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我拒絕了斧頭幫的邀請,就等於徹底得罪了斧頭幫,當然之前九叔跟紅玫瑰交戰,斧頭幫參戰就已經說明一切了,我們三街想要發展的話,紅玫瑰和斧頭幫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攔。
而之前九叔採取低調的處理辦法,所以兩家暫時的和平了,但是隨着我的到來,而且九叔把位子傳給了我,是個人都知道我們三街想幹嘛!
我當初在五街折騰的那麼厲害,五街差點就被我給拿下來了,所以斧頭幫也有些擔心起來了,所以他們纔派人想收編我們,本來黃人傑以爲肯定能逮住我們,但是沒有想到,我的身手比較厲害,輕鬆的就脫身了。
九叔繼續說道着,“斧頭幫在城西,而我們在城南,按照我對斧頭幫的瞭解,斧頭幫不可能大規模的報復我們,但是有個地方不一樣,那就是六街,六街跟斧頭幫是結盟的關係,斧頭幫肯定會利用六街來對付我們的!”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九叔比我更加了解眼前的局勢,原因也很簡單,我最近的一年多已經跟宿市脫軌了,許多信息肯定不如九叔來的瞭如指掌啊,九叔擡眼望着我,低聲的說道着,“騰子,你有什麼打算?”
我沉默起來了,我在思考如何破解這難題了,九叔微微的笑了笑,就朝着滿今生還有張起看去,低聲的問道着,“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
“我啊,九叔……我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不過我知道斧頭幫很有可能帶人來砸我們的場子!”張起摸了摸頭,低聲的說道着。
滿今生也點頭說道着,“是啊,斧頭幫可以讓紅玫瑰派人來攻打我們,所以我們眼下要做的就是加強防範,以免紅玫瑰來偷襲!”
我也贊同滿今生跟張起的看法,但是這一切都是最基礎的,我就說道着,“這些是我們必做的事情,但是這是最保守的辦法,我們只有強攻出去,斧頭幫現在最大的幫手就是紅玫瑰,說實話,我覺得斧頭幫也沒有多大把握吃掉紅玫瑰,所以他們一直是合作的關係!”
九叔眼睛一亮,微笑的望着我,平靜的說道着,“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一直都是把紅玫瑰跟斧頭幫看成盟友,但是我們仔細想一想,紅玫瑰跟斧頭幫真的就那麼鐵嗎?”
“應該很鐵吧!”張起詫異的問道着,我搖了搖頭說道,“所有的盟友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紅玫瑰當初能請動斧頭幫,肯定是給了他們莫大的好處,而誰最怕斧頭幫進入我們三街?”
我微微的笑了笑,望着衆人,九叔笑了笑,點了點頭望着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讚賞,滿今生恍然大悟起來道,“我明白了,其實紅玫瑰比我們更加害怕斧頭幫進來,而斧頭幫想讓我們加入他們,也是想吃掉城南!”
“對的,所以啊,斧頭幫跟紅玫瑰之間並不是那種固若金湯的關係,所以紅玫瑰肯定不會下大力氣打我們,斧頭幫也不會偷襲我們!”我平靜的說道着。
九叔笑了笑說道,“分析的好,這一點我也贊同,紅玫瑰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的野心可不是六街跟五街,還有我們三街,乃至整個城南啊!”
“所以,如果我們跟紅玫瑰交戰的話,初期的斧頭幫肯定是不會幫紅玫瑰的,甚至他們有可能在等……等到紅玫瑰跟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們纔會跳出來吃掉我們兩家,這樣他能用最小的代價拿下整個城南!”
我們四個人把眼下的局面分析了一下,我就感覺到思路開闊起來了,而眼下很簡單,我們不能束手待斃,我低聲的說道着,“我相信紅玫瑰很快就會採取行動,會在我們壯大前就出手幹掉我們的,所以我想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九叔稍微皺了皺眉頭,擡眼望着我,低聲的問道着。
“是啊,五街本來就有我三個場子,我現在回來了,我自然要把他奪回來了,而且這一年的時間內,紅玫瑰不可能把五街變成她的六街,只要五街亂了,我們就有機會了!”
我雙眸閃過一絲兇殘的狠意,之前的五街是我的場子,只是我出了意外,現在我回來了,我自然要奪回來了,九叔也贊同我的觀點,所謂亂世出梟雄,只有五街亂了,我們纔有發展機會。
而五街如何亂?當然只有我們狠狠的打了,很快我們就商定對策了,我的目標很明確,也就三個地方,第一個地方是鄭總的醉生夢死,第二個地方就是之前陳裕傑的賭場,第三個場子就是紅星夜總會,這三個場子都是我離開宿市前的場子。
我現在拿回來,誰也沒有任何屁話!陣莊在血。
由於今天晚上已經很晚了,而且貿然找人的話,肯定會有所驚動的,我想了想就把襲擊的計劃定在了明天晚上。
第二天的時候,張起就暗中挑選最信賴的心腹,而且必須是各個都能打的,我們的人手不多,因爲我們還要留一部分看着三街的場子,傍晚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水越下越大,空氣也變得格外的冰冷起來了,但是這雨水阻礙不了我們的步伐,澆不滅我心中那沸騰的血液。
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我們的人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個封閉的地下室內,足足有七八十口子,我深吸了一口氣,望着大家,低聲的說道着,“外面還在下着大雨,今晚的大雨是給我們三街最好的洗禮,是讓別人記住我們,我們三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兄弟們立刻就喊道着,“殺,殺,殺!”
我簡單的說了幾句後,然後就開始佈置任務了,今晚的任務艱鉅,那就是奪下三個場子,這應該是最瘋狂的事情了,但是我就敢這麼幹。
我要用這種辦法告訴人們,告訴五街,我金少騰回來了,誰也阻攔不了我們!
我帶着一對人馬去攻佔醉生夢死,而陳裕傑對他的賭場很瞭解,他帶着第二隊人馬搶賭場,餘下的人都是張起帶隊攻佔紅星夜總會,我們約定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大家準時進攻,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這三個場子。
安排好一切後,我們快速的分配好人手,埋伏在周圍了,雨水越來越大,我輕輕的閉上雙眼,耳邊傳來雨水打着車窗的聲音,吧嗒吧嗒的響聲,有種雨打芭蕉的感覺。
但是,此刻我沒有哀愁,有的是熱血,今晚過後,許多人會牢記我們的壯舉,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五十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通知所有埋伏在車內的兄弟。
外面的雨水太大了,我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恐怖的雨水了,整個傾盆大雨啊,雨水相當冰冷,我就站在雨水裡面,我招了招手,很快有幾個兄弟把我們事先準備好的白酒拿出來了,然後我吩咐了一聲,每人喝了一口後。
二十多個兄弟接過白酒瓶,每人喝了一口,因爲外面空氣太冷了,雨水打在身上相當冰冷,需要烈酒來溫暖一下。
我擡眼望着這二十來個兄弟,默默的看他們把酒瓶裡面的酒喝完,最後一個酒瓶傳遞到了我的手裡面,大概還有一兩左右的樣子,我猛然抓起了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直接把剩下的酒喝光了。
此刻,我就感覺到心中的烈酒在灼燒起來了,我啊的一聲,啪的一下,直接把酒瓶摔了到地面上,然後喊了一聲,“給我幹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