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紅玫瑰這一條線的水很深啊,我默默的沉思起來了,可是怎麼也想不出來,我腦海裡不由的想到那天紅玫瑰去的那家普通的夜總會。
我剛剛上去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個高貴典雅的女人出現了,我本來是想了解紅玫瑰去那裡幹嘛,最後卻無意間得到了陳希萱塞給我的紙條。
難道陳希萱跟紅玫瑰也有關係?我想到這一層後,頓時緊張起來了,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我的猜測,如果陳希萱跟紅玫瑰有關係的話,那麼她不可能提前把消息透露給我的。
而且我從帝都回來的時候,陳藍曾經跟我說過,你該相信陳希萱的,不過直覺告訴我,那應該是一條線索,眼下我還不能動那一條線索,我怕牽扯出一條大魚。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城南團結在一起,而紅玫瑰的葬禮也就是我們金紅會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我們成立到現在最大的事情,我要用這一場葬禮把我們城南糅合成一團。
很快,紅玫瑰的葬禮就開始了,她的屍體早就找人處理過了,傷口也做了特殊的處理,整個身軀放在棺材內,脖頸的傷痕已經很淡很淡了,我不禁感覺到造化弄人啊,誰也沒有想到,紅玫瑰是我一刀劃破了她的喉嚨。
而現在,我卻站在她的棺材前,我擡眼望着紅玫瑰,跟我之前看到的情況不一樣,慘白的顏色已經被取代了,而是一種粉紅,我想應該是入殮師特意化妝的,畢竟紅玫瑰身前就是一個美人,死後也應該是一個美人,這也算是厚葬她了。
我眼睛微微紅潤起來了,在別人看來,我的心情是異常的難受,當然我也在另外一口棺材內的兄弟難受。
整個房間都是白色的,氣氛相當凝重,我冰冷的望着來人,現在我是城南最大的王,我主持紅玫瑰的葬禮。
說實話,我還是很佩服紅玫瑰的,不管怎麼樣,在宿市的歷史上,女人能混到這個地步,還是少之又少。
想當初紅玫瑰一個歌女白手起家,從混亂的六街之中崛起,許多兄弟爭相爲了她死亡,就如眼下,她剩下的部下也有人哽咽起來了,表情相當難受,就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紅玫瑰。
紅玫瑰畢竟是金紅會副會長,她的死訊如同閃電一般,讓整個宿市都震驚起來了,幾乎道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當然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都過來拜訪了。
還有一些想結交我的人,也曾經跟我過來套近乎,畢竟我今天主持葬禮,等葬禮結束後,我肯定要答謝一些人的,之前參加我們城南合併的那些商人都過來了,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而林家人也來了,不過這一次不是林老爺子來的。島廣聖扛。
畢竟林老爺子參加這種喪葬不太好,這一次是林瑜的父親來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走到了棺材面前,稍微鞠了一躬後,然後就走到我的面前,林瑜父親低聲的說道着,“會長,節哀順變!”
當然有些都是紅玫瑰的舊交,還有一些是我的朋友,因爲我的關係,都過來祭奠紅玫瑰了,當然也有紅玫瑰舊的部下過來鬧事,說是我害死紅玫瑰的,但是我現在是會長,我冰冷的說道着,“這三天是玫瑰姐的喪禮,我知道你們看我年輕,不配當城南的王,你們大可以彈劾我,讓我滾出城南,但是這一切都等玫瑰姐的葬禮結束,誰敢在玫瑰姐的葬禮上鬧事,就別怪我金少騰心狠手辣,讓他消失在宿市!”
混黑,講究的就是氣場,經過許多次的磨礪,我掌控這種大場面,根本就沒有難度,那些鬧事的兄弟,聽到我的話後,再也不敢說半句了,因爲一旦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後,那可就會規處理,誰也承擔不起。
葬禮井然有序的舉行着,當然第一天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但是等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八點半,我跟幾個兄弟正在靈堂裡面給紅玫瑰守靈,下面的人突然上來稟告,說一個瘸腿的老人前來看望紅玫瑰。
我眉頭不由的一皺,好像我們宿市沒有這麼一號人吧,不過來祭奠紅玫瑰的人,我自然不能拒之門外,然後就讓人請進來了,很快,我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
我擡眼一看,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年人,頭髮有些發白,濃濃的眉毛讓我感覺到他身上帶來的壓迫很大,他的臉頰很消瘦,但是雙眼卻炯炯有神,特別是看向我的那一剎,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目光中的老道。
此人一看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我在宿市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啊,難道他是紅玫瑰後面的那人?
我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了,我恭敬的點了點頭,就問道着,“不知道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朽沒有什麼稱呼不稱呼的,我就是過來看一看而已!”說話之間,他緩緩的走了過來,徑直的朝着紅玫瑰的棺材走過去了,之前紅玫瑰的棺材蓋子是打開的,不過因爲明天就要送到殯儀館了,所以我們就把棺材給蓋上了。
老人走到棺材面前,伸手輕輕的推開了棺材,就聽到咔嚓一聲,棺材蓋緩緩的滑落到一邊了,我眉頭不由一皺,然後低聲的說道着,“老人家,你這麼貿然開棺,這可是對死者不敬!”
老人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竟然把手伸了進去,我頓時憤怒起來了,畢竟這是我們城南的副會長,我瞬間出手了,直接朝着老人的手掌抓去,老人手掌快速的一打,拳頭也直接朝我擊來,我就感覺到這老人的勁道很牛逼。
我猛然用力,就聽到啪的一聲,我的手掌跟他的拳頭狠狠的碰撞在一起了,我就感覺到手掌一陣發麻,身軀也不由的朝後退了兩步,而老人身軀也稍微顫抖了一下,我明顯感覺到他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抓在棺材上,要不身子不會這麼穩的。
不過饒是如此,我內心的震撼還是無法形容的,我從虎榜爭奪訓練營出來後,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身手,我可以肯定如果我們兩人交手的話,我必敗無疑,老人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神色,旋即才恢復了平靜,低聲的說道着,“你不用跟我動手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自取其辱!”
這老人說的很對,我再出手的話,我的確是自取其辱,我冰冷的說道着,“我知道,但是這是我們城南的地盤,如果您老人家強來的話,我金少騰只能豁出性命了,到時候,你的身手就算再厲害,你也走不出這個院子!”
其他的兄弟就準備上來了,因爲我們守靈是分上下半夜的,上半夜的人都是我們三街的人,張起就說道着,“騰哥,我們一起上吧!”
我還沒有說話,就聽到老人呵呵呵的笑起來道,“我只是看一看而已,難道你們心虛了?”
張起又望了望我,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來這麼一個老人,張起臉色凝重着,又低聲的問道,“騰爺,現在怎麼辦?”
“讓他看吧,他要是來找事的話,我們攔也攔不住!”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的說道着。
老人這才笑了笑說道,“算你們明白事理!”
我就看到老人稍微檢查了一下,這才轉臉望着我,微微的笑道着,“傷口一刀斃命,速度很快,而且是正面擊殺,我想可不是一般的混混能辦到的,會長,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