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金色鯉魚,喋喋不休,妹妹聽到姐姐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立刻打開了話匣子,繞着彎子說道;“你說話爲何含混不清,表達不明確呢,這與主人有什麼關係,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往日裡咱們兩個人只要有一個人開口讓它走,他就會立刻走的,可是,今天我都說了半天了,它還是一動不動,你說怪不怪。”
妹妹剛剛說到這裡,猛然間,他們身下的小船飛了起來,這種飛是一飛沖天的飛翔,絕不是貼着水面也不是在大江上面飛行,眼看着小船進入了雲霄,兩條金色鯉魚齊聲驚呼起來;“哇呀,咋說飛就飛呢!”
就在他們驚呼之時,卻聽蚌娘娘說道;“快,快,躍入我的懷中。”
“船在飛,我們不敢,不過,我們爬進去行不行?”
“快別囉嗦,只要你們能進來就行!”
小船還在呼嘯着上升,兩條金色鯉魚,開始扭曲着身子,膽顫心驚地朝蚌娘娘的懷中爬去,不過嗎,他們的身下可是一條高速飛行的飛船,在飛船中要想進入蚌娘娘的懷中,那是非常難的,再說了,蚌娘娘的懷中還有一個昏迷中的晉元,所以,它們要想爬入蚌娘娘的懷中,就必須經過晉元的身體,要經過晉元的身體,就必須不停地扭動它們的魚身子。
兩條金色鯉魚開始不停地扭動身軀,不停地擺動尾巴,爬在前面的姐姐,眼看着爬到了晉元的身上,卻不料它一用力,卻鑽進了晉元的懷中,要知道晉元的心口窩上還有一處刀傷呢,不過,兩條金色鯉魚卻是不知情的,而且,那條先鑽進去的鯉魚,還沒等反應過來呢,跟在他後面的妹妹也鑽了進來,這時候,先進來的姐姐說道;“快點爬出去呀,這裡不是主人的懷中,而是那個年輕後生的懷裡。”
“別急呀,姐姐,我現在已經一定力氣都沒有了,你讓我在裡面歇一會兒,再出去。”
後進來的妹妹氣喘吁吁地說道,過了一會兒,姐姐又說道;“妹妹,你感覺到沒有,我們來到了這個年輕後生的懷中,似乎又有了力氣。”
聽了姐姐的話,妹妹立刻說道;“這樣說來,你剛纔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對不對呀!”
“是啊,不過,我剛纔說過的話你聽明白了嗎?姐姐忙着又問道;
妹妹回答道;“我老早就聽明白了,好啦,我現在也是渾身充滿了力氣,要我看還不如這樣,反正主人讓咱們躍進她的懷中,依着我,我們就從這個年輕人的懷中直接躍入主人的懷中,你看如何呀?”
姐姐聽了妹妹的話,立刻回答道;“行是行,可就是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幹什麼的,爲何主人要抱着他,他到底怎麼啦,爲何不說話也不動彈,就是閉着雙眼睡覺。”
妹妹聽了姐姐的話,馬上糾正道;“你總說我口齒不清,說我沒有頭腦,我看你纔是那樣子,你也不想想,哪有一個年輕小夥子會睡在一個女人的懷中的,我想啊,他一定是昏迷了。”
姐姐聽了妹妹的話,立刻點頭道;“還是妹妹說得對,我剛纔忘記了他們人類和我們一樣,也有昏迷的時候,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的話,我們貿然鑽進到他的懷中,他能同意嗎!”
半空中的船兒,如同鯤鵬展翅,摶扶搖直上,離開江面越來越遠,飛地越來越高,金色鯉魚兩姐妹在晉元懷中正自竊竊私語,卻不料始終向上飛翔的船兒,突然間,打了一個轉兒,接着開始朝下俯衝。
正在晉元懷中的倆姐妹,一聲驚呼;“主人,不好了,船兒掉下去了!”
“別慌,趕快到我的懷中來!”
蚌娘娘的話說地十分急切,金色鯉魚兩姐妹,似乎在晉元的懷中補充了能量,身上充滿了力氣,他們聽到蚌娘娘讓他們趕快到她的懷中,立刻從晉元的懷裡爬出來,接着毫不費力地就鑽進了蚌娘娘的懷中。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蚌娘娘一聲呼喊;“嗷呦呦,好風送我上青天!”
蚌娘娘的呼喊聲過後,已經貼到水面上的小船兒立刻又嗖地一下竄了起來,這一竄就是十幾丈高,緊接着又聽蚌娘娘喊道;“呼嗨嗨,我乘巨浪到東海!”
呼喊之聲漸行漸遠,已經飛昇了十幾丈高的小船似乎有一股神力在駕駛,隨着蚌娘娘呼喊之聲的消失,一下了跌落水中,立刻在風口浪尖上起伏迴旋,奔騰跳躍,這哪裡想似一隻船兒,分明就是一個風浪中的舞者。
兩條躲藏在蚌娘娘懷中的金色鯉魚,突然間感覺渾身燥熱,接着又感覺鑽入了冰窖一般,他們從來不怕冷,就怕熱,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卻十分怕冷,這是怎麼回事情,兩姐妹開始相擁在一起,身體不停地抖動。
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分不清楚是他們自己的身體在抖動,還是船兒在舞動,,就在這種強烈的抖動之中,他們幾乎是同時一聲驚呼;“疼死我啦!”
驚呼過後,兩條金色鯉魚互相看了看,先是姐姐又驚叫了一聲;“媽呀,小妹,你身上的鱗甲怎麼掉了!”
然後又是妹妹一聲尖叫;“姐姐,不好了,你身上的鱗甲爲何正在脫落?”
倆姐妹驚叫過後,互相又看了看,然後又同時說道;“呀,癢死我了!”
叫喊過後,他們在小船的舞動當中,開始不停地扭動身體,搖頭擺尾,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搖來擺去,動來動去,兩條金色的鯉魚不見了,代之而來的是兩個相擁在一起的小姑娘,正酣睡着。
船兒依然貼着浪尖,在浪花的簇擁下不停地舞動,一會兒飛到浪尖之上,一會兒跌入深谷之中,一忽兒起伏盤旋,一忽兒涌浪起舞,眼看着金色的陽光一點點偏斜了,船裡的兩條金色鯉魚,不、不,說錯了,應該是兩個小姑娘,終於被舞動的船兒弄醒了。
她們睜開眼睛,互相看了一樣,然後同時擡手,同聲發問;“你是誰?”
問過之後,又同時發愣,就在這時候,他們擡頭看到了蚌娘娘還有他懷中抱着的那個年青人,於是乎,他們又盯着蚌娘娘看,看了半天,又一起發問;“你是主人嗎?”
蚌娘娘看着他們微笑,然後說道;“看看你們這身打扮還可以嗎?”
小姐倆這才詳細看起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他們先是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襲淺綠色的紗裙,上身還有一抹白色的胸罩,紗裙裡面還穿着一條月白秋羅褲和白花膝褲、足上穿着一雙高底小紅鞋。
小姐倆看完自己,又互相看了看,不由得莞爾一笑,先是妹妹問姐姐;“姐姐,我看你挽着頭髮,頭上勒着一條金色的絆頭帶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盤頭閨女,就是臉色有些過於紅潤了,不知道我又是梳着什麼髮型!”
姐姐立刻微笑這對妹妹說;“你呀,還是個沒長成的小姑娘,個子也比我矮了一些,頭上扎着兩個犄角,不、不是犄角,我想起來了,剛纔我做夢的時候,主人告訴我,我因爲頭髮比較長,就隨便給我把頭髮挽了起來,用絆頭帶子袢上就算啦,你的頭髮比較短,主人就特意給你梳了個垂鬟分肖髻,你看你,臉型雖然和我一樣,也是俊俏的瓜子臉,眉如細柳葉,眼似水波彎,卻比我倒要俊俏三分,你的臉色也比我白淨了許多,我看你呀,就是個活脫脫的俏皮的小公主。”
姐姐說完這些,牽起妹妹的手,雙雙來到蚌娘娘面前,屈膝跪下,姐姐先說道;“多謝主人成全,讓我們實現了夢寐以求的願望,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主人,今後單憑主人差遣,我們絕無二話。”
姐姐的口音落下,妹妹立刻又補充道;“我們姐倆永遠是主人的女僕,請主人千萬不要拋棄我們!”
小姐倆說完話,竟然雙雙落下眼淚,蚌娘娘急忙說道;“你們快起來,我既然說過要讓你們徹底變成人,享受和人類一樣的生活,我就一定要做到,你們不必行此大禮,能讓你們早一百年成爲大姑娘,不全是我的功勞,你們看沒看到躺在我懷中的年輕人,如果,沒有他那三百年純陽之體的修爲,如果不是你們鑽入他的懷中,吸走了他的真陽,你們至少還需要一百年才能修煉成人,也是因爲他失去了身上的真陽,所以,到現在還在昏迷。”
小姐倆聽到蚌娘娘說到這裡,忍不住驚訝道;“主人,這卻如何是好,你讓我們怎麼樣來報答他呢?”
蚌娘娘聽了小姐倆的話立刻說道;“報答嗎就不必了,他們出家人講究因果緣分,也算是你們有緣分,纔能有今日之功,我想他三世修行,未破真身,到了今日,雖然丟了真陽,卻也是功德無量,我只求你們一件事情,今後,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你們必須在他身邊服伺他,保護他,因爲他丟了真陽以後,畢三世之功不知不覺間修煉成的洪荒之力也隨之消失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好好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