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一根弦繃得緊緊的,平慕雅這個人,外表看起來只是一個無害愛玩鬧的大男孩。事實上,心機強過美惠太多!
挺直了背脊,我答道:“你看,這就是你固有的按照你的想法所得出的結論,而我的想法卻和你的完全不同。所以還是回到了美惠小姐剛纔那個問題的根本上去了。我還是那句話,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個標準,所以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還是沒必要回答。”
平慕雅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顯出和年?完全不同的鋒芒,而我也不相讓,迎上他的目光。淡然微笑。
美惠聽了平慕雅的話,似乎也感覺到我和他之間對話的火藥味,她放下手中的叉子,奇怪的看了慕雅一眼。
平慕雅莞爾一笑。舉起手裡的杯子說道:“看來李小姐果然不同一般人,就剛纔說出的這番話讓人不得不佩服。”
“過獎。”
平夫人卻板着臉對美雪說道:“美雪,你的杯子拿錯了!”貞醫亞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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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餐桌上,每人的面前都是一盤意粉和牛奶或者果汁,而我的面前則是一杯清水和果汁。平家的僕人不清楚我的喜好,因此放了兩杯不同的飲料。
美雪的旁邊是一杯牛奶。此刻,美雪已經喝了一口水,赫然是我面前的水杯。
美惠也沉下臉說道:“美雪,你怎麼能拿客人的水杯喝水呢?你有你的杯子啊!這樣多失禮!”
美雪一怔,迅速地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水杯,垂下了眼簾,卻沒有說話。
我這才注意到。我們所有人面前的都是一杯清水或者果汁,唯有美雪的是一杯牛奶。
平夫人一本正經地說道:“美雪。給你牛奶是爲了你的身體好,把牛奶喝下去吧!”
美雪看了一眼牛奶,不說話,臉上的神態分明排斥那杯牛奶。
不過一杯牛奶,平夫人卻這樣對待美雪,能叫人愉快的用餐嗎?
我立即說道:“既然美雪不想喝,就不要勉強她了。”
平夫人卻鄭重的對我說道:“李小姐,請您不要慣着美雪,您到我們家裡纔不到一天的時間,很多事情並不是很瞭解。我知道您是爲了美雪好,可是她現在的身體需要營養,一杯牛奶而已,您沒必要事事順着她。畢竟美雪現在病了,很多事情不會分辨,不知道誰是真心爲她好,如果你真的爲了美雪的身體着想,我認爲,您應該勸美雪喝下這杯牛奶。”
她的話聽着句句佔理,義正詞嚴,卻也句句逼人。
這真是讓我噁心,這就是所謂的名門大家裡的作派!
美雪垂下眼皮保持沉默,完全看不清她心裡所想。
心裡微微不耐,我高聲說道:“只是一杯牛奶而已,平夫人您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呢?”
平夫人看着我,臉上毫無表情:“說得好,只是一杯牛奶而已,李小姐也沒必要和我們堅持吧?”
我心裡暗暗惱火,看着這杯牛奶,真想弄翻這杯牛奶。
還沒等我動手,坐在美雪對面的平慕雅突然站起來,欠身拿了美雪面前的牛奶,一下子就潑到了地上,然後笑着對平夫人說道:“好了,大家都不用爭了,這杯牛奶現在已經解決了!”
他這個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意外極了!平慕雅笑嘻嘻地對着美雪做了一個怪臉,壓根不看平夫人一眼。
平夫人死死盯着平慕雅,一張臉上難看極了。
好半晌,她憤然甩下自己面前的餐巾,站起來轉身離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美惠陰陽怪氣地說道:“慕雅,真有你的,你到底是不是母親生出來的,怎麼就是喜歡和我們做對呢?”
平慕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是嗎,有時候我還真覺得自己不是她生的,你看,我和她有哪個地方長的一樣呢?”
“你,太過分了!”美惠憤怒地也站了起來,大力地拖開了椅子,她怨憤地瞪了一眼美雪也轉身離開。
一張桌子上只剩下我們三人,我掃了一眼旁邊伺候的僕人,她們的神情看上去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剛纔那一幕經常上演,司空見慣。
平慕雅聳了聳肩膀對我們咧嘴笑道:“好了,討厭的人終於走了,我們可以好好地吃一頓飯了!”
他看着美雪,眼神突然變得嚴肅,低聲對美雪說道:“美雪,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是不想說還是不願說?”
美雪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吃着自己的東西。
平慕雅又聳聳肩,看了我一眼,立即又笑着對美雪說:“美雪,我從埃及給你帶了禮物回來了,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間看看?”
有人給自己帶禮物,應該是很高興的事情,美雪卻連連搖頭,一臉的抗拒。
慕雅卻不肯罷休,對美雪說道:“來吧,美雪,和我一起上去看看我給你的禮物吧!”
美雪依然不停的搖頭,嘴巴蠕動了好久,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慕雅又對我笑道:“你看,美雪就是這樣彆扭,有人給她帶禮物還不高興。”
他走過來,一手牽起美雪,用力將她拉向二樓,嘴裡說道:“走吧,你不想看,我還非要讓你看不可,李小姐,你也來一起看看吧。”
美雪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掙不脫。
掙扎得狠了,慕雅回過頭,凌厲地看着美雪說道:“美雪,你要是不看,我保證你會後悔。”
美雪瑟縮了一下,不再掙扎。
我心裡感到納悶,看到美雪上去,想了想,還是跟着一起走上二樓。
慕雅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最裡面一間。
他走到自己房門口,卻不進去,反而靠在房門口對美雪說道:“美雪,禮物就在裡面,你推開門就看到了。”
美雪看着他,一個勁的搖頭,就是不肯推門。
我看着慕雅,只覺得那雙笑着的眼眸裡不懷好意,都是捉弄。
平慕雅突然看向我,對我說道:“美雪不願意,那麼李小姐,請你來幫我推開門吧,我敢保證,一定會讓你感到驚喜的。”
我看着慕雅的眼睛,緩緩點頭,只是一樣禮物而已,爲什麼我會覺得這裡面有陰謀呢?我正要推開房門,耳朵裡卻聽到有“嘶嘶”地聲音響起來!
蛇,房裡有蛇!
我的手在碰上門的那一瞬停住了……
慕雅惡意地笑道:“怎麼了,李小姐不是很護着美雪嗎?怎麼連幫她看一樣禮物都不敢了呢?”
我不禁冷笑,立即回道:“怎麼會呢?”
話音剛落,我立即推開房門,一條水桶粗大的蟒蛇立即竄了出來,身子游走在走廊裡,而慕雅卻在我推開房門的一剎那立即抱住了美雪並且捂住了她的眼睛說道:“不許看。”
我也對美雪說道:“美雪,放心,不要怕,也不要看。沒事。”
我的聲音平緩而冷靜,正在掙扎的美雪也安靜了下來,
平慕雅驚訝地看着我說:“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你居然不怕?”
我反問他:“你怎麼也不怕?”
平慕雅懶洋洋的笑道:“只不過是一條拔掉了牙齒的蟒蛇而已,而且已經被我完全馴服了,我爲什麼要害怕?”
“是嗎?”我冷冷一笑!
平慕雅,你還真是太高看自己了,真的馴服了這條蟒蛇嗎?
感謝精衛魂,讓我在推門的瞬間聽懂了蛇的語言,也能讓我很順利地和這條蟒蛇溝通:“來吧,纏住這個男人的雙腳吧!”
我立即拉過美雪,隨即也捂住了美雪的眼睛,將她推進了平慕雅的房間裡。
關上門,我得意地看到,這條蟒蛇已經將平慕雅牢牢地捲了起來,就好像毛毛蟲麪包一樣。
平慕雅的眼睛驚恐地睜圓了,嘶聲對這條蟒蛇喊道:“混蛋,快滾。”他的手用力掰着蟒蛇的腦袋,竭力躲開蟒蛇張開的大嘴巴,一張臉已經嚇得慘無人色。
看到他這樣,我的心裡痛快極了,卻還是裝作驚訝地說道:“平先生您不是說這條蟒蛇已經被您完全馴服了呢?爲什麼它還要纏住您?這可怎麼辦啊?”嫂索妙筆閣來自大宋的情人
“說,是你,使了什麼妖法?快,讓它快走!平慕雅驚恐極了!就算大蟒蛇沒有了牙齒,這張開的大嘴巴完全也可以吞得下他的腦袋啊!
我幾乎都要笑破肚皮平,卻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有什麼法子?這條蛇難道不是平先生從埃及帶回來的嗎?怎麼可能會聽我的呢?唉,平先生啊!我勸您以後還是不要帶這種危險的東西了,您看現在豈不是害到了自己?哦,我們中國有句話您是應該知道的,叫做自食惡果。我看您現在就是這四個字最好的寫照!”
“快讓這條蛇滾開!”平慕雅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了!
房間裡的美雪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即也要開門,我立即拉緊門對美雪說道:“美雪不要出來,等我叫你出來的時候就出來吧。”
這時,走廊另一頭美惠的房間打開,美惠從裡面探出頭來,看到纏在平慕雅身上的蟒蛇,立即也尖聲喊了起來!
“去,給我纏住這個女人,狠狠地嚇嚇她!”我的腦子裡立刻命令了蟒蛇!
纏在平慕雅身上的蟒蛇立即鬆開了慕雅,飛快地滑向了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