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頓時一股無力涌感上身,擡手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長的就那麼像好欺負的樣嗎,這找一次茬不夠,還來,這次更絕,居然直接冤枉她偷東西了。
呵呵,黑瞳中劃過一抹冷冽之光,她說了,有一沒有二,她討厭麻煩,而不是怕麻煩。這個劉羽心一而再的找茬,她要是在不吭聲,真當她是軟柿子,隨意拿捏了。
劉羽心被她看的心裡突然一涼,轉瞬又想到這周圍全是人,難道她還能打她不成,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這位小姐,你拿了我的戒指,只要你還給我,我就不追究了。”一副大氣的模樣說道。
晴和冷笑一聲,說的好聽,她要是真拿出來個戒指還給她,就算她不追究,這在場的一口一個吐沫星子也得淹死她,這女生倒是有點腦子,知道女生最在乎的是什麼,她要是真是個沒錢沒勢的人,以後可不就被她給毀了。
看她毫無顧忌的模樣,晴和立刻就猜到她是把自己當成任人欺凌靠臉蛋攀高枝的女生了,所以纔會這麼無所忌憚。
今天的戲還真是一出接着一出,衆人沸騰了,今天還真是沒白來。雖然在場的人大都是看熱鬧的心裡,但是看李家人對這個女生的熱情勁,估計她家世應該也不錯,不相信她會偷別人的戒指。但是看那個女生一臉篤定,眼神輕蔑的模樣,又有些拿不準了,難不成李家看好的媳婦居然是個貧民。
即便面對衆人的質疑,晴和依然一派閒散站在那,飄曳的長裙,瀑布般黑髮,當真是如同冰山雪蓮般高貴,冰清玉潔,遺世而獨立,寧靜而致遠,一身風華。
劉羽心見她這般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更恨了,憤恨的盯着她,就是這樣,不過就是個賤貨罷了,她最看不慣他們明明是人盡可夫,卻偏要裝的純潔高貴,偏偏那些賤男人還就吃這一套,把他們當仙女供着。
“這位小姐一句話都不說,是默認了吧,既然你知道錯了,把戒指還給我就行了。如果不是那戒指對我特別重要,是我死去的親人送給我的,我也不會一定跟你要,畢竟我劉羽心還不差那點錢。”
哼,既表現了自己的大度,又提醒衆人依她的家世,自然是不會爲了一個戒指而冤枉人。
晴和玩味一笑,閒散而肆意,手指勾起胸前的一縷頭髮,隨意的把玩着,似乎根本沒把這當回事,粉脣輕啓:“既然說我拿了你的戒指,不知道你的戒指是什麼樣子的?”
“戒指上面鑲着一顆藍鑽,是家人從國外帶回來的,也是我親人死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劉羽心煞有其事的說着,眼眸水霧瀰漫,似乎是想起了死去的親人。
晴和眼神在她身上和包裡都掃視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麼藍鑽的戒指。要麼就是這個戒指是她信口拈來的,根本就不存在,要麼就是她爲了算計自己,擔心穿幫,乾脆把戒指扔到了什麼地方。她不覺得這人像是這麼有毅力的人,扔掉了好東西,那就是第一種可能了。
晴和戲謔的一笑,點點頭:“你又憑什麼說戒指是我拿的呢。”
“我在洗手間的時候,除了你沒人進去過。”
“你剛纔說是李家的傭人說只有我進去過,不知道是哪個傭人說的。”晴和倒是不着急走了,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劉羽心眼裡迅速閃過惡毒的神色,哼,以爲這樣就可以逃脫了,做夢。
劉羽心踮起腳尖,眼睛四處掃視,做勢在大廳尋找那個傭人一樣,突然玉手一指:“就是她親眼看見的。”
被指到的人突然哆嗦一下,背對着衆人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下,好似知道衆人都在看她一樣,半晌咬了咬脣,眼裡劃過一抹堅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僵硬的轉過身體。
劉羽心對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微微笑道:“阿姨,剛纔我在洗手間丟了戒指非常着急,你正好在打掃衛生,還是你幫我找了很久,最後沒有找到是不是?”
女人神色有些慌亂,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劉羽心衝晴和露出個“你死定了”的眼神,繼續問道:“我問你我在洗手間的時候都有什麼人,你說只有一個人的對不對?”
女人繼續點頭。
“後來我們出來,我讓你幫我看看剛纔是誰在洗手間,你很肯定的說是她,隊不敵?”
女人略微遲疑了一下,半晌卻還是堅定的點頭:“是她,我親眼見到的。”
晴和嗤笑一聲,難怪這麼有峙無恐,果然有本事,這麼會功夫,李家的傭人都能幫她說話了,這女人還真是有點腦子。
劉羽心衝着晴和揚起個勝利的笑容,待擡起頭對着其他人時,轉瞬就變成了義憤填膺:“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李家的傭人總不會說謊吧,你要是缺錢用,我可以給你錢,你把戒指還給我好不好,那真的對我很重要的。”
李家的傭人確實比什麼都有說服力,衆人心中的天平徹底偏向了劉羽心這邊,她總不能提前買通傭人,然後等着今天這事吧,她要是真能未卜先知,那他們倒是佩服她了。不少女人之前還在嫉妒都快要絕種了的好男人,不花心,不惹事,沒有一點紈絝氣質,居然被晴和給摘走了,而且還得到了李家長輩的一致認可,如今有機會給她添堵,讓他們發發心中的鬱悶,自然是好的。
一個愛挑事的女生,出來打抱不平了:“這位小姐,你既然是李家的客人,相信也不會差了,如今一念之差,犯了錯,應該是有什麼難處吧,既然這個劉小姐願意給你錢幫忙,只是想要回她的戒指,你就給她好了。”
“是啊,收下錢,把戒指還給人家吧。”“真是不知道李家公子怎麼想的,什麼樣人都往家裡招,這丟一個戒指還是小事,要是丟了什麼其他的貴重東西,可怎麼辦啊。”“就是,李家老爺子喜好收藏古老的東西,大家都知道,她不會是衝着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來的吧。”“天哪,不會吧,真是太可怕了。”
請惡寒冷眼看他一個個越說越玄乎,嘴角揚起笑容,沒有半絲生氣的痕跡,笑的那麼溫柔,那麼漂亮。
“噹噹噹”高跟鞋踩到地面上,晴和一步步走向那個傭人身邊,衆人不知道爲什麼,心臟好似突然一縮,那高跟鞋彷彿踩在了他們的心尖上,少女臉上溫柔而又有些邪魅的笑臉,讓他們紛紛停止了說話,轉頭看向那個少女。
“你親眼見到我去洗手間了?”晴和挑眉,淡笑問道。
女人抿脣,點了點頭。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親眼見到我去洗手間了?並且在劉小姐丟失戒指的這段時間,只有我去過?”
女人硬着頭皮,艱難的動彈下腦袋,算是點頭。她牢記劉小姐的吩咐,儘量少說話,只需點頭就行了。
女人身體本就有些瘦弱,此時佝僂着,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劉小姐說你當時正在打掃洗手間,那是專門負責打掃洗手間的傭人吧?”
女人連連點頭,這個對,劉小姐說過了。
晴和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突然一變,眼神清冷而冷冽直視前面的女人:“還敢撒謊,我怎麼不知道李家這麼有規矩的家族,竟然會讓廚房裡做事的人連帶着打掃洗手間,做出來的東西還能吃嗎?”
女人被的氣勢逼的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怎麼知道自己是廚房裡做事的,連劉小姐都不知道的。
晴和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可惜,她沒有珍惜。晴和上前一步逼近女人:“你還敢說你是打掃洗手間的,而不是廚房裡的嗎,這整個李家有多少傭人,不是你一人說的算的。只要叫個廚房的人來看一看,立刻就真相大白了,我在問你一遍,你還敢說自己是打掃洗手間的,並且親眼看見我進出,拿了劉小姐的戒指嗎?”
女人受了經下般,踉蹌着往後退,劉小姐不是說只要過來問回答兩句話就行嗎?她沒說這個女生這麼恐怖啊,那眼神看的她心慌。
劉羽心瞪了眼那個沒出息的廢物女人,如果不讓人問,在場這麼的人,肯定會懷疑她,所以她纔會不吭聲讓那個貧民問的,到時候是她自己親自審問的,誰也說不出來什麼,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個廢物,不過問兩句,就被嚇成這副德行了。
只好自己上前,擋在她面前,對晴和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不追究了,你卻還要威脅一個可憐的傭人,難不成是想要逼她說是我讓她騙人的不成,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幹嘛吃飽了撐的陷害你。本來是想看在這是李家的份上,怎麼說也要給主人家面子,這纔不想追究的,可是你居然不知悔改,還想要反咬一口,既然這樣,今天你必須要把戒指還給我,不然我是不會罷休的,實在不行就請李家的人來評評理。”
呵,她也想知道他們無冤無仇的,她幹嘛來針對她,莫非真是屬瘋狗型的,逮誰咬誰不成。
晴和冷笑一聲:“劉小姐可別瞎說,這麼多人看着呢,我是怎麼威脅一個‘可憐’的傭人了,如今有人冤枉我偷東西,難道我問問證明自己的清白都不行了嗎?倒是劉小姐,未免有些激動過頭了吧。”
劉羽心一怔,想到自己剛纔見那個女人太廢物,怕她壞事,這才一時情急衝出來,倒是平白的惹人懷疑了。
偷偷掃向周圍的人,果然見他們懷疑的看自己,劉羽心恨不得掐死那個沒用的廢物,但如今已經鬧成了這樣,後退是不行了,不然她就會成爲圈子裡的笑話,只好硬上,大不了最打個平手,誰也說不了她什麼。
晴和見她眼神瞬間變的堅定異常,暗暗爲她豎起個大拇指,好,一個女生居然有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也要把牆撞破繼續前行的狠勁,果然是個人才。
劉羽心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似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麼死鴨子嘴硬:“我都說了不會追究,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把東西還我呢,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面吧。唉,也是我剛纔一見自己那麼珍視的東西沒了,一時太着急了,纔會沒顧忌到那麼多,既然這樣,我們出去說吧。”
劉羽心一副爲對方着想的菩薩狀,當真是弄點光暈就成神仙了。
晴和現在可是知道爲什麼李向陽會氣成那樣了,連連說第一次見到這樣厚臉皮,沒有一點羞恥心的女生,果然是如此啊。
晴和閃身躲過她要拉自己的手;“劉小姐莫非是心虛了不成,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不會錯怪好人,劉小姐既然問心無愧,幹什麼要單獨出去說呢。”
“你,我是爲你好,纔會,好,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顧忌你的臉面了。”劉羽心一副我爲你好,你卻不識擡舉的樣子看晴和。
晴和卻不在理她,越過她走向那個傭人:“你可是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幹什麼的?”
女人還沒吭聲,劉羽心又插進來:“現在說的是戒指的事,你總問她是做什麼的有什麼用,你這分明就是想吞了我的戒指,不想還。”
晴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劉小姐莫非是白癡不成,在場的人可是都明白弄清她是做什麼的可是有用的很。如果她真是大打掃洗手間的,那至少能證明她是說真話,可如果她是在廚房裡做事的,卻說什麼在打掃洗手間,這不就是明擺着在撒謊嘛。”
在場的衆人自然不是白癡,誰會承認自己是白癡,於是乎,齊齊點頭,表明晴和說的對,弄清這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至關重要。
晴和聲音清冷若寒霜,純黑色的眸子逼視女人:“還嘴硬嗎,說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吧,不然一會叫來了別的傭人,你臉上也不好看,李家這份工作也算是幹到頭了。”
女人一怔,不行,她絕對不能離開李家,李家的工資待遇都是很好的,如果出去了,她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村婦女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嗎?肯定不能,她還有孩子呢,小寶還在醫院,沒了這份生活來源,小寶不是死定了嘛。李家的人都是當官的,如果這事鬧大了,哪裡還會容自己,這些大少爺,到小姐們無所謂,有父母供着,可她不行啊。劉小姐答應給她的那點錢也只夠頂一時的,小寶的病可是得需要長期治療啊。
女人頓時失聲痛哭起來,突然砰了一下跪在地上:“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是我一時糊塗,可我也不想啊。我的孩子還在醫院呢,剛纔醫院打電話來說如果再不繳費就要停藥了,我孩子得的是白血病,才八歲啊,可是卻幾乎天天都是在醫院度過的。我正爲錢發愁呢,劉小姐聽到了我打電話,說是給我兩萬塊,只要讓我上來回答幾句話,指正你就行了,我一時着急,就同意了。小姐,都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能告訴主家啊,我要是被解僱了,孩子就只能等死了啊。啊啊,嗚嗚。”
女人悲慼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廳裡,有人鄙視她活該,爲了錢冤枉人,受到教訓也是應該的。也有人覺得她可憐,孩子得了那麼嚴重的病,她肯定着急上火,一時糊塗纔會答應了。
這下子真相大白了,任憑劉羽心在會說,長兩張嘴,可是女人在這嚎的震天響,她說什麼都沒用了。也幸好這女人是個農村婦女,膽子小,沒做過虧心事,這才經不過一再盤問,不然,那個女生肯定是要被她冤枉死了。
劉羽心聽着他們嘲笑自己的話,再看看他們鄙視的眼神,氣的臉色一會紅一會青一會白,猶如一個調色盤般,嘴脣顫抖着半響說不出來話。
放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着,精心做的美甲尖銳的刺進肉裡,扎的生疼,倒也讓她氣怒攻心,亂糟糟的腦子清醒了些。
使勁深吸口氣,再吐出,重複兩遍,劇烈起伏的胸口這才平復下來,腦子快速的分析着目前的情況,看看怎麼能釜底抽薪,最差也得讓自己名譽的損傷小些。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以後上流社會的人豈不是都要看她的笑話,把她當成茶餘飯後的談姿,她還怎麼有臉遊走在圈子裡。
光說家裡人那也不好交代,拿着個那麼貴重的古董來討好,結果沒沒得到好臉就算了,反倒還惹的一身騷,家裡人一定得埋怨死她,而且李向陽這個金龜婿也沒有吊着。真是越想越生氣,今天一事無成不說,居然還把自己弄的聲名狼藉,這個圈子就那麼小,她名聲一旦被傳壞了,以後也別想指望能找個好人家了。
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就這麼走了,那個害她到這樣地步的賤人,以後在找她算賬,現在先把眼前的危機過去。劉羽心眼眸一狠,猶如一條毒蛇般,纏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突然上前踢了一腳那個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女人。
大聲斥責:“是誰讓你這麼說的,我跟這位小姐素不相識,怎麼可能要陷害她呢,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對不對,因爲知道我得了李哥哥的眼,所以嫉妒,纔會故意想要毀了我的名譽,讓李哥哥討厭我,是不是。”
在場的人齊齊翻了個白眼,把他們都當成傻子了吧,都這時候了,她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說瞎話,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他們突然有些同情剛纔李少爺面對這種沒臉沒皮厚顏無恥的人時,有多麼的憋屈了。
劉羽心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拋出最後的殺手鐗,雖然是對地上的女人說的,但是誰都知道,這其實說給衆人聽的。
“你可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你現在說出是誰指使你來冤枉我的,我還能念你一時糊塗,不再追究,如果還是不知道悔改,待我告訴爺爺,讓他老人家親自來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相信谷家老爺子親自調查,誰也不會說他老爺子不公吧,老爺子一生公正廉明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吸”衆人突然倒吸口涼氣,谷家老爺子那是什麼人,開國的功臣,用雙手打出來的天下,又是如今一號的爹,衆人看向劉羽心的目光不禁變了,在場這麼多人,她是不敢隨便亂說的,不然被傳了出去,說不定比她買通傭人冤枉別人還要嚴重的多,畢竟那位老爺子可不是誰都敢攀的。
在場的人心思立刻就變了,原本輕蔑鄙視的眼光瞬間消失,聽說谷家兩年前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孫女,而且是那個人的女兒,但是這個少女除了剛回家時露了一面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而當時參加過那位公主的生日宴會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可以參加的。
而據那些見過那位公主的人說,谷家公主絕對當得上絕世美女,而且氣質獨特,非常有靈氣,身份又是那樣的高貴,絕對稱的上是精靈公主,而這個名號即便是那位公主從來沒有出現過,但至今也還在流傳,畢竟那樣地位的人就算是默默無聞也總是受到特別關注的。
在場的人有參加過那場宴會的,仔細的辨別後,心裡有了譜,這個人絕對不是那個輕靈的公主,但是她幹這樣大放厥詞,言辭鑿造,又不像是說假話,估計跟谷家也是淵源匪淺。
晴和如今的長相較兩年前變了不少,原本還略微帶點嬰兒肥,一笑起來,可愛而純潔,一身靈動的氣息,當真是稱得上是精靈公主。但是如今的晴和,五官已經徹底張開,下巴尖了下來,嬰兒肥也沒有了,靈動的氣質雖然孩子,但是又多了點淡然,總是有種雲淡風輕的感覺,當真是一個難得的絕代佳人。
原本只是對晴和長相氣質而震驚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茬,可是此時經過這麼一提醒,參加過那場宴會的人,倒是對晴和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那個女生倒是沒有一點像當年的精靈公主,而晴和倒是有些像,可是這仿若驚鴻仙子的人兒又不太像,一時之間也掐不準,不敢亂說。但是心裡卻留了個心眼,只是安靜的看戲,誰也不得罪,以免到時候站錯了隊。
劉羽心才從國外回來不久,所以纔會急着在衆人面前露個臉,留個好印象,而且最近也是經常穿梭在各大名流中,但是如今在場的那纔是真正的名流,她還沒有機會認識。
而那家禮服店就是她經常光顧的地方,禮服只能穿一次,不然會被那些眼毒的千金們看出來,所以那家樣式美觀的禮服店就是她的首選,也是在那裡遇到了晴和這個讓她及其厭惡的人。
一直站在劉羽心身後猶如一個隱形人的女生,悄悄拉了下劉羽心的裙子,劉羽心厭惡的拍開她的手,“啪”的一巴掌在此時分外寂靜的大廳顯得尤爲響亮。
女生白皙的小手通紅一片,足見劉羽心力氣有多大了,可女生卻彷彿習慣了一樣,揉都沒揉,見衆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趕緊低下頭,身體僵硬着,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動作,猶如一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
劉羽心不過是習慣性的拍了下去,倒是忘了如今的情況,趕快一臉溫柔的拉起女生的手,幫她揉了揉:“你看你,突然拽我,嚇我一跳,有什麼事嗎?”
女生任由她大力的在她手上肆虐,只覺得受傷的手背火辣辣的疼,眼眶不爭氣的紅了,卻沒有一點淚水流出來,乖巧的小聲提醒:“爸爸說,不能在這次宴會上提到谷家。”當時的原話時,就算要借力也要看場合,李家的生日會上去的都不是尋常人,說不定就有跟谷家相熟的,別再弄巧成拙,惹怒了谷家,反倒是他們的損失。
劉羽心死勁瞪了她一眼,手下的動作更重了:“閉嘴。”現在不利用谷家的名聲,讓他們閉嘴,別亂傳,難道還要等着她被傳成毒蠍女人時再用嘛。她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先保護好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在場一個性子稍微直點的女生,忍不住問道;“請問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跟谷家有什麼關係?”
劉羽心本來以爲他們即便是再好奇也不會問的,倒是沒想到有人這麼不識趣,但是名字總不能瞎說,她現在是恨死了自己爲什麼不姓谷呢。
對說話的人禮貌的點一下頭:“我叫劉羽心,是爺爺最喜歡的孫女。”
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她雖然不姓谷,但是老爺子確是非常喜歡她的。
一道帶着嘲笑的笑聲傳來,圍在一圈的人趕快給聲音的主人讓出個道,因爲這是今天的主角,李向陽的聲音。
“哈哈哈,真是可笑,我怎麼不知道谷爺爺竟然還有你這麼個孫女。”
幾人在洗手間碰到了多年不聯繫的老同學,沒想到居然會在自己的宴會上碰到,所以多聊了幾句,這才耽誤了時間,回來的晚些,而且也打算帶着好不容易見面兒時的朋友一起去玩玩,誰成想一過來就看見這氣氛怪怪的。
李向陽找了個關係好的男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如今一聽到這女生不要臉的話,這才忍不住嘲笑起來。
劉羽心臉色只是稍微一變,立刻就恢復了原樣:“我姓劉,李哥哥自然是不知道爺爺還有我這個孫女了,又因爲大都是在國外呆着,今年纔回國,李哥哥不知道我也正常,但是爺爺對羽心一向疼愛,羽心還做不出不認爺爺的事情。”
嗤,也不知道是誰居然笑了出來,着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估計別說錐子了,板磚都拍不扁。明明是自己攀附,借人家的勢,居然還能說成是自己有情有義,不能不認爺爺。劉向陽怒極反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極品的人。
谷澈卻突然勾脣一笑,俊秀的臉龐滿是譏諷:“既然是谷家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女,那你可知道我是誰?她又是誰?”
他到是想看看,一個冒牌的,到處招搖撞騙的人,見到正主會是個什麼可笑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