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供俸掃了采薇一眼,不屑冷笑,“銀蛇雖毒,但畢竟毒液有限!來人,車輪攻擊!我倒要看看,這小小的蛇兒,能咬幾人!”心狠手辣,居然讓自己的手下來觸這蛇毒,以最大限度的達到,稀釋銀蛇毒性,此招不得不說毒。
卻讓多數的近衛亡魂皆冒,這不是擺明了讓自己去送死嗎?雖然害怕,卻沒有人敢厭恨羅供俸,這足以告訴白玉堂,這個老頭兒,絕對是這羣人中最不好惹的傢伙。
“殺!”一聲冰冷的命令,將讓靠近白玉堂的近侍死於非命。無數近侍在這一聲命令之下,如飛蛾一般朝着白玉堂撲去。
戰圈外的銀蛇急轉回防!因爲和白玉堂簽訂的是血契的關係,它能夠體會到白玉堂的危急,並以白玉堂爲中心,自主回防。
有了銀蛇的配合,白玉堂使出的劍法更凌利,每出一劍,必奪他人性命!不一會兒,血染紅了白玉堂腳下的一大片土地,到處是屍體。那些侍衛仍然像瘋了一般的狂撲而來,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
這讓戰據了一點小優勢的白玉堂苦不堪言,被嚴重蹭破皮的後背,正不停的留着血,雖然數量不多,但時間一長,還是讓白玉堂因爲缺血而感到暈炫。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心蘭非常的心痛,卻對這樣的殺戮無可奈何,五階對戰身經百戰的七八階近侍,只怕連一合都撐不下來,與其把自己落入敵人的手中,讓他們威脅玉堂,倒不如安安靜靜的藏在玉堂的身後,這樣也可以讓他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怎麼了?傷着了嗎?”臉色蒼白的白玉堂目光堅定的掃着前方直逼過來的近侍說道。
“沒!”慘然一笑,“玉堂,我給你吹首歌吧!”白晰的手從腰帶上解下一個古怪的鴨嘴小圓形樂器!沒有樂器應有的洞,心蘭卻將嘴輕輕的放在那個鴨嘴上,輕輕的吹着。
一曲動動聽的音樂,從她的嘴邊傳下,如可憐的婦人兒正在家門口,俏首等待着久未歸家的丈夫,更像是情人之間的訴苦,脈脈溫情,讓人忍不住就想一陣纏綿,風吹,蟲嗚,鳥叫,踏着青草,五彩的鮮花,在陽光下追逐……
殺戮
的戰場因爲心蘭的樂聲,慢慢的變得平和了,那些攻擊的近侍總覺得無論自己怎麼砍出自己的寶劍,召出自己的魂獸,總覺得攻擊的路數不對,就好像眼前的白玉堂不是逆賊,而是英雄,讓他們誅殺一國英雄,即使是陛下的指意,總有那麼怪的地方,一時間盡皆畏手畏腳起來。
“沒想到,沒想到,我還能聽到這樣的樂聲!五年了!聯等這一年付出太多太多了。”兩百米外,重重守護中的皇帝老兒有些感慨的說道,卻沒有哪一個侍衛敢接口。
就連羅供俸那種實力的人都不由得愕然,“砰砰!”心劇烈的跳動着,看着心蘭那絕美的臉,有些癡迷了,心裡頓時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佔有慾,憑他現在在莫愁帝國的地位,除了皇位,哪一個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嘴角揚起一股淫邪的微笑,他決定,親自出手。
在音樂的海洋中,白玉堂就像一隻放歸大海的魚兒,手中的劍比以往更凌利,也更簡潔!僅僅只是心蘭吹起一分多鐘的音樂,就有三十幾個七八階的近侍死於己手,這樣的狀態,哪怕是九階下品的時候,也不曾達到過。
突然,白玉堂有一絲明悟!心若冰清,水火不驚!心中無劍,何處有劍?心中有劍,何處皆是劍!人活着,必有七情六慾,人心便是被這七情六慾所污、所掩,所以白玉堂才無法修成第三式:萬劍朝宗!正巧心蘭卻是樂之仙女,吹出的樂器,出塵脫俗,正好將專心揮劍中的白玉堂給拖入了劍心之境,嗡嗡!一聲劍響從四面八方涌入自己的下朵裡,那不是危險的直覺,更像是在呼喚……
“吼,殺……”一聲怒嘯,聲音尖銳無比。
“撲!”將沉醉於心的心蘭給震得一口鮮血噴出,樂聲一斷憑直覺斬殺敵人的白玉堂猛然驚醒。
望着一地的屍體,白玉堂自己也感到毛骨悚然,不過是一分多鐘的時候,地上竟然多出兩百多具屍體!這完全不是自己平時的能力所能達到的,難道鬼上身了?
還沒等白玉堂回過神來,四周幾百個近侍在羅供俸的命令下硬着頭皮往上衝。
剛纔,白玉堂手中的長劍突然飛出,快如流星,
卻又無堅不催,但凡是遇上的,哪怕是九階下品的高手,也會被穿個對穿膛,所以才把一向自大的羅供俸給看得又驚又急。
數百個近侍個個一副拼命的架式,已經看到心蘭受內傷的白玉堂一咬牙,快速的從獸皮袋中取出幾根長長的針!
頓時把那些逼近過來的近侍給驚住了,這一驚,登時讓時刻偷襲的銀蛇逮到機會,一個勁的啃咬。又幾條大漢倒地不起,惹得整個圍攻大隊一陣慌亂。
“這羣廢物!三位供俸,食君之碌,忠君之事!先將那小賤人擒下,你們以爲如何?”羅供俸那三角眼不停的在心蘭的身上上下掃描着,儘管她吐血了,卻讓她顯得妖豔無比,讓這猥褻的老頭兒淫心大動。
相接觸也有幾十年了,三位供俸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見者有份!不過羅供俸爲首功,理當先爽!”瞧這表情,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幾個領家爺爺在商量着樂於助人的小事呢!
“呵呵,當然!如此絕世美女,我可不敢獨吞!……咦,他在幹嘛?”突然,發現白玉堂將第一根針扎入自己的身體裡,羅供俸疑萬分。
“難道他要自殺?不可能啊!要死早死了!”其他人也被白玉堂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呆了。
只有白玉堂自己知道,精力用盡,氣血不足,如果不用偏方,不用對方那幾個老頭兒出來,自己撐不過半刻鐘,所以便使出刺穴大法!用針刺能讓人最痛苦的穴位,以到達激發個人潛力的目的,這種危險萬分,只要撐不住痛苦,立馬會瘋狂自殘而死。
危險!直覺告訴羅供俸眼前這個人非常的危險,“阻止他!”急喝道!
那些侍衛回過神來,此時哪還來得及,已經漲紅臉,把最後一根針扎入身體裡的白玉堂臉上程現痛苦萬分的表情。
緊咬的牙根,居然迸出了血絲,生不如死的痛苦,讓白玉堂恨不得將整個大陸都將毀滅,“嗷!”仰長天嘯!一股強大到毀天滅地的真氣從白玉堂身上如浪花一般向四面八方涌出,只是貼近白玉堂的心蘭,卻一點也沒有被真氣殃及,也許這是白玉堂心中最後的一絲明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