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哈迪回覆得很乾脆。
“爲什麼?”老嚴有些着急了,他猛地站起來說道:“你不是一直在變強嗎?再過多幾年,或者十幾年也不可能?”
此時的老嚴,有些失態。
老婦人輕輕拍了下桌子,老嚴愣了下,然後才緩緩坐下來。
老婦人向哈迪笑着,柔柔說道:“孩子,你別見怪,老頭子他性格有些衝。你和我說說,爲什麼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哈迪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而且空間這種東西最難以理解,我現在僅僅摸到了皮毛,我怎麼敢許諾以後的事情。”
老婦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此時旁邊一直坐着的老周,放下手中的紫砂杯,他聲音有些沙啞低覺:“趙先生,那種能回覆壽命的神物,非常珍貴。現在之所以只炒到了幾千萬,主要原因是隻能在遊戲中獲取,沒有虛擬艙的人,根本拿不到。包括一些非常見不得人的手段。所以,這事很重要……”
在知道遊戲中有加壽命的東西后,權貴們自然是動了心思的。
虛擬艙有限是吧,那我就去高價買虛擬艙。
但……這方法行不通。
也不是沒有人賣,而是沒有辦法轉移‘所有權’。
虛擬艙只認一個人,就算把人殺了,其它人也進不去。
而在遊戲中,是有些有錢的人,但不多,因此只炒到了幾千萬。
若是能拿到這個世界來,別說幾千萬,十幾億都有人願意出。
“再重要,現在的我也沒有辦法。”哈迪笑了笑,只是眼神中帶着鋒鋩。
他畢竟也是大領主,還是高等級職業者,也是有脾氣的。
此時緹亞娜不開心地說道:“你們別逼哈迪好不好,再這麼聊下去,我會勸哈迪以後不來這裡的。”
哈迪笑了起來,輕輕撫摸着緹亞娜的腦袋。
明明是個少年模樣,卻在安慰一名少婦。
感覺這世界都顛倒了過來。
老嚴看到這情形,知道自己女兒的胳膊肘已經完全往外邊歪了,只得輕輕嘆氣。
老婦人倒是很看得開,她輕笑道:“都別激動,長生也是有自己苦衷的,你們就別逼他了。”
有點燥動的氣氛,終於平穩下來。
老嚴輕輕嘆氣:“是我的錯,我太急了。”
哈迪笑笑,沒有說話。
眼神隱晦的老周思索了會,說道:“長生……我也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哈迪點頭。
“我們利用人脈,給你弄了一個身份。”老周似乎是在邀功地說道:“你要知道,我們這個國家的戶籍是最難拿的,爲了這個身份,我們付出不少。”
哈迪輕笑着點點頭。
“所以,當你有機會的把那個什麼花瓣帶過來的時候,請一定要先交給我們。”老周語氣誠懇。
哈迪微微皺眉。
此時緹亞娜卻突然怒了,她重重一拍桌子:“夠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哈迪帶花瓣給你們,卻不說你們要付出什麼,這像話嗎?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老業、老周、老婦人三人此時都沉默不說話。
“你們也是從小生意做到大買賣的人,難道不知道交易要對等纔可以嗎?”緹亞娜惱怒地繼續說道:“哈迪是欠你們了?”三個老人不說話。
緹亞娜起身,再把哈迪拉了起來:“我們走,先回去。”
說罷,不等三個老人反應,便直接離開了。
德芙站起身,尷尬地向三個老人笑笑,也離開了。
等三個小年輕離開後,三人的表情反而輕鬆了下來。
“看來娜娜是真的喜歡他。”老嚴無奈地說道。
老周笑了起來:“不但娜娜喜歡他,旁邊那個白家千金,也喜歡他。”
老婦人語氣柔和地說道:“我們還擔心娜娜只是玩玩而已。長生這孩子在上面可是掛了號的,他的一切精神狀態都至關重要。”
老嚴點點頭。
“現在憑着娜娜和他的關係,我們就能把長生這孩子綁在國內。否則就得換人,娜娜機緣少了不打緊,壞了上面的佈局就成罪人,那麻煩就大了。”老周想了想說道:“接下來就是該去道歉,這事交給我去吧。”
老嚴搖搖頭:“我來吧。娜娜能得到花瓣這個機緣,就已經足夠讓我們感激那小子了。這次的試探把他拉進來,確實是我們的不對。”
最後還是老婦人笑着說道:“還是我去吧,女人說話終究比男人方便些。”
“也行!”老嚴點了點頭。
話說回哈迪這邊,緹亞娜拉着哈迪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中。
此時她依然還是氣乎乎的狀態。
哈迪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氣了好一會,緹亞娜扭頭說道:“抱歉,我也不知道父母會這樣,他們平時做事很有分寸的。”
哈迪倒是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他們似乎不是衝着我來的!”
“那是衝着誰?”緹亞娜不解。
哈迪直直地看着她。
“我?”緹亞娜笑了:“怎麼可能……他們疼我還來不及的。”
此時德芙在旁邊說道:“也不是不可能。”
“怎麼說?”緹亞娜看着自己的閨蜜。
“你看看哈迪現在這模樣,妥妥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德芙捂着嘴笑道:“而你雖然回覆了一定的歲數,可氣質成熟,怎麼看都是出來工作幾年的人了。任誰看到你和哈迪這麼親密,都有想把你送進去坐幾年牢的意思。”
“滾!”緹亞娜笑罵了一句。
然後她回頭看着哈迪的那張臉,卻又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確實是既青澀又帥氣。
然後,她又有點想和哈迪親熱了。
但也在這時候,她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下來電顯示後,她微微皺眉,隨後接了起來。
“喂,黃少,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緹亞娜露出商業性的,毫無溫暖的笑容。
“嚴女士,我想和你見一面,如果能見到卷軸的製作者,那就再好不過了。”
緹亞娜微微皺眉:“什麼時候,我不明白!”
“你應該知道,我斷了一腿條的。”手機裡的男性聲音,帶着陰戾的執着:“爲了能成爲正常人,我一切事情都願意做,也敢做,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