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他,我實在是留戀不捨。
可是這裡是陰曹地府,根本就不適合我久留。
我帶着艾茉走出大殿的牌樓,身邊的景色突然全部消失不見。張帆一臉焦急地左右張望,嘴裡喊着我的名字。
看到我出現,他又驚又喜,一把拉住我的手說:“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急死我了。”他的手又大又暖和,緊緊地包裹着我。
我不自然地掙脫張帆,對他解釋我看見了艾茉並且已經把她帶回來了。
可是艾茉就在張帆看到我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我不解地說:“我明明把艾茉帶出來了啊,怎麼不見了呢?”
張帆勸我:“你帶回的畢竟是魂,是沒有實體的。我們回家去看看吧,也許我們回家了,她已經坐在家裡了呢!”
他的話果然沒錯。一進外婆家,我就看到艾茉坐在桌子旁已經吃着外婆做的酒糧桂花丸子。
看到我和張帆回來,艾茉還打趣我們:“這麼晚了,你們跑去哪裡了啊!”
我一笑,沒有告訴她實情。
艾茉能夠活過來,我太激動了,抱着她不知該說什麼,鼻子裡只覺得酸酸的。
艾茉對我這樣還感到很意外。於是伸手拍我。
天亮了,我和艾茉要離開外婆。
大門外已經響起了車喇叭聲,分外的響亮。
我走出大門,卻看到門口停着一輛嶄新的邁巴赫,車裡坐着的是趙先生和趙亨。
趙先生從車裡探出頭來,笑眯眯地說:“紅豆啊,正好我們也是回去,一起走吧。”
我正在猶豫該不該上車,張帆卻在我身旁拒絕了趙先生:“不用了,我們自己有車,雖然舊了一點,不過好歹是自己的車子。”
坐在駕駛座上的趙亨一直都沒正眼看我。此時聽了張帆的話,看了一眼他的車子。突然譏笑地說:“就憑你那輛破桑塔納,也叫車?”
的確,和他的邁巴赫比起來,確實是區別太大。
張帆的臉色非常難看,對他說:“那又怎麼樣,再破也是車。只要紅豆願意坐就行。”
趙亨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懶懶地用手指頭敲着方向盤,還是不看我一眼。
趙先生笑吟吟地說:“算了算了,年輕人,何必爲點小事爭執呢?紅豆啊,時間也差不多了,趕快上車走吧。”
張帆聽了,微微側過頭小聲地威脅我:“紅豆,你今天要是上了他們的車,從此以後我就和你絕交。”
這麼嚴重!唉,所以說男人的自尊心傷不起啊!
我看了眼張帆,臉上一片爲難。小聲地和他說:“張帆,沒辦法,就算我今天依了你的,下次呢?你知道的,我命裡註定了要和他在一起的”。
張帆咬牙切齒,非常無賴地說:“我不管,反正你今天要是上了他的車我就和你從此以後是陌路人。”
我無法,再看趙亨,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裡夾着一根菸,搭在車窗上,眼睛看着艾茉,還對她眨眼睛,一副倜儻風流相!
他挑眉對艾茉笑着搭訕:“喂,美女,坐我的車吧。”活色生香
艾茉拎着包,看了看他的車,又看了看張帆的車,最後看看我。眼裡的選擇非常明顯。
我板着臉不看艾茉。艾茉只得硬着頭皮走到我面前和我商量:“紅豆啊!既然你坐了張帆的車,那我就坐趙亨的車吧,你看人家這樣邀請,我不坐也不太好啊!”
我的心裡好像吃了顆綠頭大蒼蠅一樣,難受得要死。面上卻不得不裝作無沒事一樣點頭答應。
就這樣,艾茉上了趙亨的車,而我坐在張帆的車裡。
張帆很高興,因爲我終於選擇了坐他的車。可是我不高興,因爲艾茉坐上了那輛車。
剛開始,趙亨還在前面,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和艾茉兩人在車裡有說有笑,笑得前仰後合。
上了高速之後,趙亨的車子就加速了。
他在前面一溜煙小跑,一下子把我和張帆扔在了後面。
張帆有點焦急,加快了車速往前趕,趕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發現他們的車子在路邊停着。
張帆放慢車速開過去。
我正準備問艾茉,她卻從車裡伸出頭笑嘻嘻地說:“你們怎麼這麼慢啊,我們等了你們好久才追上來。”說着指了指駕駛座上的趙亨,此時他面無表情地丟掉菸頭,又漫不經心地看了我們一眼,炫耀的說道:“我一根菸都抽完了,你們纔跟上來啊。能不能快點啊!說着,腳底一踩油門,“轟”的一聲又把我們丟在了後面。
我忍着氣,一股鬱氣不知該向誰出,只覺得臉上難看極了。
偏偏張帆還加油添醋。他對我說:“你們那同學,真是沒心沒肺,你看你還昨天幫她招魂。今天她就搶你的風頭,明知道趙先生想讓你做他兒媳婦,還和趙亨在一起眉來眼去。”
我心裡煩亂極了,揮揮手,示意張帆別說了。
開着開着,張帆突然一個急剎車,車子突然停住,我腦袋“噗咚”一下撞到了玻璃上。
我揉着腦袋問張帆怎麼了。
他低頭踩了好半天的油門,車子一個勁地轟隆響,就是不發動。
張帆懊惱地說:“壞了!你舅舅的車壞了。”
我的嘴角不禁抽動了一下,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這都走到一半了,在這前不搭村後不搭店的高速公路上,這不是故意讓我們在這裡吹西北風嗎?
張帆下車,立即就有一輛車從他身邊馳過,帶起漫天的灰塵。
他捂着鼻子罵了一聲,打開車蓋看了一遍,最後還是合上車蓋搖搖頭。
他重新上車坐下,對我說:“走不了了!”
我問他:“你知道是哪裡壞了嗎?”
他搖頭說:“我知道,可是我不會修啊,得要修理工來。”
於是,他打電話給我舅舅,問有沒有相熟的修理廠願意派修理工來修車。
舅舅幫張帆聯繫了修理工,說是今天有點忙,修理工恐怕要天黑才能趕來、
張帆對我苦笑:“真是對不起了,等修理工來了還不知會等到什麼時候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你坐上他們的車。”
我能說什麼?這輛破車是我舅舅的啊,要怪也只能怪我舅舅。封天魔帝
再說,張帆這幾天忙着接送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只能笑笑,然後自我解嘲地說:“也許是我運氣不好吧。。”
說完心念一動,也許還真的是我運氣不好,黴運開始來了呢!
張帆說:“我幫你攔輛車吧,要不還不知道你會等到什麼時候。”
我點點頭。
正好這時一輛車開過,裡面一男一女。兩人打扮得也很講究。看到我們的車停在路旁,主動停下來,搖下車窗問我們需不需要幫助。
張帆看了下他們,婉言謝絕了。
這段時間大學生失蹤的太多了,張帆不放心。我自己也擔心。
雖然是坐在車裡,可是等人實在是件枯燥的活。而且爲了換空氣,車窗也只放下一半。
又過了一會兒,從後面開來一輛出租車。車裡沒人。
出租司機老遠就注意到我們。慢慢將車停在我們旁邊。
司機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外形看上去忠厚老實。他看了下張帆和我,於是說:“要不要我帶你們一腳。美女不先回去嗎?這要等等到什麼時候啊!
張帆沒出聲,司機笑着說:”放心,我這是有執照的公司。你害怕我拐賣了你們啊!”說着就把自己的駕駛證、車輛許可證什麼的都拿出來給張帆看。
張帆看了下車輛許可證,然後問:“車主的照片怎麼不是你啊?”
司機笑笑說:“車主也不可能全天開車啊,我是交班換休的,今天正好接了一個長途,現在放空車回來。你不相信算了,我是看着女孩子陪你一起等挺可憐的,到了天黑,這裡就更冷了,小心女孩子容易凍出病來啊!
我看這司機好像心挺善的,於是對張帆說我就上這輛車吧。
有車主許可證也有駕照,應該不用擔心。
張帆說:“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點點頭,故意輕鬆地對他說:“我連鬼都不怕,還怕什麼壞人啊。”
張帆聽了一笑,小聲對我說:“別怕,我記住他的車型車牌了。”
上了出租車以後,我就睡着了。
我做了個夢,夢到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向我揮手讓我快跑。我不明白,於是走近他。結果他反而跺着腳很着急的樣子。
我突然就醒了過來。包裡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車廂裡已經一片昏暗,外面也已經天黑了。我只看到兩旁的路燈,居然還在高速上面。
我覺得不對,於是問他:“師傅,這是到了哪裡啊?”
他隨口答道:“快了,馬上過了收費站就到了。”
我不安地四處打量,一邊拿出手機,突然發現他從後視鏡裡看着我。
一股冷汗浸溼後背,我立即感到一種危險。
低頭看手機,是張帆給我發來的消息,已經十幾個了。
你在哪裡,趕緊告訴我。司機可能有問題。
就在昨晚,離我們最近的一個鄰縣,有一個的士司機失蹤了,家人已經報警,車型車牌都和你上的這輛車一模一樣。重生之嫁個好人
趕緊給我發個定位過來。
我的手不禁顫抖起來,臉上卻還是強裝鎮定。
我悄悄伸出手想打開車門,誰知車門早已經給鎖上了。
看着他,我把手機放在下面,打算髮個定位給張帆,可是網絡信號不好,怎麼也連不上。
我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司機突然停了車子。
我的心更加緊張了,強笑着問司機:“師傅,還沒到地方,您怎麼就停了?”
他冷笑一聲,從鏡子裡看着我說:“別裝了,丫頭,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
說完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搶走我的手機,一下子丟出了窗外。
他得意地說:“以爲我不知道嗎,哥天天玩微信,你想發定位?這點小伎倆還想騙倒我。”
他從駕駛座爬到了後座上來,喘着粗氣說:“丫頭別怕啊,讓哥好好疼疼你,你放心,只要你聽話,哥就不殺你,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大卸八塊,讓你情郎見了都認不出你來。”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重重往下一砍,嚇得我渾身都哆嗦起來。
這人滿臉的殺氣。在他面前,我和他完全力量懸殊啊!
我強忍着害怕,只有哀求他:“大哥,我和你又沒有什麼仇,您看我一個窮學生,家裡也沒錢,您何必和我過不去呢?”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一邊開始脫衣服一邊說:“大學生啊!好,我就喜歡,我還正想嚐嚐大學生的滋味了。沒錢更好,你要是願意跟着哥,哥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過得比誰都快活!”
我恨不得一腳踢開他,可是卻不敢。車門也鎖了,我根本就沒有地方逃。
我只有拼命掙扎並且苦苦哀求他:“大哥,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從小就沒了爸爸媽媽,家裡就一個外婆,我要是出了事,我外婆可怎麼辦啊!”
舅舅、老爸,不是我咒你們啊,實在是我要裝得越可憐,這人才越有可能對我同情啊。
他卻根本不聽,一把撕開我的外套,露出我裡面的貼身內衣。
他重重的身軀壓在我的身上,一雙鹹豬手開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嚇得尖叫,卻完全躲避不了。他不知哪裡找來一根繩子,緊緊地纏在了我的手腕上。
好說沒用,那我只有拼了,我死命的照着他要命的地方蹬了一腳,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老二上。他捂着褲子疼得大叫一聲,整張臉都皺成一團。聲音裡也滿是痛楚。
我急忙往前座爬去,可是這個傢伙居然抓住我的腳脖子。我左腳又是用勁一蹬,照着他的鼻子就蹬了過去,他又是一聲慘叫,鼻血都被我蹬出來了!
我大喜,綁住的雙手用力推開司機座位的車門,想着無論如何先下車再說。
就在這時,我清晰地聽到了骨頭的響聲,接着,我的腳脖子上一陣劇痛,半邊身子都麻了!
我回頭一看,這個王八蛋,居然硬生生敲斷了我左腳。
他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臉的兇光看着我:“臭丫頭,活得不耐煩了,老子要把你先奸後殺!”他的右手上,已經高高舉起了一個鐵錘,圓鈍的錘頭上,還沾着鮮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