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哈迪掐住了脖子,甚至哈迪的手上還有閃電,但洛洛妮婭卻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她反而笑眯眯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剛剛?”
“我哪裡露了馬腳?”
“你不該躲進來的,明白嗎?”哈迪冷冷說道。
此時裡達家兩姐妹驚呆了,她們雖然不太明白前因後果,但從這兩人的對話,還是能聽出很多東西來的。
“洛洛妮婭,你……”
綺莉剛說話,就被哈迪打斷了。
“你別問,等我先問完。”
綺莉立刻閉嘴,不再說話。
在這種時候,綺莉自然明白,要以爲男人主中心的。
這也是裡達家長久以後的家訓。
洛洛妮婭笑得很平靜,也甚至伸手,輕輕合攏,握住哈迪的手臂:“爲什麼躲進來,我就露了馬腳?要知道我的人設可是一名很利害的占卜師啊。而且你們也看過我的靈魂了,應該不會再懷疑我纔對。”
“靈魂世界是可以僞裝的。”哈迪稍稍鬆開了對洛洛妮婭脖子的‘鉗制’:“我也可以做到,另外就是,預言術是不可能預言到某個具體的片斷的,只能預言大勢。正常情況下,預言師不可能知道王妃什麼時候動手,你表現得太過了。”
“誰說不可以,至少你也知道,有人可以預言到命運準確片斷和畫面的。”
哈迪扯了下嘴角,笑道:“那不是預言師,那是命運織網,是神權……你憑什麼和她比。”
綺莉猛地看向哈迪,一臉震驚,她聽到了極其了不得的信息。
“哈哈哈哈哈!”洛洛妮婭大笑了起來:“厲害厲害,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加聰明,哈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此時克蕾兒聽得似懂非懂,她終於忍受不了啦,急急問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迷?能不能把話說得清楚些。”
哈迪沒有理克雷兒,而是看着前方的洛洛妮婭說道:“你喜歡我有什麼用?”
“我說過的,你可以得到一切。之前我想讓你自己去拿,但我現在更喜歡你了,所以我想幫着你拿。”
哈迪眼睛眯了起來:“什麼意思?”
“去救王妃吧。”洛洛妮婭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霧氣,從哈迪的手中消失:“那邊位面異點並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我只能保護她一段時間……”
餘音梟梟。
哈迪收回右手,然後將左手拿着的神格碎片光球放到了綺莉的面前:“拿着他,一直往外走,就可以脫離這片黑霧了。”
“那你怎麼辦?”
哈迪笑道:“放心,我還有殺手鐗。”
“可是……”綺莉捧着光球,很是擔憂地說道:“你也會有危險的。”
哈迪搖頭:“那個女人還有求與我,暫時不會在這事情上與我爲難。”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救母親。”
“你出去後,和克蕾兒解釋一下她的疑惑吧。”
綺莉聽明白了哈迪的意思,自己兩人實力不太行,去到迷霧中,只會迷失,幫不上什麼忙。
“好,你小心些。”綺莉幽幽地說道。
克蕾兒走過來,擁抱着哈迪說道:“哈迪,你一定要和母親好好地回來。”
哈迪點頭。
隨後他走出了光圈之外。
這迷霧確實有些東西,沒有了光明碎片神格的保護,立刻就有很多負面的東西在哈迪的意識中產生。
他立刻將自己化身成夢魘騎士,紅月當空,立刻驅散了周圍一大片的黑霧。
隨後哈迪向後方揮揮手,綺莉和克蕾兒隱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指着外面,她們兩人明白,這是哈迪在讓自己兩人立刻離開。
她們遲疑了會,最後轉身走了。
只是兩人的心中,都一直在祈禱着哈迪和母親,都能平安歸來。
等光球走遠消失後,哈迪看着這片彷彿遮蓋的世界的黑霧,正愁着要如何尋找王妃動向的時候,突然前方黑暗出,出現了一個女人模樣的身影。
她在向自己招手。
那熟悉的身段,一看就是洛洛妮婭。
哈迪策馬奔跑過去。
就這樣,一個模樣的幽魂女人在前方飄,巨大的黑騎士在後方追。
似乎過了很久,也似乎只過了幾分鐘,黑色的霧氣盡去,前方出現了一片無垠的草原。
太陽在高空中懸掛,紅通通的,讓人覺得有些不正常。
此時洛洛妮婭化爲了實體,停在前方不遠處。
哈迪也變回人形走過去,看着對方。
此時的洛洛妮婭,似乎顯得更漂亮了,她容貌未變,卻有了股特殊的神性氣質。
“看來你對我還是有些信任的。”
“只是互相交易罷了,談不上信任。”
洛洛妮婭微笑道:“能交易,就已經是有了初步的信任。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看着不像是紅土平原!”
“是一個被我們毀滅了的世界……”洛洛妮婭看着哈迪的眼睛,緩緩說道:“的殘像。”
“其它位面世界?”
“是的。”洛洛妮婭走上前來,身前的前置裝甲很有彈性地跳動着:“但毀滅這個世界,並不是我的本意,因爲當時的我,只有本能,況且這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乾的。另外,我並不後悔毀滅了這個世界。”
“爲什麼?”
“因爲毀滅了這個世界,我才真正擁有了意識和靈魂。”
哈迪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
“洛洛妮婭……”女人有些懷念地說道:“她是唯一沒有被我能力影響到的女性。你應該知道我的神職是什麼。”
“無盡的慾望,直到死亡。”洛洛妮婭臉上沒有了笑容:“她站在一羣失去了意識,只有慾望的人羣中,看着周圍的人沉論於色欲,無論如何努力,也喚醒不了其它人,然後她絕望了。她將自己的靈魂完全燃燒,要想將我禁錮,但她失敗了,我反過來,吞噬了她。”
哈迪靜靜聽着。
洛洛妮婭隨後指着周圍說道:“所以,我纔有了意識,我纔有了智慧,我也纔有了……嚮往光明的心。哈迪,你覺得我現在是洛洛妮婭,還是色孽?我自己都不分不清。”
哈迪還是沒有接話的意願。
“我想變成真正的愛神,我想變成洛洛妮婭,我想……成爲你身邊的一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