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瞪着我睡:“你去幹什麼?”
“我去幹什麼需要和你說嗎?”真是莫名其妙!
朱氏臉上帶了一絲瘋狂,緊緊揪住我的衣服說道:“他如今和金國公主正是好的時候,你何苦去插一腳?”島何雜亡。
這話太令我生氣:“什麼插上一腳?你懂什麼?我和一恆之間的事情無需你來插手。”
朱氏不住冷笑:“我爲什麼就不能插手?從前你在王府的時候就霸佔着王爺的寵愛,就連你走了,都要佔了王爺的心。我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都被你破壞了,你還想要破壞我的事情嗎?”
“我破壞了你的什麼事情啊?”我更不解了!
朱氏看着我也不說話,只是恨聲說道:“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總之你今天別想從我這裡過去。”
我也氣了,想起曾經使用過的定身符,雖然眼前無筆可以畫符,但是對於她,說不得也只有試試了。
我在心裡默唸了三遍定身咒,並起雙指陡然伸出,點中了朱氏的額頭。朱氏立即定在原地,一雙眼珠子不停地亂轉,焦急得很上火的樣子。
我立即抽身快步移去。
發生了這件事,實在是耽誤了我的時間。
很快就到了國師宗翰的地盤。我筆直朝着中間最大的幾頂帳篷走過去。
帳篷的前面都守護着士兵。
我飄身進入一間帳篷,沒想到這裡住的是宗翰。此時的他正賣力地在一個女人身上耕耘着。我立即矇住眼睛。轉身出去。
我又進了隔壁一間帳篷,一進去就看到了一恆。
黑夜裡,他睜着一雙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輕輕在他身旁蹲下,癡癡地看着他。也只有在此刻,我才能肆無忌憚地看他。
我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可惜他完全感覺不到我。
讓我感到高興的是,一恆獨自一人睡在這裡,旁邊並沒有看到朵寧柚。
是,我很擔心,擔心我看到一恆和朵寧柚在一起的畫面,我會受不了!
好在朵寧柚並不在旁邊。
可是朵寧柚去了哪裡呢?
這時,帳外傳來了說話聲。
是朵寧柚的聲音:“誰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這個惲王成親呢?”一恆的臉上頓時透出吃驚的神色。
伴隨着朵寧柚的聲音,她的人也像一陣風一樣的衝了進來。
她渾身上下穿着一件火紅色的金國衣服,烏黑的頭髮剛剛洗浴過,溼溼地貼在腦後!
她眉目驕橫地瞥了一恆一眼,好奇的問跟在身後的侍女:“這就是我今晚打算共寢的男人?”
侍女聽了這話吃了一驚,驚訝地看着朵寧柚,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的。”
朵寧柚輕輕揮了一下手說道:“退下吧。”
侍女立即點頭退下。
大帳裡只剩下朵寧柚和一恆兩人。
朵寧柚狐疑地看着一恆,突然說道:“你就是大宋的惲王?”
一恆雙眉微微一皺,依然沒什麼波動地說:“我以爲,公主應該早就知道了!”
朵寧柚上下打量着一恆說:“我只是感到奇怪,你是不是給我施了什麼巫術?要不然,爲什麼我的侍女說我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了呢?事實上,我現在也沒有怎麼很喜歡你啊!”
朵寧柚的話讓我吃驚極了。隨即看向一恆。
只見一恆鎮定地說道:“一切但憑公主做主,一恆也從未奢想過能得到公主的青眼。”
朵寧柚卻鄙夷地笑道:“口是心非的男人,可見你們大宋男子就是沒有我們金人坦率!”
我氣憤地看着她,心裡也奇怪她怎麼會這種表現。
眼角間,突然看到朱氏悄悄地飄進了帳中,一下子就貼在了朵寧柚的身上。
朵寧柚的身子突然一震,看向一恆的眼神也隨之改變,不再是鄙夷驕橫,而是脈脈情意。
她主動拉住了一恆:“王爺,我們就寢吧。”
一恆吃驚地看着她,對於她的改變也感到不解。
我明白了,朵寧柚被朱氏附了身,所以纔會對一恆一見傾心!
朱氏的怨念可真是大啊!
難怪她要拉住我,說我會壞了她的好事。我該不該阻止呢?
我猶豫不決,此時,耳邊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叫喊聲,這聲音分明是香雲。
是啊,我都差點忘了我真正要來是爲了香雲了!
我立即飄了出去,沿着聲音傳來的地方闖進去。
宗磐一手箍着香雲的手腕,一手痛苦地捂住胸口。他身體赤裸着,胸口的血已經染紅的手掌。
而香雲,身上的衣服雖然穿戴整齊,佩飾一概全無,頭髮散亂着,臉色也是蒼白。
宗磐憤恨地瞪着香雲,怒道:“你要是不願意,剛纔爲什麼刻意取悅我?”他的血不住下流,呼吸也喘急起來。
香雲仰着小臉,眼睛都要噴出火來:“我只恨我力氣小,不能一刀殺了你!”她咬緊牙齒就想奪走他手裡的匕首,卻被宗磐一下子推倒在地上。
這時,早已經從外面涌進了數個人。
宗磐的親兵緊張地跑進來,看到宗磐身上的血漬嚇了一跳,連忙叫人去請大夫。
他轉身看着香雲,拔出腰間的刀,罵道:“竟然敢刺殺大皇子!”一刀就要劈下,宗磐突然喊了一聲:“慢,不許傷她!”
親衛又驚又疑地看着宗磐,慢慢收起手中的刀,還刀入鞘,驚疑不定地說道:“大皇子,您?”
宗磐一口截斷他的話,眼睛依然死死盯着香雲,嘴裡大聲喝道:“我說別殺她!”
親衛嚇了一跳,立即答應,又命令手下綁了香雲。
這時,宗翰、朵寧柚也已經趕了過來,後面還跟着一恆、大夫等人。
宗翰看到地上滴着的血跡,也嚇了一跳,看到綁着的香雲,也明白了事情。
他冷着臉走到香雲面前,“啪”地一聲狠狠打了香雲一掌。
香雲的嘴角立刻被打出血來。
宗磐神色痛苦,大夫連忙上前爲他包紮傷口,此時聽到宗翰掌摑香雲,宗磐立即叫了一聲,臉上露出心疼:“國師,請不要傷了她。”
宗翰立即回頭,生氣地瞪着宗磐說道:“大皇子怎麼可以這般婦人之仁?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你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宗磐訕訕地,仍然分辨道:“留她一條命吧!”
宗翰忽然冷笑。對着香雲說道:“既然不願意伺候大皇子一個人,那就讓你和前日那女人一樣,慰勞我們所有的士兵吧!”
香雲渾身一震,驚駭地擡起頭來。
宗磐也不贊同地說道:“國師,不可!我不同意!”
宗翰面無表情地說道:“由不得你不同意。皇上將你交給我,我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適才差點就要釀成大錯。我不會讓事情重演。”
他揮了一下手,不顧宗磐的反對說了聲:“帶走!先把她給我關在柴房裡,等明天白天我來處理!”
宗翰的親兵強行將香雲帶走了,宗磐眼睜睜看着卻沒有辦法。
一直在一旁漠視這一切的朵寧柚此時才走上來,關心地察看宗磐的傷勢,嘴裡埋怨宗磐:“怎麼也不小心一點?”
宗磐只是苦笑着不做聲!
一恆始終佇立在一旁置身事外,始終不發一言。
我無暇他顧,只能匆匆隨着香雲而去,到底該如何解救香雲?
宗弼已經答應過我會留下香雲,我能相信他嗎?
我想回去,趕快回去!我要找到宗弼,讓他想辦法救了香雲。
萬一耽誤了時間,到了明天白天,宗翰就會讓所有的人來凌辱香雲!
剛纔宗翰說的話香雲都聽到了,香雲的性子比朱氏更烈,我擔心她今天晚上就會出事!
趕回宗弼的大帳裡,裡面燈火通明!
我心中暗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閃身進去,卻看到宗弼和蔡氏已經醒來。宗弼沉着臉盤膝坐着,蔡氏卻拍着我的身體不住輕聲叫着我!
我的身體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身上的衣服已經解開,就好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裡!
糟了!恐怕被他們發現了!
我連忙撲了上去,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體裡。
睜開眼睛,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揉着眼睛問蔡氏:“幹什麼?”
蔡氏驚恐地看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你、你是人是鬼?”
“胡說什麼?我自然是人!”
宗弼的聲音此刻響起來:“剛纔喊你好幾聲,你怎麼就是不答應?”
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我睡着了啊!”
宗弼冷笑了幾聲,然後走了過來,蹲在我的身邊,眼裡的怒氣立刻捲了過來:“睡着了還是死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自然是人!”我惱怒地拍開他的手,掩好自己的衣服:“你要不信,明天請個道士來做法?現在也可以看看牆上有沒有我的影子。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這點你還不知道嗎?”
宗弼不相信:“剛纔我解開你的衣服,你可是動都不動一下,平時我動你你都嚇得像個鬼一樣,我就奇怪,今天晚上怎麼睡得這麼沉。早知道你現在這樣伶牙利齒,我剛纔還不如把你要了,不過是噁心自己好像在姦屍一樣罷了!”
他眼中陰雲密佈,對我強烈的不信任。
我無法,可是我萬萬不能對他說出真相,只有裝作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