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出去,繼續站在這裡丟人現臉幹嘛!”孫南龍皺着眉頭斥責道,如果只是因爲一個保安隊長就能消除寧爭的不悅,那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捨棄。
力哥咬着牙,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別看他在名都大酒店挺有能量似乎混的很開,但那一切全都是架立在孫南龍的基礎之上。沒有孫南龍,他又算個什麼東西?別說報復了,孫南龍隨便拿出幾萬塊就有不知多少人來砍他。最後,他只能身子沉重的朝外面走去。
“今晚的事情,錯不在力哥身上,力哥也只是被當作了槍而已。孫老闆,隨便處罰下就行了,開除麼還是算了吧。畢竟,力哥家裡肯定也有人要養。你辭了他的工作,他以後的日子也難過。”寧爭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再說了,至始至終力哥都沒有對他來得及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相反力哥倒是被甩了不少巴掌,所以他也就準備放力哥一馬了。
孫南龍眯了眯眼睛,迅速的在寧爭周圍掃了一圈,在看到樑寬臉色不對後若有所思,隨後淡淡道;“還給快謝謝寧總。”
力哥原本灰暗的世界在寧爭簡單一句話後就恢復了光明,整個人亢奮到了極點,急忙的轉身,滿心歡喜的感激道;“爭哥,太謝謝你了。是我不對,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冒犯你。爭哥,以後你有什麼需要,一個招呼的事情,我立刻就過來。”
他也知道就自己的身份地位是無法幫上寧爭什麼忙了,可是明面上的漂亮話還是要說的。
寧爭擡頭看了一眼力哥,淡淡道;“被人當槍使了,沒點怨言?”
力哥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就被果決覆蓋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步朝樑寬走了過去。
已經被眼前驚呆了的樑寬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大腦裡滿滿的被孫南龍一聲“寧總”叫懵了。他是有點蠢,可還沒有蠢到無藥可救。他,似乎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比如說錯估了寧爭的身份,能夠讓一個酒店老闆爲了平息寧爭的怒火而開除一個保安隊長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天宮一個普通的小馬仔?可寧爭才幾歲,又怎麼可能身居高位。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寧爭是一個身份極高者的馬仔。蘇南龍怕的不是寧爭,而是寧爭背後的人。
薛工天!
突然,樑寬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天宮的大哥,好像就是叫薛工天。薛工天的馬仔,這個身份好像真的挺高的。不等他將事情想清楚,一個拳頭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瞳孔裡面。
“啊!”樑寬在眼眶被捱了一拳後疼得直叫娘,直接就弓着身子伸出雙手捂住了閉合上的眼睛。
力哥遲疑了一秒,隨即就一腳重重的踹在了樑寬小腹上。
樑寬猛然間遭到重擊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滾,踉蹌着就往後面退去。
力哥一步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樑寬的臉頰上。
啪的一聲在廂房裡清脆的響起,可想而知這一巴掌有多重。
樑寬在力哥一套組合攻擊下瞬間就喪失了戰鬥能力,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胃裡一陣酸水泛起,他差點當場吐出來了。好在他還存有一絲理智,知道不能在衆人吐出來,不然就丟臉丟大發了。所以,他只好強忍住反胃,硬生生將一切不適壓回了胃裡。
力哥毫不客氣的一腳接着一腳踢在樑寬身上,有幾人見狀上前勸阻,被他一拳粗暴的打中臉疼的急忙退後,隨後就沒人在敢去阻攔了。
“寧爭,夠了,都是同學,別打了。”
“寧爭,喝酒吶,怎麼讓人動手了。”
“寧爭,別鬧了,在打下去,事情就麻煩了。”
……
寧爭對於那些勸聲,沒有起到一點情緒波動,依舊將視線放在了正被力哥痛踢的樑寬身上。
“寧爭,差不多得了。待會樑寬要是報警,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一道溫婉卻蘊含了一絲反感的聲音忽然在寧爭身旁響起。
寧爭順着聲音發現是王詩語在勸他,不過下一秒後,他眉頭微微一皺。因爲他在王詩語臉上看到了一股深深的厭惡,就是那種瞧不起小混混的鄙夷眼神。
“停了吧。”面無表情的扭回頭,寧爭在喝止力哥繼續動手後就朝樑寬走過去了。
聽到寧爭的話,力哥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生怕寧爭一直不開口這樣下去會打傷樑寬。在府山和天宮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天宮。說起來,這兩家都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他也不想去得罪。可世事無常,一時不慎致使他必須在兩家之間選擇了。選擇府山,他怕是活不過今晚。選擇天宮,他還能多活一會,可到底會不會引起府山的報復,他心裡也沒底。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樑寬咬着牙極度屈辱和憤恨的瞪向寧爭,失態的吼道;“寧爭,你居然敢叫人打我,你完蛋了。今晚,我就讓我大伯弄死你。”
在場的衆人聞言又是不免對樑寬鄙視了一番,在形勢比人弱的時候還要不知死活的去威脅對夥,這不是找抽嗎?
寧爭居高臨下的走到了樑寬面前,嘴角處勾勒出了一抹冷笑,問道;“王皓廣,認識吧。”
樑寬罵道;“認識你麻痹,今晚之事我們沒完。”
“孫府山拿了五十萬親自來找我贖他回去。”寧爭語氣極其平淡的說道。
樑寬不可抑制的怒火在一瞬間就跟槍一樣卡殼了,眼神中盡是震驚和懷疑。
寧爭突然轉身走到了一張酒桌旁,隨手抄起了一個酒瓶,猛地一步躥出,一下重重的將酒瓶砸在了樑寬腦袋上。
啪!
酒瓶脆弱的被打破,四分五裂之下大部分玻璃碎渣飛濺了出去,小部分混雜在了鮮血和啤酒裡面順着樑寬的額頭流下。
“啊!”
女生們的尖叫聲蓋過了樑寬的慘叫聲在廂房裡面響起,除了孫南龍和力哥等人並不意外外,在座的同學們不分男女全都被寧爭的舉動震驚到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了過去。
這,還是以前那個待人溫和的寧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