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走出gucci專櫃,諾西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兩個背影,黝黑的眸子似要噴出火來!她真想衝上去把她們倆給打劫了!
打劫!!當這兩個字從諾西腦中冒出來時,她忽然間靈光一現,不由得有些心跳。
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了,她去劫富濟貧,也未嘗不可吧?
可是,這種卑劣之事,她怎麼能幹?
可是,再沒錢給夕兒治病,就來不及了!
可是……可是……
諾西心中善惡交織!她在苦苦的掙扎着。被自己這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嚇了一跳。
躊躇中,時間慢慢從指間劃過,諾西嘆息一聲,走出了商廈。
她還欠方宇一場演出!還欠安辰墨一個約會。
可是今晚這天氣,怕是看不到月食吧?是不是可以毀約了?
這念頭剛從腦子裡一轉,一隻大掌忽的莫名伸來,一把拽起了諾西的纖手。
她駭然一驚,連忙揚起巴掌就要揮過去。卻在擡眸之時看到了安辰墨一張冰凍的帥臉。
“你……”
諾西愕然,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安辰墨沒有說話,拉着諾西就朝廣場走了出去。他戴着墨鏡,穿的很低調,四周的人竟也沒把他認出來。
來到轎車旁,安辰墨拉開車門把諾西推了上去,自己迅速從另外一側鑽了進去。
“你說過要陪我看月食的!”他一臉陰霾的道,他等了一天,她一個電話都沒有,他很生氣!
“可是這天氣,今晚的月食,是看不到了吧?”
莞爾一笑,諾西微微聳了聳肩,臉頰上有絲絲苦澀。現如今的她哪裡還有心情看月食。
“可以看,只要你願意!”
“反正我還欠着你衣服呢,不陪你看月食,我也受之有愧!”她妥協了,收了人家的東西,就得給人家辦事,兩不相欠。
“……我說了,那衣服放哪也是浪費,你用得着也算是體現了衣服的價值啊!”
安辰墨死也不會承認這是讓老柯專門爲諾西選的!他之所以能準確的說出她的尺碼,是因爲他在應急通道的樓梯間偷窺到了她的嬌胸。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那麼貴的衣服在你們眼裡不過是毛毛雨!”
“你若喜歡,我可以送你很多!”
“謝謝,還是不用了,這月食也不是每年都有。到時候我還不得陪你看一輩子的月亮啊?”諾西淡笑着,絲毫沒覺得這話有些曖昧。
“難道你不喜歡跟我看一輩子的月亮?”安辰墨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意識到自己的語病,諾西頓時一臉尷尬!若不是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她一定會覺得這是在戲耍她,必然會拳頭相對!
昨晚……唉!羞死人了!
睨着諾西嬌羞的樣子,安辰墨眼底精光閃爍。他可是爲諾西準備了一份大禮,正要迫不及待送給她呢!
今晚的月食,想必會很好看,哇卡卡卡!
羞澀的諾西自不會想到安辰墨心中有什麼腹黑的計劃,她擡眸瞥了眼安辰墨,又迅速低下了頭。
“今晚我還有一場演出,等演出結束後,我陪你去!”
“嗯哼!”
安辰墨點點頭,臉上笑意擴大!
昨夜的一場雲雨讓他回味無窮,但諾西給他的屈辱,卻遠比這一場曖昧來得震撼得多!他必須給她點小小的懲罰,對,小小的……
“昨晚,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看着諾西嬌紅的臉頰,安辰墨湊近她挑眉問道。
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她身上傳出,安辰墨發現自己又有點心波盪漾了。
“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神經病。”
諾西輕哼一聲,臉上泛起一絲慍怒。昨夜那不過是意外罷了,對,意外。
聽得‘逢場作戲’四個字,安辰墨眼底迅速浮起一層寒冰。他一把攬過諾西,低頭吻住了她惹禍的雙脣。掌心更是霸道的撫上了她的高聳。
昨晚他那麼投入,她竟然說是逢場作戲!這小太妹,實在是太過分了!
“是不是哪個男人佔有了你,你都無所謂?”安辰墨鬆開諾西恨恨的問道,手中卻依然停留在那柔軟的地方。
“對,這關你什麼事?”
諾西咆哮,揮掌打掉了安辰墨的手,一張臉氣得通紅。她都已經這麼倒黴了,他還想怎麼滴?
陰森森的看着諾西漲怒的臉,安辰墨目光一寒,抱着諾西又霸氣的啃了下去。
這一次的吻如排山倒海一般狂野,彷彿要把諾西就地正法一般。他的手放肆的在諾西身上游走,似要把她征服。
“唔……”
諾西頓時氣急,她死抵着安辰墨,狠命朝他嘴脣一咬。
頓時,一股血腥味在兩人脣間散開。諾西一把推開了安辰墨,輕撫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
訕訕的咆哮一聲,諾西轉身一臉憋屈的打開了車門。心中的一股怒火放肆的燃燒了起來,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着諾西雄赳赳氣昂昂的離去,安辰墨的眼底亮着絲絲寒光,如獵人看到獵物一般,特別的閃耀!
擡指擦了擦脣上的血跡,他的嘴角泛着詭異的笑容。他停好車,尾隨着諾西去了爵士pub。
諾西匆匆來到十八樓,爵士pub裡面已經圍聚了很多人。她緩步走進去,卻聽得大家似乎都在討論昨天晚上的她被蕭元抱走一事。
大家討論得很是激烈,也很是重口味:‘鋼琴師被抱走後,必然會招來一場輪上!或許鋼琴師被輪上之後會分屍,分屍之後會被拋入河裡……’
大夥談的很是熱火朝天,誰也沒注意到諾西就站在他們身後,一臉風雨欲來的陰霾。
“作爲一個男人,如此八卦是不是太噁心了?”
她陰森森的道,瞳孔裡盡是憤怒。
大夥回眸一看,連忙閉上了嘴!這八卦是茶餘飯後的笑料,但被當事人當場聽得,的確有點不太好。
惡狠狠的瞪了眼八卦的人,諾西轉身走向了舞臺。依然是那件紫色長裙,依然是那樣的裝飾,依然是那種冷漠的表情。
八卦的那羣男人見得諾西風情萬種的走向鋼琴,個個尷尬之極。
鋼琴聲響起,給pub更添了一份高貴典雅!
時間飛逝,門口走來了更多的人,各種俊男靚女。還包括……裴娜!
裴娜是跟着自己幾個好朋友來的,可能這是新開的酒吧,大家也都想來湊湊熱鬧。
由於裴娜算是影視圈的新人,也是名不見經傳,所以沒有全副武裝,亦沒人把她認出來。
一坐下,幾個人就開始嚷嚷了起來。
“娜娜,聽說你和安辰墨在演對手戲?你覺得他怎麼樣?幫我們要個簽名嘛?”
“他人挺好的!而且啊,還說我演技不錯呢!他說等這部戲殺青了,就請我吃飯!”
裴娜淡笑着,嬌美的臉上更是泛着一絲幸福的色彩。一看就是出於熱戀中女人才有的表情。把她一幫姐妹羨慕得兩眼放光。
與全球知名的影視紅星約會,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榮幸呢?
“娜娜,什麼時候帶給我們看看啊?我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牌的明星呢!”
“哎呦,他很忙啦!等閒下來的時候,我介紹給你們認識好了!”
角落裡
方宇撞了撞安辰墨,一臉的似笑非笑。
“墨,你這算不算是被戀愛了?你看人家裴娜,多瞭解你!你很忙啦……”
冷冷瞪了眼方宇,安辰墨一臉的尷尬!他跟這裴娜可是清白得很!可沒她口中說的那般曖昧!倒是被她妹妹給咔嚓了!
斜睨着舞臺上那亮麗的身影,安辰墨的眼中泛起了一絲別樣的精光。這小太妹一次次的惹他,已經讓他有種特別想要征服的想法。
“娜娜,你今天去逛蘭若專櫃啦?”
旁邊,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又響起。安辰墨微微蹙眉,亦扭頭看了過去。
“對啊,買了點衣服,化妝品什麼的!可惜啊,那條我看中的紫色長裙被人買走了!唉……”
“紫色長裙?你說蘭若最新發布的冰系列?”
“是啊!三百多萬呢,也不知道誰那麼大手筆!”
裴娜一臉抑鬱的道!她一直鍾愛蘭若的品牌,她覺得只有蘭若的產品,才符合她的氣質。
聽得裴娜的話,安辰墨嘴角泛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他敢肯定,裴娜一定不知道在舞臺上彈奏鋼琴的女子便是諾西。更不會知道諾西穿的,便是那條限量版的紫色長裙!
今晚的諾西似乎有心事,她已經彈錯了兩個音符!只是被她巧妙的遮掩過去了。這在一般的人聽來自是察覺不出來,但安辰墨就不一樣了。他自小學習鋼琴,對琴藝的造詣自然也是爐火純青了。
睨着諾西那憂心的臉,安辰墨心思複雜。他不知道諾西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她一次次碰觸他的麟角,讓他很是生氣。他和諾西之間的樑子結怨很深。
不過,他可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陪着她走完少女的歷程。
想到此處,安辰墨竟然略微有些得意:這囂張跋扈的小太妹再怎麼不可一世,還不是在他無敵魅力下嗷嗷大叫!
中場,諾西起身給賓客行了一個禮之後便走下了舞臺休息。
在走過裴娜身邊時,她眼尖的發現了這條她看中已久的紫色長裙。再看到穿裙子的竟然是諾西時,她頓時驚得一雙美目瞪得老大。
“諾西!”裴娜一聲驚叫,進來酒吧所有人的側目。她上前一把抓住諾西,一臉的憤憤。
“姐……你怎麼來了?”諾西驚愕的看着裴娜,神色微微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