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小哥哥打不過哥哥。”糖果鑽到黃玉懷裡笑得甜甜的。
“呵呵,媽媽給你洗澡了早點睡,過幾天可以去學校讀書。”黃玉牽着糖果進了洗手間,耳邊還能傳來日落的求饒聲。
“銀哥,寶哥,銀爺,停……”
很快的就給糖果洗好,並抱她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哄她睡覺,可能是受了女兒要富養的思想,所以黃玉要偏愛糖果一些。很快將糖果哄得睡着了,她拿着莫玄的畫像看了好久,然後將畫像摺好放在枕頭低下,躲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披了件外套又出來。
一開門看到沙發上坐了個人,開了客廳的燈是日落小朋友抱着筆記笨坐在沙發上玩,此時他穿了件黑色T恤,還算聽話。黃玉走過去直接坐到電腦前,登錄遊戲,“怎麼,睡不着?”
“我草,你小時候長這樣啊?”白日落答非所問的抱着電腦坐到了黃玉身旁。“網上有人發了貼子,暴了你的照片,這個黑不拉嘰,瘦骨凌旬的小丫頭是你的小時候嗎?嘖嘖,真是女大七十二變啊,你現在比小時候漂亮多了,看了這個貼子我都不敢相信是你?”
黃玉瞪他,將目光移到他的筆記本上,確實那上面暴的照片是她小時候的,她小時候也沒有照過什麼照,仔細想了想,爸媽不會玩電腦,弟也不會發貼暴她的照片,除了麗麗,應該沒有其她人了。“是我,怎麼了?”
“我摸摸看。”白日落說着雙手就捏上了黃玉的臉頰,還使勁扯了扯,以報銀寶剛纔打他的仇,嘿嘿。“不像整過的啊,看起來也挺自然的。”
“你故意的,是嗎?”黃玉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幾個字後,揪他耳朵,疼得他直求饒,“玉姐,玉姑,玉姨,小的錯了。”
“蒽,知道錯了還是好孩子,”黃玉鬆了手,繼續將目光放在遊戲裡,看着莫玄的身影,那金燦燦的皇帝裝也蓋不過他渾身散發出的清冷與孤寂之情,莫名的一陣心酸涌上心頭。
“咔嚓”一聲拍照的響聲,拉回了黃玉的思緒,她扭頭看着白日落拿着手機,“幹嘛?”
“幫你澄清啊。”白日落說完,將手機裡的照片傳到電腦上,並回復了那個貼子。
黃玉不想在理他,繼續將目光收回放到電腦上,並帶上了耳機,專門投入到遊戲裡,跟莫玄打了個招呼:“莫玄,氣消了嗎?”
“呵呵,玉兒,”莫玄頭頂冒出這幾個字。
讓黃玉看得心頭一暖,不自覺的就打了一行字發過去,發完以後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莫玄,你是不是靈魂?”
遊戲裡的莫玄很想告訴她,他就是靈魂,是隨着她一起穿越而來的莫玄,但他不能說。
看他沉默半天,黃玉開始後悔問這個問題了,手指敲在鍵盤上打了一行字,“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是玩家,以後我們會見面的,等我!”
看着莫玄頭頂上冒出的這一行字,黃玉有些欣喜的情緒在跳躍,以後,真的會見面嗎?她又回了一句:“很期待,想要快點見到你。”
“玉兒,來陪我下盤棋。”莫玄的頭頂又冒出這一行字。
黃玉看得溼了眼眶,以前莫玄就是這樣跟她說的,那個時候她還不會下棋,是莫玄教她的,“好。”
遊戲中,她的人物角色一點都不出色,所有的衣服首飾都是系統贈送的最基本的,和其它女玩家裝扮的漂漂亮亮的人物比,她就是個醜女了;而莫玄獨一無二的衣服和氣質還有絕版的人物形象,在整個遊戲裡都是最搶眼的,卻偏偏只和她一個人說話。
惹得好多女玩家都對她羨慕忌妒恨,所以現在她都不去看公屏了,因爲看也都全是駡她的話,所以,任她去吧。
遊戲裡莫玄拉着她飛到一棵桃樹下,席地而坐,隨手拈來的棋盤和棋子,彷彿從空氣中拿出來一般,這倒讓黃玉有些驚訝,轉而一想,可能是玩家在揹包裡點了棋盤,然後就出現在面前了也是正常的。她也讓自己的人物坐下,與莫玄對弈起來,她還是習慣拿白子,而莫玄也自發的拿了黑子,這一下就下了一整夜。
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她纔打着哈欠取了耳機,站起來,看着白日落倒在沙發裡睡得香甜,想要幫他收了筆記本。但在關機的時候,看到昨晚的那個貼子,昨晚沒細看,就看了照片,和文字,文字寫的也不是什麼好話,她沒有在意,必竟麗麗是她弟媳,她可以多容忍她一些。但今日仔細看了看,這個貼子一個晚上的時間轉發量就達到了幾十萬條,回覆也是幾十萬條了,昨晚看還只有幾千條的啊?
她仔細看了看,一頁一頁的翻下來,全是駡她的話,什麼:長得這麼醜又這麼老了還學別人玩遊戲,勾搭男人;醜小鴨永遠都是醜小鴨還妄想變成白天鵝,哼;……一直翻到幾百頁後看到了一張她現在的照片,那照片下又是一大串留言,大都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這麼不要臉的,居然拿張圖片來;……還有莫玄是不是瞎了,居然看上她;莫玄肯定是被她給騙了;她也太不要臉了……別讓老孃看到她,不然……
黃玉實在看不下去了,心中窩火,換了衣服出了門去透氣;她可以理解麗麗是因爲忌妒她所以發貼暴她的醜照,但她不能接受麗麗這樣的行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但麗麗卻是她的弟媳,真是她的好弟媳,哼!!
她氣得咬牙,然後做了十幾個深呼吸,在另個時空就嘗過被女人忌妒被女人陷害的滋味了,遠比現在這些要狠很多了;所以這些都不算什麼,儘管來吧,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去應對,從此刻起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她,除非她自己傷害自己。
緩了心中鬱氣,在超市買了些菜回來,天色已大亮,她提着菜走進自家小區,路過小區的花園,被從花園裡出來的幾個小男生給圍了起來,看這些男生流裡流氣的吊着煙,年紀跟白日落差不多大。她有些好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些小孩兒了,“你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