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天要懲罰自己嗎?不然爲什麼纔剛剛覺得幸福,事事漸入軌道的時候,如今卻又出了這麼刀割在心的事情……
池智宸手心裡的溫度漸漸擴散,無聲無息的溫暖着樑以柔不斷冰冷的心。過了好一會兒,她自己擦去臉上殘留的淚水,擡起頭來看着一直在自己面前單膝跪着的池智宸,略帶着沙啞:“智宸,麻煩你推我過去吧。”
“好。”
特護病房裡,安靜得只剩下各種醫療監控設備發出的滴答,滴答的響聲。只見雨澤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寬大的病牀上,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生命的跡象。只有當病牀旁的呼吸器呼哧呼哧引得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方能確定他仍然在呼吸着。怪不得雨磬拒絕再來,平時看慣了雷厲風行,敢作敢爲的雨澤,可此時的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孤單,如此的無力,如此的讓人心痛不已。
樑以柔幾次試着想要單腿站起來,每次卻又因爲身體的虛弱而不得不又跌坐在輪椅上。倔強如她,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可是這一次卻是被池智宸接架住,才穩住。
“雨澤哥,以柔過來看你來了。很抱歉沒有早一點兒過來,我也是剛剛醒過來,而且昨晚發生的事情也記不起來了。雨澤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傻着跳出來保護我?我自己的的過錯,不應該是有你來承擔的啊!”樑以柔喃喃的對着病牀上的雨澤說着話,好像他能聽到一樣。
池智宸支撐着樑以柔站在那裡,聽她訴說自己的過錯時,不禁將她的肩膀摟得更緊了,“小柔,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爲什麼你一次次的說不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闖入機動車道的話,雨澤哥也不會被連累到的。難道他現在如此虛弱的躺在這裡不是我的過錯嗎?”樑以柔大聲的叫着,此刻她更希望有人狠狠的罵她一頓,打她一頓,她才能好受些。
突然,樑以柔緊握住的雨澤的手指輕輕彎了一下,像是要表達自己的想法一樣。樑以柔吃驚的看着雨澤,除了他眼角含着的點點淚珠之外,依舊是一樣的蒼白。“池智宸,你剛剛有看到雨澤哥的手在動?快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池智宸趕緊跑出去。一會兒風塵僕僕的領着一個穿着白大褂文質彬彬的醫生進來。醫生上前查看了一下儀表,再用小手電棒恍了恍他眼球,然後搖了搖頭,“他還沒有醒過來,剛剛的可能是一時強烈的潛意識行爲而已,抱歉。”
“醫生,那他什麼時候會醒吶?”樑以柔急切的問道。
“這個說不準,現在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能不能醒過來,我們只等精心觀察再加上精心的護理了。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建議你們多多過來探試,多跟病人說話,因爲有的時候他們能聽得見的。”說完便留着兩個人,自己走了出去。
“以柔,你不能太多操勞!”兩個人正呆呆的看着雨澤,端木賜從門口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