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爬到死去的食蟻獸前,用插在腿側的軍刀剖開了食蟻獸的胸口,頓時殷紅的鮮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我急忙把臉貼了上去,嘴巴不要命的喝着往日刺鼻噁心今天卻如甘泉般美味的鮮血。
胸腔裡的血並沒有讓我下來,實際上,由於發燒,我沒有一點胃口,但我知道,我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得讓自己吃些東西!
用刀尖把心臟附近粘連的東西挑斷,我將食蟻獸的心臟抓在了手裡,不斷的擠出裡面殘存的鮮血,狂喝了一通直到有一種腹脹如鼓的感覺,我才停下來。
無力的躺在地上,腦袋一陣陣暈眩,但我還是強迫着用剛剛恢復一點的力量讓自己站起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箭毒娃,巨蜘蛛,本不應該存在這裡的巨熊,鬣狗,還有各種蛇蟲毒蟻,雖然我口袋裡還有一點殘存的驅蟲的藥,但誰知道現在還管不管用。
在來之前所有熱武器都上繳,只留下一柄軍刀的情況下,我現在這種糟糕的身體狀況,無論遇到哪個,都是要命的!
小心翼翼的沿着沼澤邊緣向遠處進發,我悄悄的離開了這裡,動物的鮮血不愧是被各國野戰隊員稱讚的寶物,它支撐着我慢慢悠悠的走出三四公里的距離才稍顯不足。
而這時,我已經來到一條寬兩米左右的小河溝旁,在**在外面參差不齊,缺失一大塊的岩石坑裡藏了起來,並仔細查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什麼毒蟲潛伏,我才放下心來。
實際上,在熱帶雨林裡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就算我現在在岩石坑裡,也有可能被河裡突然出現的毒蛇咬到,或者某個出來遛彎的毒蟲青睞。
沒有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從出生以來,我一直認爲我是一個幸運的人,直到遇到屠夫他們,這一次不知道我還會不會走運。
眼皮越來越沉,腦袋像灌了鉛一樣不停的點頭,我急忙用手狠狠的擰了擰大腿,讓自己精神起來,因爲在高原上發燒是很容易要人命的!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多久,我一個不穩,一頭扎進了水裡,常年在30°左右的高溫的熱帶雨林中,連水都跟着滾燙的,整個臉都好像被開水燙了一樣,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一把抓住**在外面的岩石,然後又爬回了坑裡。
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身體恢復了一些力量,已經能夠正常的行走了,不過距離奔跑或者高難度的動作,還有待時日。
就這樣,我在這裡待了下來,期間會有一些出來散步的蛇蟲鼠蟻光臨這裡,但都被我早早的發現,用周圍的岩石碎塊驚走了,算是有驚無險。
最危險的一次就是一羣鬣狗剛剛吞食了獵物,來河溝裡飲水,當時最近的一隻距離我只有五米多的距離,我好幾次都差點跳起來逃跑,但還是被我壓制住了,最後是一支離羣的紅鹿驚動了鬣狗,把我救了,當然,代價是它被鬣狗分食了!
事後我很驚訝,因爲在熱帶雨林中是沒有鬣狗,獅子還有巨熊這等大型的捕食者的,他們大多居住在非洲的草原上,可是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想了很久也不得要領,最後只得放棄。
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的時間,每天我都是窩在岩石坑裡,等待着可欺的獵物到來,當然遇到那些‘蠻橫’的傢伙,我還是能躲則躲的!
偶然中,一條水蛇從我面前遊過被我一把抓了過來,剁掉它的腦袋,把蛇膽吞進了肚子裡,然後把蛇身圍在了腦袋上,低溫的蛇血立刻給了我一絲涼意,大腦也清醒了不少,但蛇血只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流光了,但在這號稱動物王國的熱帶雨林中,是不缺少蛇的。
每天我最大的樂趣和工作就是盯着河溝看是否有蛇遊過,然後一把將他們抓住,剁掉腦袋,用射身圍在腦袋上降溫!
死在我手裡的蛇越來越多,起初面對蛇時的畏懼已經消失,當我砍掉第十一條蛇的腦袋時,高燒已經褪去了,我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巔峰狀態,但我並不準備離開這裡。
森林裡密佈着不知多少危險,即便再強大的人,也容易死掉,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着吧!
高燒褪去的七八天後,森林裡傳來巨大的嗡嗡聲,起初我以爲是那種大馬蜂成羣結隊的出來遊行了,但隨着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直接在頭頂傳來,頭頂樹冠上方一個巨大的陰影飛過,我才知道,那是一架直升機!
“看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redback已經派了人進來了!”直升機飛過後的同時,撒下一張張紙片,但大多數都被頭頂上方的樹冠阻攔住了,只有少許的幾張紙偷溜了下來。
幸運的是,一張紙從我頭頂上方飛了下來,但一陣風吹過,紙片悠然的偏離了原本的軌道,跑向了別處,我急忙爬出岩石坑,追了上去,但紙片還是落入了水中,等到拿在手裡的時候,紙片有種隨時要撕裂開的感覺。
“小夥子們,我又給你們找來了許多玩伴,他們是世界各國特種部隊退伍的精英,你們要好好努力哦!”
本來娟秀的鎦金字體卻顯得有些凌亂,看來寫字的人當時很興奮!
在這行字的下方,有幾張圖片,是剛果,印度,安哥拉等國的報紙,所有的報紙內容都寫着一個內容:動物園失竊了!
這個足以令世人目瞪口呆,笑掉大牙的笑話卻讓我一點也笑不出來,怪不得生活在非洲的和亞洲等地的獅子,鬣狗,豹子,巨熊這樣的大型捕食者會出現在熱帶雨林中,原來都是redback搞的鬼!
但還未等我罵出口來,背後一陣勁風襲來,強大的壓迫力令我毛骨悚然,這幾日在叢林中擔驚受怕,令我的反應速度飛速的增長,我快速的轉身並向左側閃躲過去,一隻足有45號的大腳踹在了我剛纔站立的地方。
不等來人收回腳,我反身就是一個直拳砸在偷襲者的臉上,後者顯然沒有意料到偷襲下的一腳竟然會落空,‘嘎巴’的一聲脆響,鼻樑子被我打斷了,鮮血從鼻子裡流了出來,同時倒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仔細一看,眼淚都被我打了出來!
也許,那些政客們喜歡玩弄嘴皮子屈人之兵,但我喜歡的從來都是將對方打倒,毫無還手之力才肯罷休!
疾馳了兩步,我一腳踹了過去,與此同時,被我藏在後腰上的軍刀也握在了手裡,時刻準備在對方的喉嚨上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