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男人,頭髮是個板寸,還戴着一對金絲眼鏡。
他用很和善的語氣說道:“請不要擔心,我們只是例行的詢問,沒有惡意。”
哈迪看了看周圍,很多人發現這裡不對,而且這裡是貴賓候機室,都是有錢、有權人待的地方,人本來就少,況且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一眼就能看出這羣人的氣質,是屬於那些地方出來的。
然後周圍的人都走遠了些,不想沾惹上什麼事情。
哈迪坐着笑道:“請問吧。”
“你這次是打算去鷹頭國嗎?”
哈迪點頭。
“理由呢?”
“我不能去嗎?”哈迪反問道。
“畢竟你是特殊的人才,我們有保護你的義務。”眼鏡男小聲說道:“那邊現在很亂,而且對黑頭髮的人非常不友好,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無論是你,還是我們,都不會樂意見到的。”
這些人確實會說話,明明不想自己去哪邊,卻說是爲了自己好。
當然,他們的話確實也是站得住腳的。
“我去哪邊是有正事的,非常重要的正事。”
眼鏡男的視線眯了會,問道:“多重要的正事?錢,還是權?”
“是力量!”
“啊?”對方愣住了。
眼鏡男思索了會,然後對着自己的幾個同事說道:“所有人轉身,離開這裡十米,並且實行隔絕其它人進來。”
旁邊的人立刻散開,雙手負在背後站着,形成一個圓圈,將兩人包在裡面。
眼鏡男在哈迪的旁邊坐了下來,然後他摘下眼睛,笑着說道:“哈迪領主,好久不見了。”
“你是?”
“我在三年前,與你談過一筆軍械生意。”眼鏡男揉了一把自己的臉,接着說道:“只是當時我不是用這張臉而已。”
哈迪閉眼,回憶了一會,說道:“價值一百七十五金幣的盔甲生意,我本來不想賣的,但你的口才很好,說動了我。我記得你叫……宙斯,這名字真敢起啊。”
眼鏡男尷尬地笑了起來:“當時進遊戲的時候,並不知道那是個平行世界,所以起的名字就比較粗糙了。”
你那是起名粗糙嗎,你那是心比天高。
“幸會。”哈迪伸手。
眼鏡男子雙手握住哈迪的手,連連搖手:“幸會!”
兩人都笑了起來。
隨後眼鏡男鬆開哈迪的手,問道:“你給我透過底,過那邊到底想幹什麼什麼?”
“偷……確切地說是搶一樣東西回來。”
“什麼東西?”
“能量碎片!”哈迪看着眼鏡男的眼睛笑道。
眼鏡男想了想,問道:“就像你在幾年前,從那位失意才子身上取走的東西一樣?”
“看來你們一直有在調查我啊。”
“這自然會有的。”眼鏡男笑了起來:“換作是你的領地裡出了個厲害的人,你查不查?”
“查!”
“所以請多多體諒。”
哈迪點頭:“我能理解,所以我接下來能去坐飛機了嗎?”
“我能再確認一個問題嗎?”
“請說。”
“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我的女人在這,我的錢在這……我能去哪裡。”
眼鏡男站了起來,笑道:“那就沒有問題了,祝你一路順風,心想事成。”
“謝謝。”哈迪也站了起來,和對方握了握手。
隨後眼鏡男便帶着這羣人走了,一下子就撤了個乾乾淨淨。
哈迪坐回到椅子上,繼續等候登機時間的到來。
見沒有了‘特殊情況’,周圍的人們漸漸坐了回來。
有個老闆模樣的人,坐到哈迪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朋友看着不簡單啊,那些人我見過兩個,你能從他們手裡全身而逃,肯定有大能量的,認識一下?”
哈迪擺擺手:“他們只是認錯人了。”
這老闆自然不信,但他也看出來了,哈迪並沒有多談的意思,便也告罪一聲,坐遠了些。
大約十九個小時後,飛機降臨異國他鄉。
哈迪出示了護照後,便乘車離開了機場。
他確實不會鳥語,但問題是……他現在可以使用‘通曉語言’。
根本不存在人在異鄉,語言不通的問題。
他指了個方向,對着司機說道:“繼續往那邊開。”
司機自然不會有意見。
只是哈迪一路上,看到道路兩邊,有很多倒塌的木房子,以及很多斷掉的電線。
“這邊發生了什麼?”哈迪說道:“我最近沒有看新聞。”
“前段時間有特大颶風過來了,叫什麼密密頓颶風,死了很多人。”司機聳聳肩:“雖然道路算是疏通了,但救災方面卻幾乎沒有什麼進展。”
隨後司機就開始噴本地州府不作爲,地方官員不救災就算了,甚至還阻礙民間救援力量。
還說民間救援力量會影響到被救災人的身體健康,屬實是精神病在胡言亂語。
哈迪聽了一路的牢騷,隨後在一處社區前停了下來。
哈迪付了車費,戴着眼鏡的紅脖子男人好心勸說道:“這地方也不太安全,像你這麼英俊的孩子,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晚上千萬不要出門,切記。”
然後他便離開了。
此時的哈迪已將自己變成了金髮碧眼的模樣,他看向社區,得益於之前大颶風的影響,這個社區的建築,幾乎也倒塌完了。
幾頂帳篷在倒塌建築廢料的空地中,擺了起來。
哈迪走過去,很快就在一個帳篷的內部,感應到了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
他走到了這頂藍色的帳篷之前,正要出聲,裡面倒是一根黑黑的槍管先頂了出來。
哈迪下意識後退,然後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其實這根槍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威脅,此時他的身上還掛着三個被動式的防禦魔法,如果不是大口徑的武器連射,幾乎是打不穿他的魔法護盾的。
很快,舉着長長鳥槍的人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是一個紅頭髮的少女,長得挺一般的,但氣勢很兇。
但她看到哈迪的容貌時,臉上的氣勢便泄了五分。
她儘量裝作很兇的樣子,問道:“你是誰,來做什麼?”
“我來找些東西。”
“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少女拿着長槍,走前一步,將槍口頂在哈迪的胸膛上。
“你都不知道我要找什麼,沒什麼就說沒有。”哈迪好奇地問道。
少女頓時愣住了,她光顧着裝兇,卻沒有想到自己話中的邏輯。
“羅嗦,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快走吧。”少女將槍口垂向地面,然後惡恨恨地說道。
可此時,帳篷中傳來蒼老的聲音:“讓他進來,他是我的客人。”
這話一出,少女愣住了,哈迪也愣住了。
“哼,外婆讓你進去”
哈迪外進帳篷中,然後便看到了一個很雍容華貴的老人。
雖然對方已經很老了,但哈迪卻能從對方的氣質和坐姿上,就能看得出來,這老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大美人。
帳篷裡很狹窄,哈迪能在一張地毯上盤坐下來。
老人打量了會哈迪後,說道:“歡迎你,來自東方大國的少年。”
“你知道我?”
“不是我知道你,而是我腦子中的東西告訴我,你來自東方。”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從小腦袋裡就有個聲音,沒有感情的,它總能告訴我別人不知道的信息,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利用它,畢竟我是個只讀了小學的文盲罷了,我不懂利用這個些東西爲自己致富,甚至不敢隨意告訴別人,我怕別人把我當作神經病。”
哈迪笑道:“你願意把它讓出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但我也有個要求。”
“說吧。”
“讓我的孩子一些錢,我相信你應該有很多錢。”老人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積贊一生的財富,一場大風就全摧毀了。”
“沒問題。”哈迪笑道:“我先把東西取出來,然後再去銀行給你們刷些錢出來,如何!”
“謝謝。”老人低下了頭。
哈迪右手按在老人的腦袋上,很快老人的全身開始顫抖起來。
不多會後,哈迪的手裡多了團奇特的霧狀能量。
老人額頭上全是冷汗,她擡起頭,有些留戀地看着哈迪手中的能量團:“所以這就是陪了我七十多的的朋友嗎,原來長這個樣子啊。”
“它沒有意識的,你可以看它看作是一段單純的程度。”
“相處的時間久了,別說它會說話,就連不會說話的布娃娃,都能成爲朋友的啊。”
老人輕輕嘆氣,隨後轉過身去:“東西你已經拿到手了,該是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哈迪將這霧狀能量塞到自己的靈魂意識海中,然後出了帳篷,對着少女說道:“我要去取錢了,但我對這附近不熟,你帶我去最近的銀行吧。”
少女看了他一會後,說道:“因爲斷電的關係,就算最近的銀行也離這裡很遠,幸好家裡的車還剩下點油,我可以開車戴你去,不過你得付油錢。”
哈迪看着她:“沒問題,你最好也帶上自己的信用卡,轉帳的額度有點大。”
“能有多大?”少女笑了起來,雖然臉上帶着點嘲諷,但更多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夠一萬鷹金嗎?”
哈迪雖然很帥,但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能有多少錢!
正常人有這樣子判斷,其實是對的。
但兩個小時後,少女在ATM機上查看了下哈迪的轉帳,看到餘額末尾那六個零的數字,差點暈了過去。
少女立刻將信用卡從ATM機中取出,然後死死攢在手中。
她帶着點興奮,又帶着害怕的情緒看着哈迪:“我雖然還是處女,但我不值這麼多錢……要不要我找多幾個同學來陪你!”
哈迪身體微微後仰,一幅眼睛被辣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