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着頭頂的天花板,想象着那一塊天棚慢慢的變得透明,映出一個男人修長的身體,他興許此時正側頭而立,溫柔的看着牀邊美麗的女子,神情閒散卻又華貴驕傲,他會慢慢眯起貓一樣的眼睛,將所有的光華都斂成一團無法抗拒的光芒
不想想,可是理智完全不聽她的話,她用枕頭捂上耳朵,兩人的笑聲卻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她閉上眼睛,兩人相依的畫面抹也抹不去。
她乾脆起身,走到窗前。
多麼美麗的景緻,她這輩子所見的風景加到一起,也敵不過這裡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他也會經常站在窗前吧,摟着他心愛的女人,一起眺望着遠方。(
“啊!”夠了!
駱小小,你難道要因爲這段感情變成一個神經病嗎?!
想再多有什麼用?!不屬於你的永遠不屬於你,嬌情至此,更會讓人看不起!
她突然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研磨室,研究一下藥方。
疾步的跑出古堡,駱小小步履匆匆,知道他所在的房間窗口正對着小路,她更不想被他看到,垂着頭,猶如有人在追趕。
可己經晚了。
那窗前的一聲驚叫己經成功的引起了古澤的注意,他又怎會分不清駱小小的聲音,只是詫異這聲音怎會從樓下傳出來。
急忙讓天愛扶着下了牀,疾步走到窗口。(
她快,他腳步緩慢,卻正正的撞在一起。
哪怕再慢上或再快上一秒,兩人就要錯過。
古澤扒着窗口,幾乎將身子探出,一直目送着駱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還是沒有收回目光。
直到天愛提醒他有風,他纔將窗子關上一些。
她怎麼會這裡?又要去哪?
她還在生氣嗎?那天的話都是氣話吧。
她爲何從古堡裡出來?
問題很多,卻沒有人詢問。
他這次病發,情況嚴重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此時,他只是站了一會,便感覺身體虛弱不堪。
“天愛,把椅子幫哥哥拿來。”
“澤哥哥,這裡冷,會生病。叔叔說的。”
“不會的。”
天愛想起上次古澤病時的情景,嚇的搖頭,古澤只得自己搬來椅子,坐下時,己經是氣喘吁吁。
天愛扁着嘴站在古澤旁邊。
“哥哥不乖,生病了要打針,很痛。”
古澤倚靠在陽臺邊,目光始終盯着這一條小路,恐怕會錯過她再回來時的情景。
微風吹拂開他過長的額發,露出一雙這世個最溫柔的雙眸:“哥哥的病,在心裡,只有一人能治好。”
“誰?天愛去找他,讓他治哥哥的病。”
古澤笑了,笑她的天真,又笑自己的無力:“哥哥讓她傷心了,她的心比哥哥還要疼呢。”
天愛不懂,學着他一起趴在窗臺邊:“哥哥打人了嗎?爲什麼要傷害他。”
“哥哥偷了她一個東西。”
天愛張大了嘴巴:“哥哥,你怎麼會偷東西?噓,會被壞人抓走。”
“哥哥是壞人,哥哥沒有天愛想的那麼好。”
“不,哥哥一定是不得己的,天愛有錢,天愛還給她。”
“那個東西很貴。”古澤嘆着氣:“沒有人能還起。”
“是什麼東西?祖母也買不起嗎?”天愛眨着天真的眼睛。
“哥哥偷了她一顆心。”古澤低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