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國慶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這天一早,寧爭就借了大嘴的桑塔納去了人民醫院,因爲今天是寧長福出院的日子。
“嗯?小爭,這車是誰的?”寧長福看着桑塔納疑惑道。
“哦,一朋友的。爸我們先回去,晚上帶你們去錦繡酒樓吃飯。”寧爭笑着說道。
寧長福“哦”了一聲就和姚春霞上車了。
送兩老回家後,寧爭就去了天宮汽修廠。剛開到門口,他就看到了朱鈔和柳永蹲在門口。
將車停在了外面,寧爭走了過去,好奇道;“你們在幹啥吶?”
“鈔哥在和我探討人生。”柳永呆萌答道。
寧爭一愣,搖了搖頭,不準備在搭理他們兩人了。
吱……嘎。
一道急促的剎車聲在寧爭身後不遠處響起。
“寧爭。”有人喊了聲。
寧爭“唰”的一下本能扭頭,瞳孔卻在瞬間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一名中年從一輛老舊的麪包車中排門衝出,對着寧爭就是擡槍崩來。
亢!
寧爭整個人懵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躲閃。
“爭子。”朱鈔大喊了一聲後就毫不猶豫的撲向了寧爭。
噗通。
寧爭被朱鈔撲倒。
“操。”中年罵了個髒話,又擡起槍朝躺在地面的寧爭打去。
亢。
就在子彈快要打中寧爭的時候,一道人影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替寧爭擋下了那顆子彈。
踏踏踏。
外面兩聲槍響頓時引起了汽修廠裡面的注意,大批人急急忙忙的衝了出來。
“老李,走了。”麪包車裡面有人喊了聲。
老李面含不甘的轉身上車。
麪包車轉眼間就消失了國道口。
“煤球,煤球,哪裡中槍了?”寧爭驚恐的雙手搭在朱鈔肩膀上慌張的問道。
朱鈔眨了眨眼睛,將手從腹部上拿起,發現滿滿全是血,呲牙罵了句;“狗日的。”
話音剛落,他眼前一黑,一頭栽在了寧爭的胸口上。
“快,快送醫院。”寧爭神色驚慌的放聲吼道。
“操,怎麼回事?”唐池瞪大了眼睛連忙扶起朱鈔朝車過去。
寧爭剛起來就看到了柳永捂着左肩膀坐在地上,趕緊跑過去扶起他,慌亂道;“柳永,快,我們去醫院。”
……
柳永那一槍還好只是傷在了肩膀上,做了取彈手術後就被安排在了一間病房休息。
寧爭陪了柳永一會就去手術室外等待朱鈔了。
十幾分鍾,朱鈔的父母在朱厭的陪同下過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鈔鈔怎麼會中槍了?”朱鈔母親淚流滿臉道。
寧爭沉默了一下,艱難道;“槍手是衝我來的,朱鈔是替我擋了一槍。”
因爲寧爭和朱鈔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雙方父母都認識。朱鈔父母也清楚寧爭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所以朱鈔父母也沒有多去責怪寧爭,兩人只好焦急的守在手術室外等候。
寧爭雙腿使勁抖動的站在原地,雙手死死的攥緊拳頭,上面青筋如虯龍般綻起,眼眸間難以掩飾濃烈的殺機。
如果不是朱鈔和柳永替他擋槍,此刻在手術室的就是他了,沒準還未送進來就死了。到底是誰,要置他於死地?
朱厭走到了寧爭身邊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別自責了,有什麼事等我哥沒事了再說。”
“嗯。”寧爭沉重的應了一聲。
等了一會後,朱鈔終於從手術室推出來了。那一槍還好沒有射入太深,就在肺葉旁邊一點,萬幸沒有傷及肺葉。
寧爭剛送朱鈔去病房就來了兩名民警,對於民警的詢問,他老老實實的將當時的經過告訴了他們。至於問到是否尋仇,他則一概而過。
朱鈔這邊有他父母照顧,寧爭看了幾眼後就和朱厭去了柳永的病房。
“永子,我挺意外的,剛纔你會救我。反正,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哈爾濱你暫時也回不去,就先別回去了。只要我有一口飯吃,今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寧爭眼圈發紅的認真道,能夠在生死之間替別人擋子彈,這種恩情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柳永咧嘴一笑,憨憨道;“哥,要不是你,我沒準就要流落街頭都不知道會不會客死異鄉,你沒事就好。”
寧爭抿着嘴,鏗鏘有力道;“永子,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交代,我絕對不會讓你和煤球白中槍的。醫藥費你別擔心,我已經幫你付了,這段時間你就先在這裡好好休養。我現在出去會,待會帶飯過來找你。”
“謝謝,哥。”柳永感謝道。
“都是兄弟,有什麼好謝的。”寧爭鄭重的回了句,然後和朱厭出去了。
走廊口,寧爭突然一拳暴虐的重重砸在了牆壁上,牙齒間蹦出了劇烈的“吱嘎”聲。
忽然,手機響了,寧爭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你兩個兄弟現在怎麼樣了?”薛工天關切問道。
寧爭調整了一下呼吸,道;“都搶救過來了。”
“我現在在來人民醫院的路上,你到大門口等下我。”
“嗯,好的。”寧爭掛斷了電話活動了一下泛紅的右手關節。
“這事,會是二彪子還是毛旺做的?”朱厭想了一下問道,畢竟他們最近得罪的就這兩夥人。
“不清楚,先去見我大哥吧。”寧爭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然後帶着朱厭出去了。
在人民醫院等了幾分鐘後,薛工天到了。
卡宴車上,寧爭坐在薛工天旁邊。
薛工天從腳下拿出一隻黑袋子遞給了寧爭,淡淡道;“拿着防身,但是別給我亂用。這段時間過去後,你在還給我。這玩意沒事還是少拿着,我怕你出事。”
寧爭接過黑袋子打開一看,赫然是一把仿六四,心頭頓時有絲絲暖意流過,謝道;“還是我天哥疼我,沒白叫你哥。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過來,真好。”
“嘖嘖,前段時間不是拿***崩韋堅同三槍了,你手裡還缺響啊?社會我爭哥的人脈現在不得了,***都搞到了。下次見面,估計我要叫你哥了。算了,槍你還是給我吧。”薛工天睨眼看着寧爭說道。
寧爭乾笑了一聲,道;“***哪有仿六四攜帶方便,再說了,你一個做大哥的給點弟弟東西,哪還有要拿回去的道理,不給了。”
“跟你說話真累,最近少出去蹦躂,我已經在幫你調查這件事了。”薛工天提醒道。
“知道了,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