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潛行者的板子裡有白狼王,顧風的心頓時一沉。
打到現在第五局,狼隊已經在他手裡吃三次虧了,一次僥倖,兩次僥倖,但狼不會一直抱有僥倖心理。
倘若這局顧風拿好人牌,恐怕還沒開口說話,白狼王就要帶他走了。
如果他是狼,潛行者會好好照顧他的,嗯…還有女巫,更會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之前顧風至少能活一天,但這局他可能都活不到警下。
畢竟前車之鑑太多了,狼隊不能留着顧風在場上,哪怕他是民,用一個狼去換也在所不惜。
倘若不捨得這點犧牲,恐怕整個狼隊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請所有玩家查看自己的身份底牌】
系統的提示音在衆人耳畔響起。
顧風趕忙將目光投向面前的屏幕。
下一秒。
一個爸氣十足的身份底牌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白狼王!
顧風暗暗竊喜,白狼王好啊。
拿到這張牌,他就不擔心自己吃查殺了,反正都是要自爆的。
他慶幸自己不是神,如果這局他是好人,白狼王恐怕上來就帶他走,不會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而這個板子不管是什麼神被白狼王帶走都很虧。
所以,顧風如果拿到神牌,好人十有八成會輸。
但他是白狼王就完全不一樣了,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手裡。
之前他還要跟好人耍心思,讓好人誤以爲他帶槍,現在他無所畏懼。
白狼王在手,統統給老子叫爸爸,要不說這張牌爸氣十足呢。
【請所有玩家確認自己的身份底牌】
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請選擇你要襲擊的目標】
顧風打眼一瞧,這局他的隊友是4號玩家,8號玩家和12號玩家。
“3號玩家,這局一定要帶我們贏啊。”
看到顧風是狼,並且是白狼王,4號玩家很高興。
如果顧風是小狼,這局就麻煩了。
但白狼王可不怕預言家的查殺,實在不行就跟對方同歸於盡唄。
倘若顧風抿到了守衛女巫那更好,這倆神纔是白狼王的首要目標,預言家其實是平庸之人的選擇。
想做一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白狼王,那就老老實實的帶預言家走,之後好人打深推,這樣其實也是狼隊的優勢。
所以,白狼王的下限很高,保底帶預言家,比較有把握帶女巫或者守衛。
“你們三個都呆在警下吧,讓我來悍跳,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顧風笑眯眯的說道。
“那我們可不衝啊,只能鉤。”
4號玩家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風前面拿好人的表現已經把狼逼到極限了,就這麼說吧,警上只要白狼王沒有自爆把顧風帶走,那他就拿不起好人牌。
什麼首驗首刀,都特麼是弟弟,這纔是真正的針對。
不管是好人還是狼,都默契的達成了一致,輪次可以虧,但顧風必須死。
而且是死在第一天,如果他是好人,白狼王讓他開口發言就是白狼王不稱職。
“你小子挺跳啊,等下接查殺吧。”
顧風笑眯眯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壓力了,積分遙遙領先,哪怕這局輸了,哪怕一分沒有,依舊能穩住第一,
沒有思想包袱,那就放飛自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不是吧,你要查殺我?好人肯定會盤狼查殺狼做身份的,還是別了。”
4號玩家急忙搖了搖頭,這個查殺他吃不起。
“能不能讓好人認下,看你怎麼聊,我相信你能行,剛把爹。”
顧風似乎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我去,你認真的?”
4號玩家臉部一抽,他以爲顧風在逗他,但越說越不對勁。
“你以爲啊,好好想想怎麼表水吧。”顧風挑了挑眉頭。
“不是啊老兄,你去給好人丟查殺抿一抿身份多好,我不行的。”
4號玩家苦着一張臉。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說自己不行,給我挺起來,軟塌塌的像什麼樣子。”顧風道。
“呃,你說的最好是遊戲。”
“……”
在討論刀誰的時候,8號玩家提議讓顧風自刀,就像之前邪惡商人的板子那樣,騙女巫的解藥。
但顧風沒同意,因爲他有種強烈的預感,自己吃刀,女巫大概率不會救。
畢竟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女巫不能再被顧風騙藥了。
最重要的是,倘若顧風是好人,警上白狼王就帶他走了,救他有什麼用?不如留着這瓶解藥了。
所以,自刀是肯定不能自刀的,故技重施不會再有之前的效果。
最終他們決定刀7號玩家。
天亮之後,就是熟悉的上警環節。
【請想要上警的玩家亮燈示意,不上警的玩家無需操作】
顧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上警,作爲白狼王,這局他是必須要上警的。
而且他就給狼隊友丟查殺,讓好人盤去吧。
是盤他抿身份,還是盤他做身份,這就得看4號玩家的發言水平了。
時間不大,上警結果就出來了。
【本局上警的有1號、2號、3號、5號、6號、7號、9號、11號、共八位玩家,隨機從2號玩家開始順序發言】
【2號玩家請發言】
“警徽流8、12順驗,3號玩家查殺,這局我又是預言家。”
2起身就給顧風甩查殺,對此顧風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想笑。
如果他直覺沒錯的話,2就是個詐身份的,給他丟查殺,無非是想試試他的彈性。
最重要的是,這是有白狼王的板子,2這個查殺如果丟對了,可以滴滴代跳或者替真正的預言家擋一刀。
說不定白狼王就誤以爲他是預言家,自爆把他給帶走了呢。
“我估摸着3號玩家要跟我原地起跳了,他不跳的話,又得賣出來一個狼隊友,關鍵是沒人能撈得動他。”
“有了前面幾局的教訓,狼隊已經徹底認清楚了,3絕對不能留,哪怕虧輪次,也不能抱僥倖心理把他留在場上,最好就是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所以只要白狼王不自爆把3帶走,他就應該是狼。”
“雖然這麼說有點過分,但我認爲跟我有類似想法的不在少數,倘若這局我是白狼王,我直接就爆,帶走3號玩家。”
“之後該悍跳悍跳,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反正就是不能再在3身上栽跟頭了。”
“可惜,這局我偏偏又是預言家,而我拿預言家肯定是首驗3的,上局驗出來是金水,這局就一手狼毛了。”
“我只能說3最好不要是白狼王,他要是白狼王,十有八成會自爆把我帶走,但他自爆之前,少不了會悍跳丟查殺抿身份。”
“所以,不管3號玩家給誰丟查殺,都不要拍身份,哪怕你是民,也不要拍出來。”
2號玩家很聰明,他知道顧風要是白狼王,不可能直接自爆帶他走的,還要在臨死之前,多爲狼隊做貢獻。
哪怕抿出來一個平民,也是幫狼隊友排坑啊,要是能查殺女巫守衛無疑是更好的。
事實上。
都不用2號玩家提醒,其他的好人又不是沒帶腦子,怎麼可能給原地起跳預言家的顧風拍身份,想屁吃呢。
別說他是接查殺原地起跳,就是正常跳預言家丟查殺,恐怕對方都不會拍身份。
這就是隻有顧風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有一說一,不是沒有人被針對過,面殺總是少不了這些糟心事的,誰叫你表現得那麼亮眼呢,但能被針對成這樣的,顧風堪稱是第一人。
“我第一個發言就不聊什麼邏輯了,警下再盤邏輯點狼坑吧,希望好人能把我認下來。”
“最後再重複一遍,3號玩家查殺,警徽流雙壓警下8、12順驗,就這樣吧,過了。”
【3號玩家請發言】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局我是預言家,昨晚驗的4,翻牌查殺。”
“2、4是雙狼,2給我丟查殺,無非是想利用好人對我的敵意,把我抗推出局。”
“各位,你們針對我沒關係,但總是要講道理的吧?說到底,這是個發言邏輯遊戲,你們這麼搞我,多少是有點過分了。”
“而且這局我確實是預言家,如果你們把我當做是狼,這局就走遠了。”
“當然了,也不排除2號玩家是詐身份的,首置位發言不知道聊什麼,就試一試我的彈性。”
“這是有狼王的板子,如果他查殺丟對了,可以滴滴代跳,倘若能幫預言家擋一刀,2就死的很值了。”
“所以,我給2號玩家的身份定義是民及民以下,退水就有可能是民,不退水就是鐵狼。”
聽着顧風的發言,沒有一個好人相信他是預言家。
警上這茫茫多的人,2號玩家給他丟查殺,正好搏殺到預言家的概率太低了。
相對來說,顧風更像是頂着查殺起跳的狼人,正如2所言,後置位狼隊友撈他是撈不動的,只能他自己悍跳。
他要是白狼王,還能自爆帶走2號玩家,極限一換一,但他要是小狼,這局狼隊就難受了。
如果白狼王自爆帶走2號玩家,就相當於賣出來兩狼,如果不爆,這可是有守衛的板子,讓2拿到警徽,晚上守衛再去守他,兩天驗人一出來,狼隊完全沒有生存空間。
“我警徽流也雙壓警下12、8順驗。”
此話一出,好人都翻了翻白眼,心想你是來搞笑的吧。
人家2的警徽流是8、12順驗,你搞個12、8順驗,這不是純心較勁嗎?
警下四個人,4號玩家已經是查殺了,單押警下足以,還雙壓警下,把別人的警徽流反過來打,這要能是預言家就見了鬼了。
“我知道,你們壓根不相信我是預言家,一個個的都對我敵意很大,特別是在我被2號玩家搏殺到的情況下,更是雪上加霜。”
“狼隊現在已經樂開花了吧?趕上我是預言家,又正好被搏殺了,天時地利人和,把我抗推出局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我真心希望好人想一想,如果我底牌是狼,我還跳預言家幹嘛,不如直接自爆了,實在不行就雙爆吞警徽,讓白狼王苟着,只要守衛女巫一拍身份,就自爆把他們帶走。”
“但我不爆,最後甚至讓警徽落地,讓你們把我抗推出局,你們覺得我能是狼嗎?”
“之所以跟你們說這些,是因爲我做好了吃抗推的準備,我出局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認準了我是狼,就是不願意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真沒必要打下去了,早點結束早了事。”
“至於我警徽流爲什麼要雙壓警下,甚至打得跟2差不多,原因很簡單,我想拉票。”
“4號玩家的警徽票我註定是吃不到了,那就看8、10、12給不給我上票了。”
“2號玩家想拉8、12的票,那我就是要跟他爭一爭,看8、12站邊誰,至於10號玩家,自己在那坐冷板凳吧。”
“行了,警上我想說的就這麼多,邏輯暫時盤不了,畢竟收集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我現在只知道2、4是雙狼。”
“如果2號玩家退水的話,他就是個想穿衣服擋刀的好人,想法是好的,給我丟查殺,如果我是狼,就能騙到白狼王,只可惜這局我是預言家,就這樣吧,過了。”
【5號玩家請發言】
“咳咳,那個啥,要不咱們爆了吧3號玩家,你這發言跟認狼有什麼區別?”
“別說你是頂着查殺起跳的,你就是不頂着查殺跳,我也認不下你是預言家。”
“你對他好人不要往死了針對你,要講道理盤邏輯,那好,我問你,警上茫茫多的人,2給你丟查殺,正好搏殺到預言家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要說是你了3號玩家,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接查殺起跳,都不會有好人站邊他。”
“更何況你打的警徽流,我不能說稀巴爛,那簡直是爛稀巴,辣眼睛,這樣的警徽流打出來,你就是在認狼。”
“如果這局你是預言家,我選擇加入狼隊好吧,只要不刀我,我就幫狼隊衝到底。”
5號玩家起身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他不相信顧風是預言家,連半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警上有八個人,2號玩家首置位悍跳給顧風丟查殺,正好趕上顧風是預言家的可能性太低了。
就這種情況,即便接查殺的不是顧風,他也一樣是站邊2號玩家。
更何況顧風打得警徽流還不好,什麼玩意啊,別人8、12順驗,他來個12、8順驗,這不是瞎幾把搞嘛?
他如果是預言家,警上準確的被狼搏殺到,應該盤四狼上警,警徽流應該雙壓警上,而不是去驗警下的人拉票,太扯淡了。
怎麼說呢,顧風整體的發言給他的感覺就是吊兒郎當的,狀態上很輕鬆不假,可是這種輕鬆並不正常。
顧風嘴上說着好人要是不相信他就走遠了,但從他的情緒中,一點也沒聽出來他的擔心和焦慮。
如此狀態,鐵鐵的狼人一個。
“我覺得3號玩家應該不是白狼王,還記得之前邪惡商人那局嘛,他拿狼接查殺之後直接認狼,然後叫囂全場讓好人給他表水。”
“以他的性格來說,這局3要是白狼王,恐怕不會原地起跳的,而是會特別囂張的認狼,然後讓好人給他表水,這才符合他拿白狼王的性格。”
“但3沒有這樣做,所以我認爲他是小狼,等下就看白狼王爆不爆了,他要是爆的話,說明狼隊要打深推了,不爆那就把警徽給2號玩家,聽他報驗人唄。”
“好人不用擔心萬一這局3真是預言家怎麼辦?沒有這樣的萬一,他這發言,何德何能拿得起預言家牌。”
“他的狀態,他的發言,他打出來的警徽流,就透着一句話,他是狼,而且是小狼。”
聽着5號玩家的發言,顧風眼睛一眯,他感覺這個5有點不對勁。
表面上看5是站邊2,不相信他是預言家,可實際上他對顧風的敵意着實大了點,大到有種開眼的感覺,就好像他知道顧風是狼似的。
如果他是閉眼好人,不至於把話說得這麼死。
顧風有點懷疑這個5纔是真正的預言家,他想讓2滴滴代跳。
“3號玩家給警下的4丟了個查殺,我感覺做身份的嫌疑很大。”
“他是個聰明人,在自己身份暴露的情況下,不太可能再賣個好人給我們,所以這個查殺丟的很反常,我認爲是用來拉對立面做身份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查殺的4號玩家是好人,收益是什麼?4要是在警上,他還能抿個身份啥的,可4在警下呀,在警徽落地之前,他都聽不到4的發言,那他給4丟查殺幹嘛,完全不符合邏輯。”
“只有盤3、4雙狼,3給4丟查殺才有收益。”
5號玩家想都不想的盤出了3、4雙狼,雖然他盤對了,但顧風一點都不擔心。
因爲他相信後置位一定有好人出來撈4號玩家,邏輯是他不會用這麼愚蠢的方式給狼隊友做身份,這不是幫隊友,這是坑隊友,誰還想不到3、4雙狼啊。
尤其是在4沒上警的情況下,他還要給4丟查殺,搞得太像狼查殺狼做身份了。
正所謂物極必反,所以3、4不是雙狼,4號玩家是好人,他在髒4的身份。
“這局警下有四個人,我覺得要開一到兩狼,4現在的匪面特別大,看他警下怎麼表水吧。”
“如果他拍不出來身份,我這一票遲早會掛在他身上。”
“行了,警上我想說的就這麼多,底牌好人,站邊2號玩家,就這樣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