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人呢?”
瞪着面前被擺平的一具具屍體,樑振天皺眉發現沒有看到蠍子的人影。
“蠍子老大他……大概還在房裡。”
周圍的人看了看,想到之前被帶走的兩個女人,大膽的猜測着。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只顧着玩女人!?”
樑振天怒罵一聲,掉頭往蠍子的臥室走。還未走近就能聽到從門裡傳來的嬌聲呻吟,他心頭的火更旺,怒氣衝衝的踢開門。
房內的大牀上,蠍子正和那個中東女人糾纏赤裸裸的糾纏在一起,聽到踹門的聲音,中東女人驚跳了起來,而蠍子卻仍是不知饜足的將她按倒,絲毫不理會門邊的樑振天。
“蠍子,我要將他帶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樑振天冷冷的對着‘忙綠的’的蠍子說,卻得不到他絲毫迴應。
不對勁……就算蠍子好女色,也不該是這個反應!
他擡眼打量一圈,發現室內只有中東女人一個人,想到之前那個形似美蘭的身影,他臉色一變的快步上前,一把揪起蠍子怒喝,“還有一個女人呢!?”
蠍子的臉上滿是****的神色,眼神渾濁不清。模糊的說着,“女人……什麼女人?”
樑振天新神一凜,犀利的目光轉向一旁的中東女人,“剛剛和你一起的女人呢!?”
“她……她……”
“說!”
“她沒跟進來,半路就走了。”
被他一嚇,中東女人神色不安的吐實。
“該死!”
樑振天低咒一聲,幾乎立刻就想明白了,轉身向着地牢奔去。
外面混亂的吵雜聲一直持續了好久才漸漸平靜下來,萱萱的心卻因爲這平靜而逐漸緊張起來。沒有了分散那些人注意力的事,那不是就表明他們很快就會注意到地牢的不尋常。
她一直守在冠爵身邊,他才微微動了動小指,她就已經發現了他有轉醒的跡象。
“冠爵?”
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的身體還是那樣冰冷,但是起碼他的心跳恢復了正常狀態,不再像之前那般讓她擔心。
他沒有應聲,只是睫毛顫動幾下,才徐徐睜開眼,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彷佛在確定她的完好。
“我沒事,冠爵,很辛苦嗎?”
她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邊。
“……李逸他們?”
“你放心,我有用這個聯絡,他們應該已經接到信號了。”她心疼的撫摸他蒼白的臉孔,從懷裡掏出一個精密小巧的聯絡器。
司冠爵慢慢的靠着牆坐起來,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黑眸半垂下盤算着。
這裡處在沙漠之中,可以說是毫無遮掩,李逸他們如果要強攻就必須保證絕對的成功。這裡聖戰組織和川木組的人並不算少,從展家調動人手和武器,再到這裡強攻,這不是立刻就能辦到的,而現在他必須想辦法拖延,起碼……要保住她的安全……
“冠爵,我們不出去嗎?你的傷必須治療。”
“不,暫時不能出去。”
他回神,看到她眼底的擔憂,微微勾起脣,“我沒事,一會如果被發現了,你就去找樑振天。”
她是林美蘭的女兒,樑振天不會要她的命。
“我不要!”
萱萱臉色劇變,聲音顫抖的抗議。“你明明答應我不再放開我的,爲什麼還要我去找他!?我不要!”
司冠爵捂住她的嘴,帶着一絲戲虐的口吻,“你不去,難道你真的是來謀殺我的?帶着你這個大包袱,我絕對跑不掉。”
“我……”
萱萱突然頓住,回身目光警戒的盯着被鎖住的大門,那裡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來人似乎在門前停下,並沒有立刻出聲,反而沉默的不知在盤算什麼。萱萱不自覺的抱緊冠爵,好半響後,才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萱萱,你在裡面。”
來人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顯然對於目前的狀況十分肯定。他也不等她回話,徑自說着,“司冠爵,你能聽到嗎?”
司冠爵抱了抱她,慢慢的擡眼,臉上的神色冷凝,緊盯着被鎖住的鐵門。
“司冠爵,我知道你聽得到,萱萱也在裡面,對吧?”
樑振天輕笑了出來,“我真是疏忽了,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是她混進來救你,這是太看清我們的實力了?還是她的身手進步神速?”
“……你想做什麼?”他半垂下眼,安撫的拍拍萱萱。
“我要你自己打開門出來。”
“不可能!”
不等司冠爵回答,萱萱先驚叫出聲。她狠狠瞪着鐵門,“冠爵和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害他!”
外面的樑振天對於萱萱的話彷佛沒聽到一般,對着司冠爵繼續輕描淡寫的說,“你自己出來,或者我叫人將門炸開,隨便你選,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心愛的萱萱,畢竟她也是美蘭的女兒。”
“爲什麼這麼恨我?”
樑振天表現出來的那種不同尋常的恨意,讓人吃驚。
“只要你是川木一郎的兒子,這輩子就別想我會放過你!”樑振天咬牙切齒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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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對着我來啊,爲什麼針對冠爵!”萱萱憤怒的吼出來。
“呵……”樑振天低低的笑了出來,詭異的道,“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好好考慮。”
聲落,外面的腳步聲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