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樑曉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知道什麼?爲什麼說是知道?
秦桑看着樑曉涵的驚訝卻微微笑了一下:“這個事情說來話長,當年太祖把東西放在你身上的時候,我在旁邊的。”
樑曉涵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母親知道的話,爲什麼不告訴父親呢?
秦桑看着樑曉涵,輕聲說:“你一定在想,既然我知道,但是爲什麼不告訴你爸爸吧?”
她轉過身,看向窗外:“因爲,我絕對不會幫助他的。”
樑曉涵依舊不明所以,但是她卻明顯的感覺到,秦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爲…爲什麼?”樑曉涵喃喃問道。
秦桑轉身,認真的看着樑曉涵:“因爲樑焰並不是你真正的父親!”
這…?這是樑曉涵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她甚至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個時候只能傻呆呆的看着秦桑,優雅的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然後擡眼看着自己。
秦桑對樑曉涵的反應卻是一點也不吃驚,等她差不多消化了這個消息,她才繼續說道:“當年,我們秦家對樑家有恩,兩家的老人打算結親,當時選中的人也不是樑焰,而是樑焰的哥哥樑烈,也就是你和笑兒的親生父親。”
“那爲什麼?”樑曉涵一時間像是在聽故事,她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不是樑焰的孩子。
“因爲樑焰…”秦桑突然咬牙切齒起來。
樑曉涵被她突然的恨嚇到,什麼話也不敢再說了。
“當年我和烈哥,兩情相悅,並且雙方的家人都樂見其成,只是沒有想到樑焰他竟然…”秦桑說着竟然哭了出來:“竟然,因爲想要娶我,而害死了烈哥!”
樑曉涵的心突的跳了一下,雖然自己一直是寄養在別處,但是也只是因爲自己克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世還有這麼的曲折。
“你…你怎麼知道的?”樑曉涵問道,如果真的是樑焰害死了樑烈又替他娶了秦桑,樑焰是肯定不會告訴秦桑真相的。
“是他自己一次酒醉說漏了嘴。”秦桑滿臉的恨意,似乎是回到了聽到真相的那一晚:“我清楚的記得,當時烈哥是遇到了車禍。車子剎車失靈,直接開下了懸崖。後來,樑焰無意中告訴我,他能夠自己組裝汽車,我就留了個心眼,後來他果然不小心說漏了嘴,是他改造了烈哥的車子,才導致的事故。”
秦桑雖然拼命的壓抑,但是心底的恨意,還是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了。
“可是…你後來爲什麼沒有說過?還嫁給了他?”樑曉涵問。
“當年烈哥去了之後,我是打算遠走他國,再也不回來的。機票都買好了,樑焰去了機場,把我拽了回來,指天發誓,他對我是真心的,還說,就算是爲了兩家的父母,我也不能就這麼走。而你外婆,聽說我要離開,竟然心臟病突發,住進了醫院。我於心不忍,就留了下來。沒多久,我就發現我懷孕了。那個時候,樑家的老爺子,爲了樑家的子嗣,跪下來求我,我嫁給了樑焰。”
“那…爸爸…他…知不知道?”樑曉涵現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樑焰。
“他?”秦桑輕蔑的哼了一聲:“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只有我和老太爺知道。也就是那個時候,老太爺就開始謀劃,要把樑家的寶藏,藏在我的孩子身上。樑焰從一開始就不是那個繼承家族的人選。只是你們出生之後,笑兒身體太差,醫生甚至斷言他活不到20歲。老太爺只能把東西放在你的身上,但是不知道卻怎麼走漏了消息。你還在醫院產房的時候,就有人來搶,甚至有一天我發現,你被脫光了仍在地上。若不是我半夜不放心出來看看,你早就凍死了!那些人爲了得到那個東西,不惜一切代價。沒有辦法,老太爺和我纔想出了辦法,說你生辰不詳,克兄,甚至把你送給了別人。”
秦桑看着樑曉涵,伸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頭髮,這個孩子,一直不在自己身邊,就是想要疼愛,都要藏着掖着的。
樑曉涵這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並不是真的因爲克兄才被送走,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不能挽救什麼了。
“那麼…東西呢?”樑曉涵看着秦桑,她一定知道東西在哪裡。
“東西,只有你才能取到。但是這個東西是害人的,樑家的人只是要保護它,並沒有使用的權利。所以,當年老太爺去世的時候,說過,如果將來這個東西真的搞的大家都亂作一團,互相殘殺,就把這個東西毀了!”
樑曉涵看着秦桑,她的說法和樑笑的很像,這些難道樑笑是早就知道的?
想了想,她還是問出了口:“樑笑知道嗎?這些?”
秦桑看了一眼樑曉涵,似乎是覺得她在明知顧問:“樑笑當然是知道的。這件事本來是我要告訴你的。但是沒想到風家的老大,竟然先沉不住氣,下手了。只是他不知道東西在你身上,竟然以爲東西是在樑笑身上。他對樑笑下手,也提醒了樑焰。他一邊除掉了風家,一邊謀劃先得到東西。我剛來得及告訴樑笑這些事情,樑焰竟然搶先一步,勾結了桑德斯,把我騙到了這個地方囚禁起來。”
“風家的那個人就是風見初的哥哥吧?”樑曉涵問道,其實已經差不多能夠確定就是他。
秦桑看了樑曉涵一眼:“就是他。我到了這邊之後,樑笑的病復發,沒想到風見初倒是厲害的,竟然花錢買下了你。”
說到這個,樑曉涵的臉紅了,想起了那些事情。
而秦桑看了樑曉涵的反應,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也許是孽緣!”
她突然抓住了樑曉涵的手,低聲的說:“你先別害怕。我一會想辦法,把你送走。你去樑家老宅,找一副油畫,油畫是你和樑笑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