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長髮的,有捲髮的,有商演時偷拍的,有在海邊發呆時被偷拍的,有笑的,有面無表情的,有睡着時安靜的臉龐,也有在演唱會時爆發時激動的神情
全是丁墨,貼滿了她的衣服。(
而她頭頂的小帽子,更是用丁墨的海報摺疊而成。
而這一切,都是古逸軒花了三年的時間,一點點的收集,剪切,做成貼紙
古貝貝看向古逸軒。(
他正艱難的想把衣服套進去。
因爲腰扭了,他的動作很困難,又因爲穿了西裝,胳膊也伸展不開,正努務的和衣服做着鬥爭。
古貝貝突然走上前。
“別動,我來。”
古逸軒不動了。
貝貝從小生活自理,做家務也是一把好手,幫人穿個衣服更是不在話下。(
“低頭。”
古逸軒猶如一個飢渴的人突然間得到一大瓶雪碧,幸福的有些發暈,聽話的把頭低下去。
古貝貝扯着他的領結,突然一把扯開,扔到一邊,又解開他襯衫領口的幾個釦子。
“你說了要把媽媽追回來,追不回來你就是笨蛋!”
古逸軒看着她,突然挑了挑眉,一臉邪氣:“別笨蛋了,追不回來我就是笨豬!以後都聽你的!”
“笨蛋爸爸。(
“臭屁女兒。”
兩人對望一眼,又齊齊移開目光。
那是一場詭異的演唱會。
在一個遙遠的國度法國,卻是一箇中國女人來唱歌。(
二千多名聽衆裡,只有兩個人有門票。
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反應熱烈一些,可到了最後,卻有人在前排大吵大鬧,叫他們都閉嘴,他要表白。
結果,大家都不出聲了,他也不說話。
“說話啊!”古貝貝在下面揪着爸爸的衣服,不住的催促道。
可是古逸軒卻像是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看到丁墨終於將目光望向他們這裡,貝貝激動不己,急忙起身向丁墨擺手:“媽媽!”
丁墨被這一聲嚇住,她以爲來的只有古逸軒,沒料到他把貝貝也帶來了。
只是,這一身花哨的穿着
再看古逸軒,呦呼,他是要去參加夏威夷選美嗎?
全身上下能有數十種顏色,身上也不知貼的是什麼,花花綠綠的,好像被道士逮住的殭屍,貼滿了符紙。
他怎麼還是老樣子,這品味真是一點都沒變。
丁墨不想承認自己認識他。
可不知誰在後擺弄着燈光,將原本投在舞臺上的燈光移到了父女倆身上。
一瞬間,丁墨終於看清了古逸軒身上的東西。
那一張張,一片片的,全是門票和照片。
三年來,大大小小的演唱會,粉絲見面會,電影片場探班買的門卡,廣告時門外通行需要的會員證,排了二天一夜才弄到的頭號觀影票,她的各種限量款紀念徽章零零總總,足有幾百個,全都被做成貼紙粘在他身上。
他頭面那頂可笑的帽子,則是他們唯一的一張合影。
那時,愛情還在。
他們笑的如此動人,彷彿只要此時就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