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榮玫似乎都懶得告訴她原因，憤怒的雙瞳之中彷彿是一片無法熄滅的燎原之火，她擡起手掌，又要往寒冉童的臉上招呼。
寒冉童不躲不閃，但她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突然之間榮玫到底是怎麼了？
巴掌沒有落到寒冉童的臉上，甚至還沒來得及揮舞就被應榮嚴死死地抓住。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應榮嚴的臉上沒有一絲笑顏，就連往日的冷冽都沒有，有的只是無法掩飾的憤怒。
“放手，她嘴賤，就是欠打。”榮玫的情緒有點失控。
應榮嚴不想跟她廢話，用力拽着她奔出了教室。
出了教學樓，應榮嚴才一把將她鬆開。
榮玫的手腕已被他攥得發紅，生疼。
“你覺得冉童會在學校裡散播對你不利的傳言嗎？你的腦子是不是長在腳上了？”
榮玫依舊怒氣沖天：“我親耳聽到兩個女生說的，就是寒冉童。”
“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應榮嚴一心護着寒冉童，氣得榮玫直跳腳，“你就是成心偏袒她，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喜歡她，爲了她，你連我這個妹妹都不管了，你的眼睛難道就只看得見她嗎？”
李亞軒怔在原地，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似的寸步難行，一大早，剛剛步入校門就聽到如此讓人震驚的話，這簡直就像是在她的心口插了一把刀。
應榮嚴亦被榮玫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有點恍惚，有點凌亂，他覺得榮玫說的話是對的，又覺得她的話是錯的。
應秉先的出現緩和了凝重的氣氛，他已經辦好了榮玫的休學手續，從教務處出來沒看見榮玫，一路都在找她。
“榮玫，手續辦好了，我們走吧，你哥馬上就要上課了。”
在應秉先眼裡，兄妹兩個好像是在難捨難分，他拍拍榮玫的肩膀，見榮玫兩眼通紅，笑道：“這麼大了還是不要像小時候一樣哭鼻子了，如果你想你哥，就讓他去看你，或者你回家來小住幾天。”
榮玫沒說話。
應榮嚴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對應秉先說：“爸，我先回教室了。”
應秉先衝他揮揮手：“去吧去吧。”
應榮嚴前腳剛走，李亞軒後腳跟了上去，她追着他，“榮玫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寒冉童嗎？”
應榮嚴看也不看她，冷着一張臉全裝是一隻蒼蠅在他的耳邊翁翁叫。
“你站住，我問你話。”李亞軒突然爆發，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停了下來，凜冽的墨瞳睨着李亞軒，好似在睥睨一隻螻蟻，“放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寒冉童？”李亞軒神色堅定，眼底的狠辣猶如一根根塗上毒藥的針，看得應榮嚴無比厭惡。
“我喜不喜歡她，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以後不要在我眼前晃悠。”應榮嚴冷冽地說完，一把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邁着大步進了教室。
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李亞軒收到了衆人的白眼，多半是女生的。
“應榮嚴怎麼可能會喜歡新來的那個土包子？”
“就是，他的眼光得多差纔會喜歡那個轉學生啊。”
……
兩個女生竊竊私語的聲音入了米洋的耳，米洋身子一僵，腳步頓住。
原本他正準備去二班看看寒冉童，順便送給她一個小禮物，可聽到這些話，包括應榮嚴和李亞軒的對話，他忽然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