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這次謝了。”章修臉色慘白的謝道,語氣再無下午時的蠻狠霸道,反而多了不少真誠。
在遭遇兄弟背叛出賣之際,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居然會出手救他。而且這兩人還因爲他損失了五十萬,在這種情況下伸出的援手,更是讓他心生感激,也讓他剛墜入冰底的心稍微溫暖了一些。
“能遇到就是緣分,我下午看見你的處事雖然有些過激,卻也是個講理的人,這才起了救你的心思。”朱厭微微一笑道。
章修皺了皺眉,呲牙罵道;“要是我沒出事前,那五十萬也還能給你們去贖人。現在,瑪德,那筆錢很有可能已經被拿走了。想要拿回來,不容易!”
“哥們,方便說下遇到什麼麻煩了嗎?你其他兩個兄弟和你跑散了嗎?”寧爭問了句。
章修眉宇間驀然被強烈的殺機覆蓋住,眼眸間恨意一閃而過,隨後就被一抹憂傷替代,猶豫了一下沉重道;“一個爲了錢和未來出賣了我,另一個爲了救我被活生生打死了。”
寧爭、朱厭眼神驚愕的看向了章修,似沒想到纔過去一個小時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兄弟,別難受了,活着纔是最重要的,別讓你兄弟慘死,這仇等你傷好了可以去報。”寧爭嘆息着安慰道。
“嗯。”章修應聲道,此仇不報,他誓不爲人!
突然,章修似想到了什麼,擡頭道;“兩位哥們,要不是因爲我去搶錢,你們現在估計早就接到人了。我現在和你們在去那家一趟,把人給你們接回來吧。”
寧爭遲疑了一下,道;“哥們,你現在需要多休息,不然我怕你傷勢惡化。明早,我帶你去醫院重新包紮一下吧。”
“沒事,就這點傷,我還受得了。哥們,現在就走吧。”章修深呼吸了一口氣,捂着腹部受傷的地方就從牀上走了下來。
眼見章修如此堅決,寧爭只好和朱厭扶着章修出去。
兩輛車又開往了下午去過的村子。
這一次,寧爭把所有人都帶上了,而且還帶上了槍。
“爭子,你們幹什麼的,怎麼還有槍?”章修看到寧爭拿出槍後愣了一秒問道。
寧爭笑了笑,道;“混社會的。”
“嘖嘖,難怪猴子下午敢站出來攔我們,原來都是一條路上的人啊。”章修道,他在來的路上也和寧爭等人熟悉了不少。
衆人說了兩句後就來到了毛爸家門口,此時大門口和下午一樣守着兩個人,而那兩個正好就是下午被章修打傷的兩人。
他們兩人看到章修過來後,十分自覺的往兩邊靠去,還誠惶誠恐的說道;“章爺,請,請進。”
“小夥子在這裡的能量槓槓的嘛。”朱鈔略顯驚異道,由於章修和寧爭等人的關係得到了促進,他也就將章修當做了自己人在車上沒少和章修聊天,此時調侃兩句也是可以的。
章修也沒有多廢話,直接就和寧爭他們走了進去。
一樓大廳有四個人坐在一起打牌,其中就是大毛、二毛。
亢。
一道槍響之後,一團火星就在牌桌上濺起,牌桌上的四個嚇得驚了起來。
當看到是章修開槍後,四個人如臨大敵,一臉驚恐的站在原地。
“章哥,你,你怎麼來了?”大毛嚥了咽口水問道。
“你們不講究呀,陽奉陰違,很好玩嗎?要不,我來陪你們玩兩下?”章修面無表情道。
大毛掃了寧爭一眼,急忙道;“章哥,我和他們鬧着玩吶。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把人領過來。”
“在拿五十萬過來。”章修淡淡道。
大毛臉色驟變,爲難道;“章哥,家裡也沒有這麼多錢。”
章修懶得在跟大毛廢話,直接就往二樓去。
大毛哪裡敢攔章修,只能看着一幫人上了二樓,而他則立刻給在三樓睡覺的毛爸打了一個電話。
章修走到二樓後,二話沒說就直接朝牆壁上開了一槍。
槍響之後,二十多名沉浸在賭博的賭徒們全都被嚇了一跳,紛紛閉嘴不語,茫然的朝門口望去。
“全部蹲下。”章修冷冷喊道。
賭徒們愣了愣,卻也沒有立馬蹲下。
亢。
章修一槍崩在地板上濺出了火花,濃重的**味瀰漫出來,頓時讓賭徒們毫不猶豫的就蹲了下去。
“爭子,去找個袋子,把桌子上的錢全拿走。”章修朝寧爭說道。
寧爭躊躇了一下,道;“修,他們都是農民,這錢拿了不太厚道。”
“爭子,你別擔心,這錢這家人會賠償給他們的。不然,以後不會在有人來他們家玩了。”章修解釋道。
“那行吧。”寧爭一聽就放心了,於是指揮着朱鈔找袋子裝錢。
這時,毛爸火急火燎的從三樓走了下來,看到朱鈔在裝錢,臉色大變,走到了章修面前,道;“章小弟,有話好好說,賭徒們的錢你就別拿了行嗎?”
“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把人交出來了,哪還會有現在的事情。立正,靠牆去。我不會重複上一句話,在回答你的就是我的手裡的槍了。”章修眼神冰冷的將***指向了毛爸。
毛爸一咬牙無奈的站到了牆角。
沒多久,桌子上的錢就被裝滿了。其實數額並不多,大概也就二三十萬而已。
與此同時,寧爭此行的最終目標人物終於被帶出來了。
一名被打的鼻青臉腫且頭髮一團糟、衣服破破爛爛的狼狽青年出現在了寧爭面前。
“你,是穆木?”寧爭有些驚訝的問道。
“對啊,你是不是我叔叔派過來贖我回家的人?”穆木十分激動的問道。
寧爭點了點頭。
“嗚嗚,你怎麼不早點來,你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嗎?苦死我了!”穆木帶着哭腔無比幽怨的朝寧爭說道。
寧爭也看出來了穆木這幾天的日子過得不太好,於是道;“穆木,好了,我們先回去吧,你叔叔這幾天都擔心死你了。”
“嗯嗯,我們快走,我是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穆木急切的說道,隨後連忙拉着寧爭就往樓下走。
錢、人都到手了,衆人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呆下去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