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私人醫院包紮好傷口的朱厭回了家,他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問題。不就是槍傷麼,他還是能夠承受的。
就在他剛開車回到家門口下車拿出鑰匙開門的的時候,突然從四面八方衝出來了十多名持槍警察。
“雙手抱頭,蹲下,別動!”有警察將手槍對準了朱厭喊道。
朱厭一愣,臉色微變,他以爲是昨夜的事情漏了,暗罵了一聲後也就沒有做無謂的抵抗,老實的就雙手抱頭蹲下了。眼下,就只能指望寧爭在外面使勁了。
很快,朱厭就被警察帶走了。
……
這樣的事情除了在朱厭家門口發生外,還在唐水家門口發生了。
不過,唐水的運氣比朱厭要稍微好點,他剛下車準備上樓的時候忽然想起車裡有點東西沒拿,所以他就回身過去拿東西。
躲在暗處的警察們以爲唐水發現了要跑就迫不及待的衝了出來。
要是一般人遇到這個架勢,就算是朱厭那樣的人也是會選擇束手就擒的。畢竟昨晚的事情看着很大,但只要寧爭沒事,那麼他們最多被判緩刑,其他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可唐水是跟着陶開龍兩兄弟在外漂泊過的,平時在大街上看到警察都會悄悄的離開,更何況遇到來抓捕他的警察。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多想,二話沒說就上車一踩油門跑了出去。
警察也是血肉之軀,自然也就不會傻乎乎的拿自己的身子去擋車,最後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唐水逃跑。
唐水跑出去之後第一時間就給寧爭打電話了;“哥,剛有警察過來抓我,我跑了。”
寧爭愣了一秒,隨即罵道;“你似不似傻,你踏馬又沒殺人,你跑啥啊?拘捕,那不是明擺着告訴警察你身上有事嗎?”
“哥,我沒想那麼多,要不我回去跟他們走?”唐水想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
寧爭大腦被唐水的話整的有些懵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語氣不善道;“我當初就是多餘讓你出去,出去一趟腦子都給整生鏽了。我給你報一個位置,是修平時呆的地方,你現在過去。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你在出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呆在那裡。”
“行吧。”唐水無奈的應道。
寧爭報出了一個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隨後他就給楊經武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事情。
“公安局沒接到昨晚的報案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會有人去抓唐水。”楊經武有些錯愕的說道。
“啊?不是昨晚的事情,那麼誰會報警去抓水水,楊局,你幫我在公安局裡面打探下消息。”寧爭也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了,絕對不會有警察平白無故的去抓唐水,肯定是什麼事情發生了。
“嗯,寧爭,你現在還年輕,是開拓進取的時候。有幹勁是好,但是凡事要有個度。我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楊經武點到爲止的說了一句,他知道寧爭是個聰明的人,很多東西只需要說點就能明白,自然也就沒有多說。
寧爭抿住嘴,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語氣變得溫和,道;“楊局,我知道了。前幾天有個朋友去了**買了一套香奈兒的東西,一大堆,我女朋友也不用那些。留在我這邊也是浪費,待會要不我拿過來給嫂子用吧。”
“你嫂子都一大把年紀哪裡還要用化妝品,唉,行吧。你嫂子跟着我苦半輩子了,下半輩子也該享享福了,那就拿過來吧。”楊經武似乎是漫不經心的發了點感慨,但最後還是收下了。說實話,他現在和寧爭已經是在同一條船上很難在下去了。不說在副局長的位置上寧爭付出了大功夫,單是近幾個月寧爭私底下給他的各種享受,他也是無法輕易的拒絕寧爭的請求。在他權力之內,他能幫的還是需要出手的。
“好的,我這就派人送過去。”寧爭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後掛斷了電話。煩躁的吐了吐氣,他晃了晃腦袋,盡力的驅散心頭的陰霾。他也明白楊經武話裡的意思,楊經武現在是在嫌棄他製造出來的麻煩越來越多了。
事實上,他從去年到今年的確惹出了不少麻煩。要只是一般鬥毆什麼的,楊經武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反正也只是一個電話一句話的事情就能解決。但無奈,他得罪的人來頭都太大,最後惹出的畫面的也着實大了很多。老是讓楊經武去爲他的**煩掃尾,是個人心裡都會有怨言,更何況還是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所以,他也沒有對楊經武生出什麼不滿之前。
互幫互助的前提是雙方都有差不多或者能夠給對方創造出的同等價值,如果價值不對等之間相差的太多,最後的結果只會是幫助被迫取消。他給楊經武是創造了不少價值,但楊經武同時也給了他不少價值的使用,兩者並不存在誰欠誰。想要繼續讓價值能夠互給下去,那麼他就必須提高自己的價值,或者說將價值能夠互換的機會降低。簡單點就是,他接下來儘量給楊經武多點他價值的使用,接着降低同等價值的次數使用。
寧爭躺在牀上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一個二代大哥不是那麼好當的。能者多勞,這句話他此刻是真的深有理解。又在牀上閉目修養了幾分鐘,他重新振作起來給朱厭打了電話,不曾想電話打過去根本就沒有接。
“撲棱”一聲,寧爭猛地從牀上彈射了起來,焦慮的喃喃道;“接啊,接啊!”
朱厭從來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除了洗澡外,他手機是不會離身的,怕的就是寧爭他們出了點什麼事情可以隨時聯繫得到。所以,寧爭每次打電話給朱厭,朱厭基本都是秒接,像今天這樣響了半分鐘了還沒有接起是第一次。
當電話因爲無聲接通而自己掛斷後,寧爭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隨後他繼續給朱厭打電話,或許朱厭是在洗澡而已。
不過,當寧爭第五遍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後,他身子在眨眼間就迅速冰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