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對上了。
幽靈船是人魔大戰的開端,但真正的導火索,其實還是魔劍波菲兒。
具體緣由他個人是不記得了,但這事是玩家們口口流傳的,真實性應該挺高。
但魔劍波菲兒是一把人類能夠使用的雙手劍,這三米長的造型,實在是太誇張了些。
這時候安娜夫人走過來,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剛纔她其實是漸漸處於下風了的。
再打多十幾分鍾,估計她就要出事了。
但好在哈迪直接幹掉了最重要的‘召喚’者。
“這劍有些離譜啊。”安娜夫人想了會,下意識問道:“給炎魔或者恐懼惡魔用的?”
魔族除了夢魘騎士外,還有三個巨型種族。
分別是炎魔、恐懼惡魔、黑暗泰坦。
但問題是這三個種族的武器,更多是棒子,巨石棒子。
材料好弄,一根一噸多重,根本不需要什麼所謂的堅固度,直接一棒子下去,絕大部分的生物,都得死了。
也就幾個巨型種族能扛得下來。
就算壞了,只要用個塑型魔法,又能從地面上拿出來一根。
武器無窮無盡也!
“這東西不是普通魔族用的。”哈迪搖搖頭說道:“這是魔劍波菲兒。”
剛纔紫發少女,其實是魔劍波菲兒的實體化,所以她自然能把自己‘扛起來’。
安娜夫人瞪大眼睛。
魔劍波菲兒可是和聖劍齊名的。
雖然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它們長什麼樣,但並不妨礙它們的名字在世間流傳。
“可它怎麼這麼大。”
“或許是自己‘獨立’的了關係?”
哈迪走上前,撫摸了一下劍身。
結果這劍就開始小了一圈。
這一變化讓哈迪和安娜夫人都愣了下。
哈迪再將手放在劍身上,這下子巨劍很快便縮小了,不到二十秒鐘,就變成了正常雙手劍的大小。
哈迪雙手握上劍柄,將其舉了起來。
隨後便感覺到這劍似乎與自己有了聯繫。
腦海裡先是多了一道‘哼’這樣不爽的聲音。
隨後就是一聲尖叫:“啊啊啊啊!”
聲音在腦海裡響起的時候,差點把哈迪靈魂之海都給震碎了。
“你的靈魂,你的靈魂爲什麼是白色的,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光明神力。”這聲音此時已經充滿了恐懼了:“快扔掉我,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哈迪沒有扔掉。
他吃軟不吃硬,魔劍波菲兒本質上是個邪惡的靈魂,或者說器靈。
它死掉了,對整個人類世界也算是個好事。
而也就在這時候,哈迪的靈魂之中又多了個溫暖的感覺。
“我還以爲哈迪的靈魂多了些髒東西,沒有想到是你這小傢伙啊。”
光明女神的聲音依舊是柔柔的,但似乎多了些不太高興的情緒在內。
“光明女神?爲什麼是光明女神?”
魔劍波菲兒的聲音,已經惶恐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了。“爲什麼不能是我。”
“放過我,放過我。”魔劍波菲兒的聲音越來越急:“我不知道這是您男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亂說話。”光明女神的聲音似乎不太高興,但好像又沒有那麼不高興:“算了,哈迪也正好缺一把稱手的武器,我把你的屬性轉一下吧。”
光明女神的聲音說完這句話後,波菲兒的慘叫聲小了下來,很快便消失了。
隨後便聽到光明女神的聲音繼續說道:“哈迪,這小麻煩我已經幫你擺平了,以後多多禱告一下嘛,別老三天曬網,兩天打魚的。”
說罷,沒有等哈迪回話,光明女神便走了。
“怎麼走得這麼快。”哈迪嘀咕了聲。
而也是在此時,哈迪的腦海中多了道清脆的少女音。
“呼,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爲自己死定了呢。”
和剛纔魔劍波菲兒的聲音不同,此時的少女聲音很甜很清脆。
其實之前魔劍波菲兒的聲音也挺不錯的,比較成熟,充滿了凌厲感。
哈迪揮舞了一下長劍,然後向安娜夫人問道:“送給你,想要嗎?”
安娜夫人搖頭:“我用匕首的,不會劍術。”
此時波菲兒急急說道:“別把我送人,我不會臣服那些比我還要弱小的生物。”
哈迪的強大,讓波菲兒頗是心驚。
以她的眼光來看,哈迪的實力其實也就還行。
魔力量並不算特別大,夢魘騎士的體形雖然看着高大,可要放在魔族中的四大巨型種族中,也就那個樣。
但架不住哈迪戰鬥經驗豐富。
同樣的實力,戰鬥能力強和戰鬥小白,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能發揮120%的性能,後者估計連一半性能都發揮不出來。
“行吧,我暫時留着你。”哈迪笑了下,隨後問道:“你把這片地方搞成這樣子是在幹什麼?”
“獻祭啊。”波菲兒小聲說道:“我沒有了主人,便沒有了魔力和生命力供給。來到人類世界後,就得找那些戾氣很重的人,吸取他們的生命力和魔力。”
“一吸就是幾千人?”
魔劍波菲兒頗是不好意思地說道:“沒辦法,他們實力太差,氣血和魔力的質量都完全不達標。質量不夠只能數量來湊了。”
哈迪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些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夢魘騎士狀態下,哈迪看到他們的生命已經瀕臨死亡了。
他想救也救不了,畢竟生命力缺力這種東西,可不是他一個夢魘騎士能解決的。
除非現場就有兩三百名以上的牧師,才能把這麼多人救回來。
“沒有沒有,他們死不了。”
波菲兒連忙解釋道:“我雖然將他們的生命力吸取了極限,看起來就要死了,但並沒有真正傷到他們的壽命。停止吸食後,他們是可以恢復的,大概明天早上,便能清醒過來,當然要想完全恢復,大概得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哈迪聞言鬆了口氣。
他便在這裡坐了下來等待,在這期間,安娜夫人過來,依偎着哈迪,閉眼休息。
她的臉上,一直都掛着幸福的微笑。
然後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這座大營中的士兵們,都陸陸續清醒過來。
而安德魯-斯賓塞,則幾乎是最後一個清醒的。
沒辦法,他的年齡最大,平時又不怎麼鍛鍊,算是這羣人中,身體素質最差的一個。
他感覺身體軟綿綿的,看到哈迪,便下意識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