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躍過了好久的時間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的時候,嘉末突然間就放開了清俞的手,然後就這麼走到了林躍的面前。
清俞的手中沒有了任何的東西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覺得一陣空虛出現在他的內心,難道說,嘉末也要離開了嗎,時間走得還真的是很快,這麼快,就已經輪到他們兩個了,不過他打算支持嘉末做的任何事情,至少不能讓嘉末覺得他……很難過,雖然真的是很難過的。
“你的名字是林躍,讓我看看你的水元素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就在這個時候,嘉末突然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石頭,有些奇怪,畢竟藍色的石頭一定是染色的吧,可是這塊石頭根本就是透明藍的,怎麼說呢,就是很漂亮,其實和上次的夢嵐的那一串紫水晶手鍊有些像呢!
“放在你的胸口試試,也許會出現很好的效果也說不定。”林躍面對這個陌生的女孩子突然之間的搭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他知道海蘭現在也算是有求於他,應該不會讓她自己的手下做出太過分的事情,所以這石頭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好。”林躍思考了半天之後,終於拿起了那塊石頭,然後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口,就這樣,四周突然出現的藍色水滴就這麼一下子進入了林躍的身體,而他們所有人也看到了,嘉末身體裡的水元素似乎也被帶走了,隨着那塊石頭一起進入了林躍的身體裡面。
清俞笑着看到她頭也不回,他知道嘉末一定是不想要回頭看到他,那樣的話,會更加捨不得的。
“海蘭,再見了,讓他的魔法恢復的秘密就是這塊藍色的海洋之石,而我現在要離開了,希望你們不要太想我。”海蘭看着空中同樣出現的藍色的羊皮紙卷,上面出現的沒有什麼血液,只有兩個藍色字體的名字,大概就是他們的不同吧。
海蘭伸手接住了那個契約。
等她擡起頭的時候,嘉末已經不見了,猝不及防的消失,讓所有人的心中突然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而林躍這一次可以說是最讓人覺得意外的一個人了,他沒有出現任何的瀕臨死亡的症狀,就這麼被轉移了魔法,而嘉末選擇就在這個時候消失,想必她是不想要看到清俞消失之後自己難過吧,不過她這樣做真的是有些自私。
“海洋之石,還真的是沒聽說過,林躍,我身邊的魔法師爲了你而消失了,難道你還是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嗎,就算你不會和我們一起,你也會被別人當做攻擊的目標的!”海蘭最後一次的解釋了,可是林躍還是覺得有些好擔心,因爲他感覺到了剛纔那個消失的女孩子的內心傷感,她真的不願意這麼離開,可是她是爲了魔法世界才……
林躍都不敢去想,剛剛明明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突然就消失的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看着他手中的那塊石頭,突然有些傷心,甚至是落下了眼淚。
就在他落下眼淚的瞬間,海洋之石瞬間進入了他的身體裡面,他已經徹底融匯了,一個輔助型魔法師的一切。
“好,海蘭,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再猶豫下去了,可是我答應你的原因只是因爲我想要完成這個女孩子還沒有完成的心願,至於完成你的任務之後,我要做什麼,去哪裡,你們不能過問!”
林躍的心似乎沉寂了很多,這些是是非非,紛紛擾擾,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脫離這些,可是剛剛那個女孩子的那些記憶就這麼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就像是看電影一樣看了一遍,爲了魔法世界,她哭着笑着,似乎都沒有在意過自己,可是最後爲了那個人,好像還是自私了一會,準備自己先離開這個世界。
“好,你說的一切我全部都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和我去魔法世界一起戰鬥。”海蘭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可是他大概沒有想到,她就這麼轉身離開之後嗎,聽到的是林躍那個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房子裡傳出的哭泣的聲音,那是作爲一個少年無法挽救自己身邊的生命的哭聲,他似乎第一次在嘉末這個女孩子身上懂得了生命和愛情的意義,原來一切都沒那麼容易。
“難道你都不願意流一滴眼淚嗎,爲了嘉末?”海蘭突然在清俞的耳畔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可是清俞突然之間就沒了聲音,甚至是呼吸的聲音似乎都變得有些微弱了,海蘭看着面色凝重的清俞,他的眼眶裡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淚水,“只是不想讓她知道我傷心了,因爲我……和她不久之後還會相遇的……”
海蘭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她是怎麼回事,突然間有些傷感,覺得活着就是最好的了,如果柳澤宇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並不僅僅是背叛了她,她大概會比現在抓狂很多。
“會遇到的,在另一個不一樣的時空……”海蘭突然笑了,看着人類世界城市裡的星空,和剛剛那塊消失的藍色的海洋之石的顏色似乎差不多,可是爲什麼現在看到這樣的天空都讓人覺得有些難過,也就是從那以後,她覺得星空一點也不美了,因爲它的顏色是悲傷的。
“海蘭,你……”舞玲看着海蘭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其實是能夠感同身受的,面對自己身邊那些最親近的人一個個離開,雖然有人代替了他們,可是他們的存在真的是可以就這麼磨滅掉的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人類世界的星空永遠也不會讓人覺得好看了。”海蘭如實的說了,舞玲的眼神突然看着她自己手上的那串手鍊,她每次看到這串手鍊的時候,心中的傷感似乎能把她完全埋沒掉,所以她一直都不喜歡這個顏色,不喜歡,因爲夢嵐離開了它,就離開了這個可以存活的空間。
“是啊,我也喜歡紫色,每一次看到這個顏色,總是會想起夢嵐,似乎這個顏色和灰色是沒什麼區別的,海蘭,你說對不對?”舞玲低着頭看着她自己手上的那串手鍊,有些難過地繼續說着,突然之間,她的聲音抽噎了,“可是,雖然我們不喜歡,那是他們活在過我們身邊的留下的唯一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