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傻也很笨
與正常人相比
我不懂什麼是感情
更不明白什麼是喜歡
只是
睡意朦朧的時候
你在我的眼前跑來跑去
讓我的心好亂
(1)
寂靜的夜晚總是過的飛快轉眼間天已破曉,初晨的太陽撕裂了遠方的天空,朝霞便順着那道裂縫緩緩的向外流淌,湖邊的大雁爭先恐後的叫醒了沉睡的萊茵湖,風也從睡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後便告別了這裡的一切飛去了下一個地方。不遠處遙知提着幾瓶某牌的高度烈酒朝着湖邊走來,雖然她知道現在或許會打擾到寒酥休息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但是她實在難以剋制自己迫切想知道的內心,所以便決定一早就去拜訪寒酥的木屋。她朝着昨晚寒酥所指的方向走去,隨後一個木屋映入眼簾。好巧不巧正當她猶豫不決該不該一早拜訪而杵在原地的時候寒酥就將門緩緩推開了,伴隨着一陣刺耳的老舊轉軸的嘎吱聲還沒等遙知說什麼寒酥便率先說道:“既然走都走到這裡了還在想什麼敲門便是你看還是酒直率,還沒到呢香氣便跑來提前告知了我它即將到來,請進吧隨便坐但是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的。”說着寒酥便接過她手中的酒又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進門的櫃子上。
“真是想不到外邊看上去破舊不堪的木屋裡邊竟然也有一番天地。”遙知看着屋內井然有序的擺設驚訝的說道。的確他的小屋雖然不大但是卻被他收拾的十分整潔與屋外看上去有着很大的反差感,屋裡的一切傢俱都是木頭所制,除了牆角的一架鐵做的櫃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遙知走到那架櫃子邊上剛要拿起一個相框便被寒酥大聲的呵斥到“別動!”那是一個簡陋的相框而裡邊裝裱的並不是照片而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紙,紙上寫着一段再明顯不過的表白情詩。於是乎故事便要從這封情書繼續講起。
(2)
自從開學以來寒酥每天聽到最多的名字便是白雪,畢竟槐序每天像復讀機一般不停的重複着這個名字,無論是上課還是放學甚至在吃飯的時候槐序都會不停的強迫寒酥與其探討。“老尋啊你說她那樣的姑娘會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啊?你覺得我有戲嗎?哎咱倆可說好了你可得幫我啊!還有……”諸如此類的話題槐序每天都會逮住機會見縫插針的在寒酥面前叨叨個不停數以萬計並且不厭其煩。“停停停!大哥我求求你了別念叨我了!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叭叭叭叭叭我腦袋都快炸了!她喜歡什麼樣的我不知道至少肯定不喜歡你這麼磨叨的!……”而這些回覆也成了寒酥的條件反射每當槐序要開始沒完沒了的唸叨時,他便會以此來快速堵住槐序的嘴。
而槐序與白雪關係的進展是在開學一個月之後纔有了質的飛躍,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寒酥這個最強輔助的幫助。由於寒酥作爲入學成績最高的學生便順理成章的成了班裡的班幹部,美其名曰學***實則就是各科老師晚自習收作業的工具,每天的晚自習他都要在講臺上度過,等待着其他同學把做好的作業交到講臺。而高中的數學已然上升到了地獄般的難度,通過每天作業上交最慢的是數學這點就足以證明。而寒酥卻是個上課根本不需要聽課只是看看課本就能將作業輕鬆完成的怪物,但他如此駭人聽聞的數理化天賦是他與槐序的秘密。一方面因爲他並不想出這個風頭引人注目另一方面則是爲了幫助槐序接近白雪,再加上他的職務之便很快便使得槐序有了進展 。具體的計劃則是每天寒酥都會將晚上的作業提前做完並把每個題的詳細步驟寫在紙上,然後讓槐序一字不差的背到滾瓜爛熟倒背如流,等到晚自習槐序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寫完然後當衆成爲第一個上交的選手,這時收作業的寒酥再故弄玄虛的加以吹捧,就這樣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成功吸引了白雪的注意,於是求知若渴的白雪便會主動搭訕槐序請教當晚的作業問題,而槐序只需要把提前背好的過 程敘述一遍即可。當然槐序也不是塊木頭只知道單純的背答案他必然懂得抓住一切機會創造話題的道理。就這樣時間一久兩人便從只有晚自習在一起單純請教問題的師徒關係,發展爲每每課間都會待在一起閒聊打鬧扯東扯西的好朋友,寒酥則會把握好分寸時而出現與他們一同閒聊時而消失爲槐序創造獨處機會。然而不過僅僅是讓槐序跟白雪成爲很好的朋友這第一步就已經讓寒酥黔驢技窮江郎才盡,畢竟老話只說萬事開頭難但從來沒有老話說過開了頭以後又該怎麼辦。雖然他作爲槐序唯一的輔助但是他畢竟也不是什麼所謂的過來人,客觀的說在感情方面他還不如槐序至少槐序已經被分到了對人動心的行列,而寒酥不但母胎單身而且從來沒有對誰動過心,因爲他覺得女生是個麻煩的生物而這嚴重與他慵懶怕麻煩的生活觀犯衝。因此他從未研究過那些發展男女感情的江湖絕學,所以對於該怎麼進行下一步發展寒酥也是束手無策愛莫能助。
馬路旁的梧桐樹上發黃的樹葉敲響了冬天即將到來的警鐘,黑夜依靠着逐漸變冷的天氣開始吞噬着白晝,這讓即便提前半小時放學回家的路變得比之前還要陰森恐怖,黑色總是讓人聯想到邪惡的東西因而當人們獨自面對夜晚的道路時總有莫名的恐懼。於是某天晚自習前休息的空檔白雪有些膽怯的抱怨:“爲什麼冬天就不能取消晚自習啊,回家的路也太黑了我總是感覺有人在跟着我。”旁邊的寒酥聽到這話一改往日正經的人設開始一板正經的胡說八道:“聽說每當冬天來臨之際都是地獄之門能力最弱的時候,所以很多有怨氣的孤魂便會趁機衝破屏障闖入人間,而晚上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候因此這時也是這些亡靈魔力最強的時候,他們會潛伏在馬路上伺機等待着獨自行走的人尤其是女生哦,畢竟女生缺少陽剛之氣與其對抗,然後就會被它們奪去心智變成一具傀儡。”說到這種毫無營養的玄學迷信寒酥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套又一套。“你不要再說了!”白雪用近乎嘶吼的聲音向寒酥呵斥道,然而此時的寒酥像極了一個毫無情商的鋼鐵直男絲毫沒有察覺到白雪早就因爲害怕而不停的顫抖。在他又講了一些有關牛鬼蛇神的離奇民間故事後,白雪的心態也終於讓他給講崩了。寒酥的這套操作雖然完全沒有經過大腦但卻誤打誤撞的幫槐序創造了下一步發展的機會,只見白雪蜷縮着身體咬着嘴脣目光呆滯手死死的抓着槐序的胳膊,而當寒酥講到一處極爲離奇的地方時,由於實在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她便“啊”的一聲喊了出來又下意識的將頭埋進了槐序的衣服裡。其實方纔寒酥講的什麼玩意兒槐序完全沒聽進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被白雪死死抓着的左手臂上,滿臉通紅的偷瞄着白雪而隨機而來的這一埋又瞬間讓槐序的心炸開了花。他故作鎮定的說:“怕什麼冬天我們家都住在另一個房子里正好跟你順路以後我送你回家,我看哪個想魂飛魄散的王八犢子敢動你。”此時寒酥才幡然醒悟自己剛纔是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錯誤,好在也算是歪打正着。
“你家啥時候又買了個房子我怎麼不知道?”趁着課間上廁所的功夫寒酥詫異的問。
槐序迴應道:“我家是有點小錢可也不是地主上哪又整套房子去。當時情況緊急我那不是靈機一動就脫口而出說了這麼個理由嗎!”
“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機靈,但話又說回來你倆一個家住東邊一個家住西邊你每天送她回家你確定?”
“那能怎麼辦我話都說出去了,況且這麼好的獨處機會再遠我也義不容辭。”槐序邊說邊把胳膊高高的舉起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看着他傻里傻氣的動作寒酥壞笑着搖了搖頭說:“哎,果然人一旦墜入愛河就會變得完全沒有理智,太可怕了。”
一聽這話槐序掐着腰理直氣壯的瞪着他說:“你笑個屁,我不管啊這事兒你有一半的責任我去送她你得找個地方等我,倒不是我怕黑主要是自己回家可太無聊了!”
“啥?我靠!憑什麼!你吖的把妹讓我當輔助就算了,現在你逞英雄送美人回家我還得侯着等你還有沒有天理了!”寒酥罵罵咧咧的說道。
一看情況不對槐序立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哎呀!好哥哥你看老話說的好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再說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走在漆黑的路上獨自回家嗎?”
“咦~噁心死了,學校旁邊的網吧我在那裡等你。”
“嘿嘿,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滾啊,你快別噁心我了。”
“……”
就這樣從那天起每天晚上槐序都會送白雪回家,而寒酥則會在約定好的那家網吧等着槐序回來再一起回家。其實僅在一週後的一天早晨白雪在校門口看到他倆從相反的方向騎車而來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這是場“騙局”但是她並沒有拆穿槐序而是繼續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白雪自然明白槐序這般別有用心是爲了什麼,所以從那天起她便開始認真的暗自考察起這位大男孩,後來在日復一日的回家路上槐序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最終也算是通過了白雪的考察,因此兩人的關係漸漸的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逐漸曖昧起來。學生時代的感情就是這樣無比單純的,沒有複雜的套路也不需要考慮什麼利益關係與物質需求,僅憑你對我這好這一點便可越過所有的門檻。在那個情竇初開春心蕩漾的年紀大家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異功能,那就是對於感情之事都有着極高的偵查能力,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便會被衆人瞬間扒個精光,於是槐序與白雪的曖昧關係不久便成了班裡人盡皆知的“秘密”。但曖昧歸曖昧而客觀的來說槐序和白雪仍然不能算是真正意義的在一起,兩個人在一起是要有儀式感的絕不能不明不白就稀裡糊塗的在一起,所以表白這一過程是必不可少的。說到表白這又是一個大有學問的事情,正所謂表白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簡單的來說分爲以下三點:第一,要在合適的契機下表白當然沒有契機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創造契機。第二,要在合適的地方和合適的場景下表白。第三,旁邊的人也要足夠靠譜僚機固然重要但是瞎起鬨的吃瓜羣衆還是沒有的好。槐序深知這些法則所以平日裡無論大家如何推波助瀾他都控制住了自己,他確信只要自己不莽撞寒酥就一定有鬼點子來幫助自己抱得美人歸。
(3)
轉眼間高一的上半學期悄然接近了尾聲寒假便指日可待,當然想要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順利的通過期末考試是必不可少的,按照初中時的慣例考試當然還是要靠寒酥一手謀劃。
“寒酥啊這期末可咋整吶有把握嗎?”回家的路上槐序帶有一絲緊張的問道。
寒酥聽到這個問題滿臉疑惑的說:“啊?什麼情況大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問這話有點離譜。”
槐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喃喃的說:“嗯……主要是這次你不但得把答案傳給我還要小心着點別被白雪發現了,萬一被她發現那之前我樹立的形象不就全毀了所以我有點擔心。而且……”
寒酥打斷了槐序的話十分自信的拍着胸脯說道:“擔心個雞毛!中考都沒被逮住一個小小的期末考試怕個錘子,只要不被老師逮住她又怎麼會發現。”
槐序緊皺着眉頭很是沮喪的嘟囔道:“你讓我把話說完,主要是今天我約白雪假期出去玩她說只有我考試考的好她才同意,這麼好的機會我怕一旦搞砸了就無了而且萬一被抓了她就會知道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學霸全是騙她的那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看到槐序如此情形着實讓寒酥有些不知所措,他認識槐序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見大大咧咧的槐序有如此情緒低落的時候。
在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後寒酥看着槐序字正腔圓的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這學霸的人設我必須給你樹立的死死的!出去玩這事必須安排到位,天賜的表白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必須拿捏了,考試你不用擔心出了問題被抓就說是我問你要的答案算我頭上。”論仗義這方面寒酥真是沒得說在他看來爲兄弟兩肋插刀那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況且就算被抓對他來說也是小事一樁根本算不了什麼。
“這次要不然算了吧你別幫我了我自己想想辦法,你可是學委萬一真被抓了你還不得被罵死我不想連累你。”槐序低着頭而說的每一個字都透漏着內疚情緒。
寒酥實在受不了此刻低沉的氣氛便怒吼着說:“說啥屁話呢?你自己能有什麼辦法你可別給我整什麼幺蛾子聽我的計劃照常!你倆的事我都打輔助這麼長時間了你可別最後一哆嗦給我掉鏈子!啥學委啊本來我也不想當,我是想開了當學霸太累了反而把自己僞裝成學渣能省去很多麻煩要是被逮了正好藉此機會老子不幹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就這麼定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娘們唧唧的了,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聽我的!”
從那天起槐序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差把事情寫在臉上了,直到幾天後他才如釋重負只是他開始有些刻意減少與白雪接觸。而這些都被寒酥看在眼裡他明白槐序突然的釋然一定是做了什麼決定,並且結合槐序刻意躲避白雪的行爲與自己對槐序的瞭解寒酥便猜的八九不離十。期末考試如期而至,本應該像往常一樣選擇題採用手勢傳遞的方法、大題則是由寒酥寫在紙上再假裝上廁所藏到廁所槐序隨後再去取的方法,但是這一次無論寒酥如何打暗號讓槐序看向自己都無濟於事槐序始終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已經決定這次絕不連累寒酥所以寒酥放在廁所的答案他也自然而然的沒有去取。因此完全不出所料直到考試結束寒酥作爲學委幫老師挨個收卷子的時候槐序的答題卡依然是乾乾淨淨,而當寒酥走到他身邊收起他的答題卡的時候無地自容的他低着頭好像馬上就要把頭塞到桌子底下始終不敢對視寒酥,反倒是寒酥臉上透露着一絲“邪魅”嘴角微微上挑。
“你怎麼了啊沒複習好嗎?你這幾天都不正常幹嘛躲着我。”考完試後白雪叫住了獨自走在走廊裡的槐序。
“嗯……考的不太好……我還有事先走了。”此刻槐序的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如今不光惹怒了寒酥而且他與白雪的約會也必然泡湯了。最要命的是他完全沒有想好成績出來的時候該如何跟白雪解釋自己一乾二淨的卷子。
自從考完試那天后槐序再也沒有跟白雪說過話寒酥也沒有搭理過槐序,這樣尷尬的僵局一直到出成績那天才被打破。
白雪拿着槐序的答題卡朝着他喊道:“常槐序!你耍我!數學滿分理化加起來才扣了五分其他科目也不算低你這叫沒複習好?”
“什麼?不可能你看錯了吧……”槐序滿臉匪夷所思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盯着白雪。
“我看錯?你自己看。”說着白雪便把答題卡一籮筐的拍在了槐序的桌子上,而最上邊的一張便是數學考試的答題卡上面赫然寫着一百五十分。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答題卡當他看到最後一筆被拉的巨長的“解”字時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這分明就是寒酥的字跡只有他纔會把這個字寫的如此浮誇。
“晚點再跟你說我找寒酥有點事兒。”看到寒酥進班槐序敷衍了白雪一句便瘋了一般衝向寒酥把他拉進了廁所。
“我靠,什麼情哥大況,不是……什麼情況大哥!”槐序激動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寒酥倒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撅了噘嘴單邊挑了一下眉毛說:“早知道你小子要整幺蛾子我就留了個心眼,考試的時候我留了兩張答題卡其中一張寫了你的名字,等到收的時候只需要偷偷把你自己寫的垃圾東西抽出去就好了。”
“那你不早說!這麼多天我還以爲你跟我生氣了我都快鬱悶死了,你也不搭理我白雪那邊我還不知道怎麼面對。”槐序此刻委屈的差點就要掉眼淚了。
寒酥嘆了口氣說:“我這不是爲了讓你長個教訓,再者說我可不想我這麼久的努力白費,就算是輔助到頭來起碼也得有個助攻吧。話說回來紙終究包不住火以後還是學學吧我教你這些玩意兒沒多難,畢竟我不可能次次都這麼幫你。”
“嗯嗯,虛心聽取大哥教誨!我下學期一定好好學。”槐序連忙不停地點頭回應道。
一波三折的考試風波艱難的度過以後可謂是春暖花開,槐序心心念唸的寒假終於來臨。離學校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公園那是寒酥與槐序的秘密基地,放假的那天晚上他倆躺在公園的長廊石板上發着呆突然槐序說道:“老尋兩天之後就是元旦了你覺不覺得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表白?”
“表白?那你想好怎麼說了嗎?你又想好怎麼設計場景了嗎?”寒酥斜着眼看着他問。
槐序撓了撓後腦勺呲着大牙說:“當然沒有啦我不是有你這個大軍師嘛嘿嘿。 ”
寒酥看着他相視一笑接着說道:“我就知道你啥也沒準備,真搞不懂到底是我要處對象還是你要處對象你啊真就啥也不是!扶我起來跟我走我帶你彩排一遍……”說着寒酥便在兜裡掏出一張紙片拍給槐序。
兩天後正如寒酥計劃的一樣槐序將約會地點安排在了那片公園,午夜來臨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槐序拽着白雪跑到一座假山邊上說道:“你在這裡站好等我爬上這座假山,你信不信等我到山頂的時候就會有煙花!”槐序邊說邊向着山頂跑去,可沒成想剛剛到達山頂的槐序腳下一滑便掉了下去摔在了假山的另一邊。這可把白雪直接嚇哭了大聲喊着槐序的名字朝着假山的另一邊跑去,而當她跑到的時候遠處的鐘樓正好敲響了新年到來的鐘聲,此刻煙花四起瞬間將漆黑的夜晚照亮槐序手捧鮮花朝着白雪走去,看到這一幕的白雪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本就因爲擔心哭泣的她更加泣不成聲。可由於太過緊張在白雪接過花之後槐序竟忘記了提前背好的臺詞,也是怪寒酥寫的告白詞太過難記槐序只好尷尬的掏出紙條唸到:
“我很傻也很笨
與正常人相比
我不懂什麼是感情
更不明白什麼是喜歡
只是
睡意朦朧的時候
你在我的眼前跑來跑去
讓我的心好亂
所以……你……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看到這一幕白雪屬實讓槐序給逗笑了:“好吧,我答應你了。”緊接着白雪又說道:“笨死了記都記不住,下次再找別人幫忙的時候記得讓他寫的簡單點吧。”
“你怎麼知道我是找人幫我寫的?”槐序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個圈套便像個傻子一樣的問到,這屬實讓躲在暗處的寒酥想衝出去撬開他的腦袋看看是什麼裝的。
槐序這波如實招來的操作更是直接讓白雪苦笑不得的說:“你是豬腦子嗎詐你一下就全招了。”說着白雪便從槐序手裡搶過那張紙條。
……
於是乎那天起槐序與白雪終於算是正式的走到了一起而寒酥也算是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輔助工作。
(4)
“所以這張紙就是當時你幫槐序寫的那張紙條?”遙知問道。
“是。”
遙知又問:“那怎麼又回到了你的手裡?”
寒酥嘆了口氣說:“那就是後來的事了……”他走到櫃子前拿起裱着那張紙條的相框哽咽着說道:“人們總是喜歡美好的事物並且爲之不惜一切代價,可殊不知世間萬物所有的美好皆是過程唯有悲劇纔是結局,就像一朵花在綻放時固然美麗但終究擺脫不了瑟瑟的秋風無情的奪走它最後的一片花瓣。曾經我也以爲那時的我們必然會擁有最美好的結局可後來才發現那些美好在青春裡真的太過短暫無盡的遺憾纔是青春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