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餘詩洋與陸雲瑤點的單很快就端上了桌。
餘詩洋看着身前香氣四溢的牛雜粉,不禁嚥了咽口水,中午他在高鐵上倒是吃了一份盒飯,不得不說,列車上的飯有些不敢恭維,他也僅僅只是湊合吃了一頓,而此刻差不多八點了,他已經有七八個小時沒有進食,有些飢腸轆轆了。
他看了一眼陸雲瑤,笑着說道:“我開動了!”
陸雲瑤連忙點了點頭,此刻的她同樣有些餓了。
兩人很快就開動了起來。
不知道是自己太餓的緣故,還是牛雜粉太好吃了,餘詩洋剛吃上一口就覺得這牛雜粉猶如無上美味,尤其是入口的牛雜,牛雜燉煮得很爛,但又不是彈性,一口下去他感覺到了慢慢的幸福。
餘詩洋隨即夾起了一塊口水雞,口水雞的分量並不多,總共也就十餘塊。
口水雞入口,他只覺一陣滑嫩清香,口味極佳。
餘詩洋露出絲絲滿足,然後說道:“雲瑤,這口水雞還真不錯。”
陸雲瑤聽到餘詩洋的話,微微愣了愣,因爲這是餘詩洋第一次直接喊她“雲瑤”,這個稱呼無疑是一種更親近的稱呼,她心中倒也沒有排斥,而是欣然接受了。
她點了點頭,然後伸出筷子夾了一塊口水雞。
餘詩洋則是將筷子伸向了冷切牛肉,牛肉切得不是很薄,恰到好處,肉片還沒有入口,他就嗅到一股濃郁的醇香。
相比口水雞,冷切牛肉則是一種極佳的口感,另一種回味與滿足。
餘詩洋笑着水道:“這牛肉也很不錯。”
話比,餘詩洋端起了一旁加冰的烏龍茶,一口清涼入口,又是一番難以言喻的享受。
陸雲瑤也很快拼成了冷切牛肉,味道的確很好。
兩人一邊享受着美味的晚餐,一邊愉快地聊着。
不知不覺,一頓晚飯悄然落下了帷幕。
桌上的口水雞與冷切牛肉已然被一掃而空,餘詩洋與陸雲瑤兩人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陸雲瑤買了單。
不得不說,滬都消費水平要高出,兩人的一頓飯花費了一百多。
兩人一起走出了餐廳。
陸雲瑤道:“吃得好飽。”
平時,陸雲瑤的飯量並不多,今天晚上這一頓幾乎是他平時的兩倍,而且他吃得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意。
餘詩洋道:“要不先散個步再回酒店。”
陸雲瑤點了點頭道:“好呀。”
兩人隨即壓着街道不緊不慢走了起來。
夜晚的溫度相比白天倒是下降不少,還有一陣陣不時吹過的涼風。
附近的街道倒也算不上什麼繁華的街道,不過街道路上的行人倒也不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餘詩洋與陸雲瑤一路不緊不慢走着,倒是很悠閒輕鬆。
期間,兩人路過一個小公園。
小公園裡倒是頗爲熱鬧,有不少晚上出來活動中老年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年輕男女。
餘詩洋與陸雲瑤兩人也走進了公園,沿着林蔭小道走了一圈。
二十餘分鐘後,兩人才走出公園,然後朝着酒店走去。
公園距離酒店不遠,只有數百米遠。
餘詩洋與陸雲瑤兩人很快就回到了酒店房間。
兩人回到酒店時,時間倒是挺早,剛過九點。
餘詩洋與陸雲瑤坐到了臨窗的沙發上,泡了一壺熱茶。
窗外是夜色甚好,遠遠看去,周遭的燈光如同夜空中一顆顆美麗的星辰,煞是美麗。
餘詩洋道:“你會彈吉他?”
陸雲瑤點了點頭道:“我從初中時就開始學吉他了。”
餘詩洋道:“那看來你還是高手,來一首這麼樣?”
陸雲瑤倒是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打開吉他包,拿出了的她那把鍾愛的吉他。
她拿着其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後問道:“你想聽什麼歌?”
餘詩洋道:“你想彈什麼就彈什麼吧。”
陸雲瑤想了想,然後說道:“《傳奇》怎麼樣?”
餘詩洋露出一絲訝色,他倒是沒有陸雲瑤會直接選擇彈奏《傳奇》,不過,他多少還是帶着不少期待之意,同時立即點了點頭。
陸雲瑤倒也沒有遲疑,簡單調試一下,然後就輕彈了起來。
吉他聲婉轉而優美。
剛彈奏幾個音,餘詩洋就暗自點了點頭,陸雲瑤這吉他水平很是不錯,幾乎達到專業級別。
伴隨着吉他的節拍,陸雲瑤也很快唱了起來。
只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
當陸雲瑤開口時,餘詩洋微微有些動容,陸雲瑤的聲音跟乾淨,猶如藍天白雲一般純淨,似乎並沒有經過絲毫的打磨,就如同渾然天成的天籟之聲。
餘詩洋微微閉上眼睛,靜靜欣賞着,不得不承認陸雲瑤將《傳奇》唱出了屬於她自己的特殊感覺與味道。
不知不覺,陸雲瑤一曲《傳奇》落下了帷幕。
吉他聲停下。
陸雲瑤看向了對面就坐的餘詩洋,她有些期待餘詩洋的評價。
餘詩洋已然睜開了雙眼,然後緩緩說道:“你的聲音讓我有些驚豔,我本以爲《雲之南》那首歌的原唱是你。”
陸雲瑤搖了搖頭道:“《雲之南》的歌手是我表姐。”
餘詩洋道:“嗯,你的演唱與吉他都很到位,不過有幾處細節略有些不足。”
陸雲瑤神色微微一動道:“還請指教。”
餘詩洋倒是沒有遲疑,《傳奇》這首歌就是他經過反覆修改最終呈現出來,幾乎每一處細節他都經過反覆的推敲過,陸雲瑤在歌曲的處理上雖然挺不錯的,但是其中具體細節還是有些不到位。
他隨即將幾處細節一一跟陸雲瑤描述一遍。
陸雲瑤很是驚詫,餘詩洋所提出的幾處細節問題她在這之前其實並沒有意識到,直到餘詩洋的提醒她這才幡然醒悟,如此她也意識到對《傳奇》的理解似乎遠遠超過了他,在餘詩洋麪前,她似乎變成一個受教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