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沙河邊,柳樹上的枝條隨着夜風的微拂,輕輕地搖擺着。近二十米寬的河面。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着粼粼的水光,蕩起一陣陣波紋。
沙河邊是一片小樹林,小樹林的邊緣有一片空地。此刻,正有十幾個人默默地來到了空地上,分成了兩撥站定。
“好了,就這裡吧。”莫小樓摟着蘭蘭,轉過了身子,面帶着邪邪的微笑看着狗子衆人。
“恩,你小子很識時務。好吧,我就寬容一點,只打斷你一條腿,然後讓你的小女朋友給我們兄弟爽一爽就可以了。”狗子的臉上滿是邪笑,手裡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兩尺長的片刀,在手心裡來回地掂量着。
莫小樓臉上的微笑漸漸地斂去了,一層冷霜開始漸漸地籠罩起來了,輕輕地鬆開了懷裡的蘭蘭,向前踏出了一步。
“知道我爲什麼願意跟你們來這裡嗎?我只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教訓你們而已,本來,我只想揍你們一頓算了。可是,你們已經成功地惹起了我的怒火,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們,必須要付出代價!”莫小樓緩緩地伸出了右手,指着面前的十幾人說道,聲音有些低沉,有些冰冷。
他的臉上是怎樣一副表情,狗子等衆人是看不清楚的。但是,他的語氣和話卻引起了衆人的憤怒。
“好好,好好!你很牛!我看把你剁了,你還能這麼牛不!”狗子也是怒極反笑,一連說了四個好字。隨即,他的左手一揮,拎着片刀就朝莫小樓撲了過來。他身後的衆人見狀,也都舉着片刀朝莫小樓衝了過去。
場面似乎有些滑稽,十幾個手持利刃的男子,對着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發起…………衝鋒?
莫小樓的眼瞼沉了下來,雙腳微分,不丁不八地站着。渾身的肌肉也繃緊了,右手握拳,隨時準備擊出。
儘管蘭蘭知道這十幾個小混混兒不可能真正地傷害到莫小樓,可是她還是有些緊張,有些擔憂,小手緊緊地捏住了衣角,目不轉睛地盯着場中的變化。
“呀喝!”十來米的距離眨眼即到,剛撲到莫小樓身前兩米遠的狗子舉起了手上的片刀,朝着莫小樓砍了過來。
狗子的身後,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是十幾個舉着片刀和鋼管的混混兒,呈半月形地朝莫小樓圍了過來。
狗子手中的片刀帶着尖銳的呼嘯聲朝莫小樓的胸膛落下,眨眼間已經距離他胸前不足兩尺。
“砍下去還是換地方?”狗子畢竟只是混混兒而已,算不得亡命之徒,也不敢真正地對着莫小樓的胸口砍下去,萬一一刀要了他的小命,那狗子豈不是要亡命天涯躲避通緝了?
就在狗子還在考慮要不要砍下去的當頭,莫小樓動了,準確地說,應該是他只擡起了右腿。
“嘭”的一聲悶響聲響起,緊接着就是“咔嚓“一聲脆響,狗子的雙眼一陣發黑,胸口更是一陣刺痛到麻木,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身在半空中的狗子,口中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噴出,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莫小樓的右腳,在片刀即將臨體的剎那間,如閃電地踹出,如毒龍出海般踹在了狗子的胸口。狗子的肋骨只怕都被踹斷了不止一兩根,倒飛回去的身子撞到了身後緊跟着的幾個混混兒,帶起一片驚呼。
莫小樓的右腿剛剛收回,兩邊已經有至少四把片刀遞到了面前。雪白刀刃在幽幽的月光下反射發着淡淡的白光,兩邊各兩把片刀眨眼間已經快要劈到他的肩膀了。
莫小樓卻不退反進,腰一彎,身子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向前射了出去,四把片刀頓時落空了。
衝到了人羣中的莫小樓,幾乎可以用人形兵器來形容了,十幾個人被他衝撞的東倒西歪,再加上這十幾個人都擁擠在一塊兒,正好夠他發泄了。
朝左踢出一腳,踹倒了一個混混兒,在片刀將要劈到他脖子的瞬間向前閃了兩步,再向右打出一拳,在兩把片刀即將落在他的胸前時,朝側面閃了過去。
莫小樓依靠着靈活的反應和超人的速度在人羣裡拳打腳踢,不斷地蹂躪着這羣混混兒。這羣被打的東倒西歪的混混兒們,總是抓不到他的身影,往往朝他一刀劈下去,卻發現他早已不見影了,而刀下卻是自己的同伴。
其實莫小樓是很善良的,因爲他下手很有分寸,他絕對不會讓混混兒們輕易的昏過去。
比如,朝着這個混混兒的膝蓋猛踹一腳,把這個混混兒踹成骨折。比如,朝那個混混兒鼻子砸出一拳,把他砸個滿臉開花,鼻血四濺。再比如,伸出左腳對着面前這個混混兒的褲襠死命地踹下去,讓這個混混兒抱着肚子像個蝦米一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莫小樓的嘴角始終掛着一絲邪笑,眼神卻滿是冰冷,對這些混混兒下手格外乾脆利落,不曾有絲毫猶豫。
因爲,狗子的話已經超越了他的底線,已經足夠他動怒了。“蘭蘭,是我莫小樓的禁臠,是我的小寶貝,敢於侮辱她的人,我就要讓其付出代價!”
“住手,給老子停下來,你,你快他媽的停下來!”一道有些激動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莫小樓鬆開了一個混混兒的衣領,本來正準備給他滿臉開花的拳頭緩緩地收了起來,慢慢地轉過了身望着身後。那混混兒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驚駭
的看着眼前的拳頭,見莫小樓鬆開了他,連滾帶爬地逃開了。
一個身形消瘦的戴眼鏡的男子正一把拽着蘭蘭的衣領,手裡明晃晃的片刀正擱在蘭蘭的臉旁邊。
這個混混兒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你不準過來,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我就,我就把這個小妞的臉劃花。”蘭蘭臉旁的片刀正微微顫抖着,蘭蘭卻怡然不懼,只是有些愧疚地望着莫小樓,似乎在責怪自己拖了他的後腿。
莫小樓的瞳孔縮了縮,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緩緩地搖了搖頭。“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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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消瘦的混混兒手抖的更厲害了,望着莫小樓身邊橫七豎八倒下的一堆同伴,差點哭了出來。
“你別過來,我,我只求你放過我而已!真的,請放過我把。你要是不放,我就,我就。”他的手抖得厲害,心跳的更厲害,哭喪着一張臉,語氣也是結結巴巴的。接着,他像下定什麼重大的決心一般厲聲吼道。“你要是不放過我,我就把這個小妞給剁了!”
莫小樓再次緩緩地搖了搖頭,“你死定了!”語氣是那麼的清淡,臉色是那麼的冰冷,殘忍。
身形消瘦的混混兒緊張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在這一刻,莫小樓動了,原地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就在這個混混兒眨眼的那麼一瞬間,莫小樓的身子如同一道黑光,轉瞬劃到了他的面前。混混兒只覺得手上一輕,胸口一痛,喉頭一甜,兩眼一黑,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
“飛翔的感覺真好!”這是這個混混兒昏迷之前最後的一句感嘆。
就在那混混兒眨眼的瞬間,莫小樓如閃電般劃到他的面前,左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片刀,右手捏拳攜全力轟中了他的胸口。然後,那個混混兒就像一隻大鳥一般騰空飛了起來,直直地摔進了身後十幾米遠的沙河裡。
丟掉了手裡的片刀,莫小樓一把摟過蘭蘭,滿是疼惜地撫摸着她的小臉。“沒嚇到你吧,蘭蘭。”
蘭蘭小鳥依人地靠在了他的懷裡,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說道。“有你在,我不怕!”
“嗚嗚”“嗚嗚”的鳴笛聲響起,很快就由遠及近來到了樹林邊。聽到那刺耳嘈雜的聲音,莫小樓的嘴角扯了扯。“正義永遠在劇終時出現。”
兩輛現代警車唰地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樹林邊,車門迅速地打開,下來了幾個身着黑色警服的警察。
“不許動,都抱頭蹲在地上!”一道嬌喝聲響起,循着聲音擡起頭朝聲音的主人望去,莫小樓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綠光,舔了舔嘴脣,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