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平段輕嘆一聲說道:“別人在你布了天羅地網的情況下,不但在這裡的客房休息了一天,還吃你的喝你的,到現在你都拿他沒招,你真以爲你能抓住那條小泥鰍嗎?”
“我把這裡關張三天,我也要將那小子抓出來。”
此時的姬天鷹臉都有些扭曲了,這次鬱虎真的讓他丟了臉,他必須得拿回自己的面子。
太叔平段笑着搖了搖頭道:“如果你跟他真的撕破臉的話,吃虧的一定是我們,不信你試試。”
姬天鷹很不服氣地說道:“我們都把他困在大樓裡了,只要我們仔細搜,就一定能將那小子找出來。”
“據我所知,鬱虎年紀不大,人卻很有能耐,冷焰都是靠運氣將他擒住的,說明他的功夫也不錯,如果我是他,被你們困在這裡,那我就想辦法搗亂,把這裡砸個西巴爛。”
太叔平段看着姬天鷹說了一番話,看得出他對鬱虎的心態有一定的瞭解,老傢伙看來留心過鬱虎的所作所爲。
“有莫天野在,那小子能撒得了野?”
姬天鷹還是很不服氣,看來他低估了鬱虎的破壞力。
太叔平段瞪了姬天鷹一眼說道:“那小子只需要避開莫天野,然後砸了我們的攝像頭,毀了我們的所有電梯,然後再放一把火,到時候看你怎麼收拾。”
姬天鷹愣了一下沒說話,他知道鬱虎這小子做得出這種事的,所以他站在太叔平段的面前但沒有離開,只因他心裡還有些不服。
太叔平段見狀又說道:“如果真讓鬱虎把這裡毀壞了,那我們自己得花錢修復他破壞的東西,我想維修費少不了幾千萬,這麼多錢把那小子拆了也賠不起,錢還不得我們自己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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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姬天鷹聽進去了,真讓鬱虎把這裡砸爛了,倒黴的就是他們。
太叔平段接着說道:“維修費到也罷了,但維修這裡的時候我們就得停業,而且維修好以後還得請相關部門來驗收,這麼一來這裡將有半年時間開不了業,你說這有多大的損失?”
這回姬天鷹嘆了口氣問道:“我該怎麼辦?”
“把那小子放出酒樓,你們在濱原市裡捉他,到時候他想怎麼破壞都行,損壞公共設施,自然有相關的部門收拾他。”
太叔平段果然老辣,他讓鬱虎到酒樓外去折騰,到時候鬱虎就自己逃進了姬天鷹爲他設的包圍圈裡了。
“那行!我讓人把這小子放走。”
姬天鷹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轉身就要離開。
太叔平段這時示意站在門口的程喻進來,然後他讓程喻將紫蝠那批貨的賬付了,程喻一臉驚奇地跟着姬天鷹出去了。
“心主,我們爲什麼要付紫蝠的那筆款?”
剛出門程喻就有些心有不甘地問了一句,看來他一定向姬天鷹保證過能捉到鬱虎的。
姬天鷹看了看他說道:“鬱虎已把那批貨的去向都用視頻的方式留了檔,如果真要打官司,輸的是我們,到時候我們就丟臉了,讓業內知道這事後,我們損失就更大。”
“哦!”
程喻沒有多問,他立即下樓去填單付賬了,姬天鷹則讓莫天野撤了堵門的安保人員。
……
鬱虎可是條超滑手的泥鰍,他知道這幢大樓裡到處都有攝像頭,而且姬天鷹這些人一定在重要的地段守着他,所以他溜到了配電室內。
一般配電室只有電工等專業人員才進來,所以這裡比較安全,在躲過配電室內的監控攝像頭後,他溜到了配電櫃的後方躺下。
配電櫃的後方都是帶電的端子,一般連電工都不會到這裡,所以鬱虎躲到這裡後直接就去找周公了。
這個睡神投胎的鬱虎,才睡足了起來,吃了一頓飽飯後,又到夢鄉去見周公了,一般人還真難做到他這麼能睡。
第二天中午,鬱虎得到了紫蝠的消息,說是那批食材的款到賬了,鬱虎這才從配電室出來,此時他又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了。
這次鬱虎打扮了一下,他將自己扮成了一個旅客,而且他還貼了個小鬍子,自信的他以爲別人認不出自己後,找準了機會跟來這裡住宿的客戶一道乘電梯來到了一樓。
畢竟鬱虎手裡那張偷來的員工卡已失效,而這座大樓沒有卡是乘不了電梯的,那些住宿的客戶有客戶卡,所以鬱虎跟着大家一道下樓來。
到了一樓鬱虎並不急着走,他點了一桌飯菜坐在酒樓裡獨自享用起來,這裡的菜雖然很貴,但這點消費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看着鬱虎左手一個雞腿,右手抓着鴨腦袋,嘴裡還叼着一隻豬蹄子,窮鬼莫天野真想衝上去殺了鬱虎這小混蛋,他一個月的收入在這裡吃不了幾頓,而鬱虎這麼一個小年青居然點那麼大一桌獨自享用。
在得到姬天鷹的指示後,莫天野撤去了保安,而他一直在監控室找鬱虎的下落,而鬱虎的那點裝扮根本就騙不了他,當鬱虎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鎖定了鬱虎。
莫天野心裡也明白,如果真要在酒樓裡動手捉鬱虎,那酒樓的損失一定不小,而姬天鷹叫他把鬱虎放出酒樓再動手後,莫天野就等鬱虎走出酒樓。
而鬱虎這個猴崽子居然不急於離開酒樓,這小子竟然還點了那麼大一桌好吃的,看着鬱虎吃得開心,莫天野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一個多小時後,鬱虎將一桌的飯菜席捲了個乾淨,吃得有點撐的他用手支着腰,慢慢地走出了雲霧樓,而這時立即就有幾輛三輪車開過來招攬生意。
鬱虎跨進停在最前面的那輛三輪車,然後讓對方載他到長途車站,三輪一溜煙開向了北方,而鬱虎儘管是酒飽飯足了,但他怎麼也睡不着了。
不久三輪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前停了下來,此時對向正是紅燈,但鬱虎看到這種情況立即意識到這輛三輪有問題。
要知道城市裡這些拉人或貨的三輪就是交通毒瘤,這些人從來就漠視交通規則,能闖的紅燈絕不放過,不能闖的紅燈也要硬闖,特別是在冷僻的小巷,這些三輪就是橫衝直撞的大爺。
但鬱虎乘的這輛三輪,居然在橫向車道沒車駛過來的情況下,自覺停下來等紅燈,這可不是這種三輪的作風。
“師博,你這是去哪裡呀?”
鬱虎試探着問了一句,儘管他不熟濱原市的道路佈局。
“你不是要去長途洗車站嗎?我走的是小路。”
三輪師博頭也不回地回答了鬱虎一句,然後他駕駛着三輪開向了對向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