:“這個合同可不小的數目啊~!……”

“我不是說過,有利圖的東西是最會吸引人的。”我望着淡淡的說……

這次談生意的是霞姐奇異的望着我,她並不知道我離開了她們公司,我淡淡的望着她,開始對她們的一切進行解剖,用心理戰術與利圖引誘,我不知道是因爲我和她以前的關係,還是我們現在的相談而打動了她才籤。

我們這次雖然沒有賺得很大,但,比起她們以前的合同裡,還是最大的利率。我沒有多逗留,簽完後,就是平常的一些廢話,讓他們去羅嗦去,我走我的。

緊接着,文懂那邊來了電話,要我和他們談談,具體談什麼他沒有說,我帶着身邊的幾個經理一同去趕赴。我知道霞姐在後面跟着,無所謂了。再說,我還有生意在身,不能跟她閒聊着,更何況我不願意和她羅嗦。

望着文懂,他看着我坐下說:“你最近很忙嗎?還沒有去看看靜?”

我淡淡的說:“她有什麼好看的,看着就煩;我以爲文懂是找我談生意,既然不是,我這就走了,希望我們以後會有合作的機會。”

他望着我氣得兩眼發紅,我淡淡的望着他,轉身就走。

剛出來,我就拿出藥來吃,霞姐不敢相信的望着我,走了過,他們幾個忙向她問好,她點點頭,我吃完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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