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子豪,我們能談談?”正在諶子豪和雯靜幾人有說有笑時,李悠然來到了幾人面前,一臉友好的看着諶子豪。
“和你?”諶子豪微微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貌似我們很熟?”
“我相信就快了。”李悠然呵呵一笑,瞧了瞧身旁的雯靜也是一臉狐疑的看着自己,頓時搖頭笑笑:“放心,只是單純的聊天,沒什麼別的事情。諶子豪,我想你應該會答應的,對吧?”
諶子豪和傅盼博和阿威幾人看了一眼,隨即點頭笑道:“既然只是單純的聊天,那我倒可以聊聊。”
“諶子豪!”雯靜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冷冷的掃了李悠然一眼,再次看向諶子豪的目光,確實柔和了許多:“你小心點。”
“恩?”雯大小姐今天轉‘性’子了?怎麼也知道關心我了?瞧着雯靜這副模樣,諶子豪不禁有些發愣。
“看什麼,你再看小心老孃挖了你的眼睛。”可剛纔的那份柔和還沒保持多久,雯大小姐見諶子豪這麼看着自己,語氣忽然一轉,不禁帶了幾分絲絲的怒意。
對,對,這才雯靜嘛,剛纔那個絕對幻覺。沒錯,一定就是幻覺。諶子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衝着李婉盈擺了擺手:“好了妮子,你和老盼幾人就在這裡待着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恩。”李婉盈咬了咬嘴‘脣’,似乎有很多話想對諶子豪說,可喉嚨動了動,卻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我們走吧。”李悠然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微微一彎腰,側着身子,右手伸在了前面。
“好的。”諶子豪點了點頭,正要挪動輪椅時,卻感覺一股力量從後面傳來,驚訝的回頭一看,是雯靜。
雯靜此時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諶子豪,咬咬嘴‘脣’道:“那個,小豪子你不是方便嗎?我來推你,這樣你也舒服些。”
“哦。”對於這個要求,諶子豪倒是沒有拒絕。一方面他是真的有些不方便,見有人推自己頓時也是圖個輕鬆。而另一方面,心裡對於雯靜的這個動作他倒很是享受,儘管心裡有些震驚,驚訝雯靜爲什麼今天對自己會這麼好,難道是對自己另有企圖?
想到這,諶子豪猛的一驚,額頭上隱隱冒出了幾滴汗珠,回頭再次看了看臉‘色’平靜的雯靜,忍不住心裡
有了一個想法:等下雯靜會不會把自己給扔出去?
慶幸的是,雯靜沒有那麼做。一直跟着李悠然出了大廳,三人來到了一個空‘蕩’的房間。
是的,是一個空‘蕩’的房間,裡面除了有幾把椅子和一張書桌外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這不禁讓諶子豪心裡有些懷疑:這裡是一個廢棄的房間?還是用來關什麼的?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諶子豪的腦中便是被他扼殺了。因爲當他仔細的掃了掃這裡的環境之後,不由的有些驚訝,這裡儘管顯得很冷清的樣子,僅僅只有幾把椅子和一張書桌,但只要仔細的觀察下週圍,你就會發現這裡太乾淨了,而且乾淨的有些不尋常。
一塵不染。沒錯,諶子豪腦中只能想到這個詞來形容了,沒錯,就是一塵不染了。
一絲的蜘蛛網也沒有,在這個空‘蕩’的房裡,竟然會刻意的把它打掃的這麼幹淨,那麼只有兩個說法能夠說得通了。第一就是雯老先生特愛乾淨,即使是沒有用的地方,他也會叫人把它徹底的清潔一番。
另外一個說法,那就值得讓人深思了。這裡,應該平時是用來存放什麼東西的吧?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諶子豪一下子回想起剛纔李悠然帶二人進來時,這個房間還上了鎖,而且是兩道。而現在這個房間中僅有的幾個財產。那張書桌,書桌上的三個‘抽’屜也是上了鎖。
應該是存放什麼緊要的東西了。諶子豪暗暗在心裡想了想,心思急轉。忽然臉‘色’忍不住變了變:難道是名單?
“呵呵,雯老,希望我這個遲來的祝福沒有讓你失望就好啊。”此時在大廳中,正和客人寒暄的雯老先生忽然聽到了‘門’口一道熟悉的聲音,頓時臉‘色’一變,眉頭一下擰成了一團。
很蒼老,卻很有力。沒錯,此時進來的這個人正是王老。一身黑‘色’的西裝,裡面白‘色’的襯衫,一條‘花’‘色’的領帶。不得不說,這樣的打扮放在王老身上,竟然沒有讓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看上去有半點彆扭,反而會讓人覺得很合身
“老朋友了,還說什麼遲來的祝福呀。”雯老先生放下了酒杯,同樣也是笑着走了過來,兩個老人如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很是親熱的握了握手,皆是一臉的笑意。
“這個老頭是誰?”問這話的是傅盼博,似是在自言自語
一般。
“天曉得。”阿威翻了翻白眼,說着,便是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隨手拿起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品嚐一邊還忍不住嘖嘖:“有錢人的紅酒就是不同,老盼,雯家這次的宴會看來要比你家開宴會付出的代價要大多了。”
“這不是廢話嗎?”傅盼博沒好氣的瞪了阿威一眼,隨後他那英俊的臉上又變出了一個笑容,轉頭看向了李婉盈:“婉盈,我們喝杯酒吧?”
“我不能喝酒的。”李婉盈擺了擺手,眼睛並沒有看傅盼博,反而是四處張望着,嘴‘脣’輕咬,一副擔心的神‘色’。
“你就放心吧,老哥沒事的。”瞧着李婉盈這個樣子,傅盼博忍不住砸了砸嘴,一口氣將阿威遞過來的紅酒灌進了喉嚨,然後舒服的漱了個口,吐回了酒杯放在一邊,一臉笑意道:“這紅酒的味道還真不錯呀。”
“‘浪’費。”阿威淡淡看了傅盼博一眼,搖了搖頭。
“對呀,我們是老朋友了。”王老點頭笑了笑,忽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雯老先生,聽說你今天要爲雯靜小姐選一個男朋友對吧?”
“王老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呀。”雯老先生似笑非笑的看了王老一眼,一手柱着柺杖一手拉着王老向前走着,“不過你的氣魄也值得我佩服。竟然是一個人來我的宴會,記憶中這還是頭一回。”
“是頭一回。”王老點着頭,二人來到了一張圓桌旁,雯老先生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了王老一杯,而後者,卻是搖頭拒絕了。
“這玩意戒了。”王老擺擺手,呵呵笑道。
雯老先生的眼中似乎來了一絲興趣,“哦?戒了?怎麼,你難道還怕喝醉了等會回不去嗎?”
“這個我倒是不怕。”王老搖了搖頭,蒼老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自信的神‘色’:“我相信,雯老先生今天一定不會動我。不然,我也不會只有一個人來了。”
“哦?”雯老先生並沒有反對王老的這句話,當下只是微微嚐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後拿在手中不停的輕輕搖晃着,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王老今天來,應該不只是僅僅給我送祝福這麼簡單吧?”話音剛落,雯老先生還刻意的深深看了王老一眼。
“我當然是爲了這個纔來的。”王老顯得很是輕鬆
,“我們兩個都是幾十年的朋友了,像生日這種大事,我是一定要來參加的。不過生日禮物,我卻是忘帶了。唉,人老了,這記‘性’也不行了。下次我一定給你補上。”
“心意是最重要的。”雯老先生盯着王老那含着笑意的神‘色’看了半天,直到沒有看出一點名堂來,這才做罷微微嘆息了聲。
“對了,雯老先生,今天宴會上有沒有發生你讓你不愉快的事?”王老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輕輕一拍手,做出了一副好奇的樣子。
“不愉快的事?”雯老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沒有啊?一直到現大家都是很和氣的,你也知道,我的這些朋友都是生意人,大家只求財,我想,沒有人會爲了錢而傷和氣吧?”
“是這樣啊。”王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盯着圓桌上的一份點心看了會,隨即又擡頭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周圍的客人,頭也沒回,王老輕輕的開口了:“最近你的歡顏生意怎麼樣?”
雯老先生的眉‘毛’忍不住挑了挑,隨後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濃了起來,呵呵一笑道:“當然是一如從前的好了,不過上次有人告訴我,王老也去了歡顏,這一點我倒是很好奇,你去哪裡是想做什麼呢?我記得你不喜歡吃野味的吧?”
“好奇,只是好奇罷了。”王老淡淡的一笑,依然沒有回頭:“你的歡顏,不得不說,有着很大的暴利來源呀。看得我都有些眼紅了。”
“眼紅沒關係。”雯老先生似是無意的說道:“只要某些人不動歪心思就好了,不然我這人你是知道的,從來不會對敵人手軟的。”
“這個我懂,我當然懂。”王老哈哈一笑,點了點頭,便是再沒有說話了。而雯老先生,目光慢慢的犀利了起來,稍微眯了會,他也是轉過了頭,不再去看王老。
相對於王老,他心裡更在意的是另一個人:諶子豪。
朝着剛纔那個角落看了看,見諶子豪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自己那個愛玩的孫‘女’。頓時雯老先生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狐疑的神‘色’,盯着傅盼博幾人看了會,最後是轉頭看向了王老,笑着開口:“王老,我得去和幾個老朋友寒暄幾句,你就請隨意。”
“好的。”王老回頭笑了笑,不過那笑容,卻是有些牽強。
而雯老先生,柱着柺杖緩緩的朝着
傅盼博幾人走去,那張蒼老的臉上,漸漸收斂起了笑意,隨即被代替的是淡然。
“小姐,我和諶子豪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能不能請你迴避一下?”李悠然看着諶子豪身後的雯靜一眼,淡淡笑着開口。
“我回避?你們兩個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商量?”雯靜的眉‘毛’一挑,大小姐的風範頓時顯‘露’了出來,雙手鬆開了輪椅,一把叉在了腰間:“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差不多了。”李悠然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把目光看向了諶子豪,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你去勸勸她。
無奈,諶子豪苦笑了聲,回頭看了看一臉不滿的雯靜,輕輕道:“好了雯靜,你就先出去一下吧,我和他有點事情要談,很快就出來的。”
“真的?”雯靜很是狐疑的看着諶子豪,又用餘光看了看李悠然,一副很是懷疑的神‘色’。
“當然是真的了。”諶子豪忽然收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看着雯靜:“我騙誰也不敢騙你雯大小姐不是?”
“這話倒也沒錯。”雯靜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暫時算是贊同了諶子豪的這句話。再次擡頭瞪了諶子豪一眼:“我在外面等你,你們可別說太久,不然我會衝進來的。”
對於雯靜的這種話,諶子豪和李悠然兩個人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皆是‘露’出了幾分苦笑的神‘色’。在這一刻,諶子豪才感覺李悠然是自己這邊。
看着雯大小姐哼哼唧唧的出去了,李悠然走過去靠在了‘門’前,從懷裡遞過來一根香菸給諶子豪,“來一根?”
諶子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下了這根香菸。貌似我只是‘腿’傷了,‘抽’煙應該不會壞事的吧?心裡有了這個想法,諶子豪不禁也是毫無顧忌了。深深的吸了口香菸,熟練的吐着菸圈。心裡頓時有些感慨:這都多久沒‘抽’煙了,對於我這種骨灰級的菸民來說,現在還真是一種享受呀。
“好了,說說你的事的吧。”待享受夠了,諶子豪淡淡的掃了李悠然一眼。對於這個男人,他是保持着似敵非友的想法的,畢竟他和對方又不熟,也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如果按照王老的那種說法的話,那根本就行不通:笑話,找李悠然拿名單?你要我怎麼開口?
“恩,讓我想想該怎麼說。”李悠然從容的點了點頭,“應該說,諶子豪,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朋友?我們?”諶子豪有些錯愕,疑‘惑’的盯着李悠然看了會:“你沒在開玩笑?”
“我從不和人開玩笑。”李悠然笑着搖了搖頭,“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的‘腿’是誰打傷的了?”
“是的。”聽到李悠然提起這個話題,諶子豪眼中的一團怒火忽然燒起了起來,捏着香菸的手指也是微微加了些力度:“你是雯老身邊的人,你說我們是朋友,這難道不是個笑話嗎?”
“不,你先聽我說完。”李悠然淡淡搖了搖頭,打斷了諶子豪的話,糾正道:“我是雯老身邊的人沒錯,不過好了,你聽我說完了這些話,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李悠然頓了頓,這次繼續道:“你既然猜到是雯老找人打傷了你,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今天你爲什麼能這麼順利的來參加宴會,而且是從大‘門’進來的。”
這一點的確很奇怪,諶子豪也早就想到了,只不過這其中的原因,不管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當下疑‘惑’的看着李悠然道:“你的意思是,今天是你幫的我?”
“可以這麼說。”李悠然笑了笑,聳了聳肩膀,那神態很是輕鬆,“雯老先生‘交’代過我,今天的宴會一定不能讓你來參加,所以‘門’口的保鏢也是比平時多了幾倍。要知道,按照雯老的習慣,即使是過生日,開宴會,‘門’口頂多站三個人就夠了,他說他不喜歡熱鬧。”
“這些不是我想聽的。”諶子豪吸盡了最後的香菸,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菸灰缸,頓時只能將菸頭握在手中,淡淡說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爲什麼幫我?爲什麼違背了雯老的意思?”
的確,這一切,纔是諶子豪真正想知道的。貌似在自己的印象裡,和這個男人只有以前的那幾次碰面,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了。既然他是雯老身邊的人,那麼幫自己,爲了自己爲違背雯老先生的話,貌似這有些說不通了吧?我難道有什麼價值?剛想到這個念頭,諶子豪心中的疑‘惑’卻是更大了。
要說價值,得了,那裡還有一個王老,同樣也是和自己一條船上的人。好吧,儘管諶子豪有些不樂意這個說法,可暫時‘性’的,就先認同了吧。
“我欣賞你。”李悠然緩緩走了兩步,冷不丁冒出
了這麼一句話。
“你欣賞我?”諶子豪有些錯愕,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又或者說李悠然的腦子燒壞了。頓時忍不住啞然失笑:“你欣賞我?開什麼玩笑?恩,讓我想想,我只是一個大學生,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讓你李悠然來欣賞我,你這個L市的地下教父來欣賞我,我是何得何能呀?”
之所以稱李悠然爲地下教父,是因爲先前雯靜也承認了是她幫阿布的,結合阿布曾經告訴自己的一些話,也就是說,所謂的然哥,就是李悠然沒錯了。而阿布的那些勢力,也都是歸李悠然所有的。
“別這麼低估自己。”李悠然笑着搖了搖頭,“雯老先生也誇過你。”
“那個老頭子誇我?”諶子豪覺得今天自己的耳朵肯定有問題了。沒錯,一定是出問題了,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多荒謬的話?
諶子豪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思緒,這才繼續說道:“我說李悠然,雯老誇我?貌似這話的水分也太多了點吧?要知道,是他叫人打傷的我,結果你現在告訴我他誇過我,呵呵,你讓我怎麼信?”
“這個隨便你信不信。”李悠然頓了頓,“反正這個不是重點。所以我剛纔說的這話你儘管放在腦後就是了。你只要知道,雯老其實也很看得起你就是了。”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諶子豪咬了咬牙,黑着老臉:“好了李悠然,還是說正事吧?”
“好的。”瞧着諶子豪有些動怒了,李悠然卻是毫不在意,依然保持着那份柔和的笑容:“我是真的欣賞你。要知道,在如今這麼多和你同齡的人中,像你這麼有個‘性’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了。”
“我有個‘性’?”這話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諶子豪晃了晃腦袋,“你把話說明白點。”
“先別急。”李悠然說出了諶子豪最不願意聽的一句話。貌似他沒記錯的話,雯老,王老,每次和自己說到重點的時候,總會笑呵呵的說一句“你別急。”然而每當他們說完這句話之後,諶子豪就暴走了。
不過這一次,他意外的忍住了。沉着臉‘色’看着李悠然:“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有個‘性’了?”
“你很有骨氣,儘管有些衝動,卻不魯莽。”李悠然點了點頭,細細說道:“更讓我欣賞的是,你的身手,一開始我見到你
的時候,我以爲你只是一個小‘混’‘混’,不起眼的小‘混’‘混’,可現在看來,是我看走眼了。雯老也看走眼了。你在酒吧‘門’口很沒形象的欺負中學生,你是唯一一個能和雯靜小姐對着幹的,還有就是。”李悠然頓了頓,語氣中不免帶着幾分驚訝:“這次雯老叫去的五個打手,都是職業的,可偏偏傷了三個回來。而且現在還有兩個都躺在醫院。這一點,讓我對你起了很大的興趣。”
你別冤枉人,我那哪是欺負中學生,是他們把我‘逼’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好不好?再說了,我敢和雯靜姑‘奶’‘奶’對着幹?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平時都是她欺負我好不好?一般悲劇的都是我,你沒看到?諶子豪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悠然,心中大爲無奈。
“你別那麼看我,我知道你心裡有些疑問,恩,讓我想想,你一定是在想什麼時候和雯靜小姐對着鬥過對吧?”李悠然呵呵一笑,瞧着諶子豪那副神‘色’,頓時知道自己猜中了,這才繼續說道:“你在學校的時候,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在男生宿舍‘門’口,你衝着雯靜小姐咆哮了,大聲吼了,對吧?”
男生宿舍‘門’口?我衝雯靜大聲吼?好象是有這麼回事。諶子豪的神‘色’有幾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