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雅完全沒必要那麼做的。
哪怕她沒有告訴李八一這件事情,這傢伙自己知道了,他也會上趕着找機會,去看看那場私人宴會裡的情況。
原因無他,這個凱爺的名頭在龍山實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這幾天第一次遇上那位凱爺的時候,城南製藥廠的老闆都鄭重表示,李八一想成功讓城南製藥廠繼續之前那種利國利民的生意,就必須過了凱爺那一關。
另外,李八一也很好奇。
凱爺這人威懾麼會那麼囂張。
在這個所有人都非常關注的拍賣會前夕,竟然敢公然不顧趙雅這邊的面子,廣發請帖,邀請投資商去她名下的酒店聚會。
那傢伙的勢力得打到了什麼程度,纔會不擔心被針對啊。
這樣的人,必須得見識一下。
身爲一個從來都是以勞苦大衆自我標榜,恨透了這些奸商的正義人士,他必須參與到這種骯髒的幕後交易當中,看清那些人的嘴臉,探聽好他們的虛實和底線。
只有這樣,才能爲他在明天的拍賣會上多省點錢啊。
只要弄清楚了競爭者的底線,李八一就不至於,傻乎乎地在拍賣會上只顧撒錢了。
於情於理,都是對李八一有着莫大的好處,他傻了纔會不去。
可趙雅卻是沒想到這些,還提供了一次特殊的待遇,李八一隻能是佔了便宜,也不說話,很是勉爲其難第答應了趙雅的請求。
“這次宴會打着私人聚會的名義,每一位參與的老闆,都必須帶一位異性同伴共同參加,我勸你最好是帶上一個有商業頭腦的人一起。就憑你那點本事,估計去了也是白去,根本探聽不到任何有意義的事情。”
“我擦,趙雅你敢瞧不起我!”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趙雅一句反問,弄的李八一啞口無言。
呵呵,說的真的很對啊,李八一毫無經驗啊。
可問題是,他能帶什麼樣的異性同伴一起過去呢?
“別看我,如果我和你一起去了,問題就大了,自己去找女人。”
趙雅揮揮手,把李八一給趕走了。
出了門,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袁彤,沒辦法,依照他現在的身份,能帶去那場宴會的,還具有商業頭腦的女人也只有袁彤了。
可惜一打電話打過去,袁彤表示無能爲力。
因爲龍嬌也會參加今晚這場宴會,她必須和龍總一起。
除了袁彤,還能有誰?
李八一站在大街口,茫然四顧,突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又是她,她怎麼還沒走?
遠遠看到站在街角咖啡店門口的花滿天,李八一下意識地邁步走過去。
先不管其他的,最起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必須說清楚啊。
……
“兩杯卡布奇諾。”
咖啡店裡,花滿天優雅地揮揮手,侍應生歡天喜地的跑去準備咖啡了。
畢竟,能爲那樣禍國殃民級別的大美女服務,也是一種榮耀。
李八一傻乎乎坐在對面,剛纔還想着有很多問題要問這個花滿天,卻沒想到坐在了一起之後,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來了。
他吭哧了好半天,才說道:“你以前,也和男人那樣嗎?”
話問出口,李八一才意識到他問錯了。
開什麼玩笑,今天早上離開酒店的時候,在那些酒店服務員怪異的目光下,還支付了一條牀單的錢呢。
那牀單上的血跡會騙人嗎。
緩慢天愣怔了下,似乎並沒有在意李八一這種問話的不妥,只是輕輕搖了下頭。
不得不說,美女搖頭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李八一癡癡地看着,好半天才嚥了口口水,說:“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對,這纔是最關鍵的問題。
他很奇怪這樣優雅的女子,爲什麼會那麼稀裡糊塗的和他發生了關係。
花滿天輕輕嘆了口氣:“我給你講個故事,你願意聽嗎?”
“洗耳恭聽。”
李八一認真說出這句話,隨後整個人就陷入到了花滿天所講述的那個故事當中。
在某個不知道年代的年代,也是在一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
偏僻荒無人煙的一處小村落裡面,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也只有時候纔會背靠黃土面朝黃土。家家戶戶的老人都會被埋葬才村後面的拿出小山坡亂墳崗上面。
那時候的人對待想殺人都是非常尊敬的,絕不能在祭祀的時候說任何一句不尊敬的話,甚至都不能表達出來任何不滿的情緒。
否則,全家人都會受到影響。
甚至都有可能影響到子孫後代。
現在看來,這種說法頗有點封建迷信的色彩了,可那個時候大家還是非常信服的。
可惜,就是有些人不太守規矩。
村子裡有一戶人家,剛剛去過了新媳婦兒。
過年的時候,全家人一起去亂墳崗上祭拜祖先。
新媳婦兒是外地叫過來的婆娘,不太懂這裡的規矩,再加上其本身從小應該就是當小子養起來的,性格粗獷,脾氣火爆。
偏偏夫家還都是一家子老實人,根本管不住這個惡婆娘,鄰里八鄉的更沒有人願意去招惹這個新媳婦兒,見面都是躲着走的。
誰知道,越是這個樣子,就越是助長了這個女人的脾氣。
大冬天那麼冷的情況下,還要被拉到山口上來跪拜,心情非常差。
哪怕是家裡人都告誡她不準說任何不好的話,更不準表現出來任何不滿的情緒,可這女人還是不聽勸告。
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或許是正趕上每個月心情不好的那幾天,後來想想,也有可能是剛懷了孕脾氣真杵在非常不好的階段。
反正到了夫家指甲的先祖墓碑之前時,全家人都跪下來燒香磕頭了,那個惡婆娘還是一邊磕頭,一邊罵着。
說這地底下葬着的先人,死了都不讓人安生,活該不長壽,享受不了清福。
老公公氣得不行了,訓斥惡婆娘嘴巴乾淨點,說出來那種話,簡直就是對先人的大不敬。
所能想得到這句在情在理,還明顯不怎麼強勢的訓斥,竟然直接引的那個惡婆娘發了瘋,擡腳踢翻了墓碑前的供果,指着整個亂墳崗,扯着脖子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