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玩家請發言】
“警徽流11、8順驗,2號玩家查殺。”
1號玩家正是顧風的狼隊友,範甜甜。
她選擇給警後的2號玩家丟查殺,在顧風的意料之中。
前置位的11、12都不是狼隊友,在這種情況下,她往警後甩查殺,搏殺到預言家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其實對於顧風來說,來打這種局都是欺負小孩。
別忘了,他剛剛經歷過什麼,無腦的瘋狂針對,首驗首刀首毒,不管是好人還是狼,恨不得讓他一天都活不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顧風都以巨大的優勢拿到了第一,現在系統給他的考驗是從第六名打到第三,簡直是手到擒來。
“驗2號玩家沒什麼心路歷程,我拿預言家也懶得把手伸得太長,基本上都是在身邊驗,結果是翻牌查殺。”
“不知道2等下會不會跟我原地起跳,如果她跳的話,好人應該能站對邊吧?”
“千萬不要因爲她盤什麼警後開多狼,自己被準確的搏殺了或者說盤1、3雙狼夾殺他,就感覺她有可能是預言家。”
“只要她跳,我希望好人不要有任何猶豫和動搖,狠狠地打她是狼接查殺原地起跳。”
“壓力必須要給到位,狼要是不想讓好人輕而易舉的站邊我,就得再賣出來一頭狼跟我悍跳,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麼你們那個2號玩家打倒鉤,要麼就再跳一個打衝鋒,看看能不能把我抗推出局。”
1號範甜甜的發言算是中規中矩的,查殺警後的玩家,對話好人如果2原地起跳,就標狼打。
而狼隊想跟她掰掰手腕,就不要讓2原地起跳,否則的話,好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邊她。
不僅如此,她還把2號玩家能聊的東西都給聊完了,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吧。
“說一下我警徽流爲什麼11、8順驗吧。”
“第一警徽流打到11身上,我是想衝着查殺去的,因爲11上來就說我的身份是民及民以下,我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其次,他不是點了我們1、3、7三個人嗎?如果驗出來他是查殺,我覺得3、7可以暫時放一放,感覺他能這麼點,3、7就跟他不認識。”
“雖然不排除11號玩家故意點一手狼隊友,做不見面的假象,但上來這麼盤多少是有點不好。”
“反正我就把11號玩家驗了,他喜歡抿卦象是吧,我就看看他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有本事。”
“第二警徽流打到8號玩家身上,純粹就是爲了拉票,這個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警下3、8、9、10四個人,我肯定要驗一個,警徽流總不至於雙壓警上吧。”
“打到8號玩家身上,還是希望8能給我上票,如果你頂着我警徽流的壓力去給2號玩家或者後置位的悍跳狼上票,那就別怪我點你進狼坑了。”
“沒有進我警徽流的3、9、10,你們三個如果是好人的話,就給我上票,哪怕你是狼,我也勸你打倒鉤,畢竟2號玩家已經被我查殺了,你們在這種情況下打衝鋒,肯定是沒幾分勝算的。”
範甜甜輕聲細語的聊出了她警徽流11、8順驗的原因。
這個警徽流打得是一點毛病沒有,就應該把11放進警徽流,然後警下再驗一個。
她說打8號玩家是爲了拉票,大實話啊,預言家把警徽流打到警下,就兩個目的,一個是拉票,一個是定格局。
但這局警下足足有四個人,驗8號玩家不管是金水還是查殺,都定不了警下的格局。
所以,純純的就是爲了拉票,其他三個人就只能看票型了。
“12號玩家的發言我覺得是做好的,從他對11的態度來看,兩人肯定是做不成狼隊友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對話好人要小心11,不要被他上來抿卦象的發言迷惑。”
“驗出來11要是查殺,12就一定能認下,驗出來11是金水,也不代表12就是狼,畢竟好人跟好人之間也是不見面的。”
“簡單來說,他們我有可能是雙好人,但不可能是雙狼,如果我能確定12是狼,照樣可以把11認下來。”
“警下聽聽3號玩家對11的態度和身份定義吧,11說3有很可樂的事情,那我倒要聽聽,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7號玩家也是一樣的,他們對11的態度,也決定着我要不要盤3、7當中有狼。”
“最後我想說的是,但願2號玩家不是惡靈騎士,如果她是惡靈騎士,那我就杯具了,等於是自己摸到了電門上把自己搞死了。”
“一旦我被彈死,後面好人就只能打深推了,而這毫無疑問是狼隊的巨大優勢,所以2要是惡靈騎士,這局好人想贏很難。”
“只要2不是惡靈,好人能站邊我,這局不說穩贏,但也有至少八成的把握。”
範甜甜說的信心滿滿,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就差好人的信任了,只要好人站邊她,並且2號玩家不是惡靈,她就能帶領好人贏。
而這樣的心態和情緒,無形中增加了她的預言家面。
總得來說,範甜甜跳的不錯,發言上沒有什麼可打的地方,再加上手握查殺,估計會有不少好人站邊她。
【2號玩家請發言】
“1號玩家給我丟查殺,無非是想搏殺預言家,但我不是預,就是個民,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這局我是預言家,好人就徹底走遠了。”
“剛纔1聊到了我有可能是惡靈騎士會把她彈死,這點要引起女巫的注意,因爲她這麼聊,讓我想到了小狼自刀悍跳。”
“倘若女巫開藥救人了,她就是銀水預言家,到時候女巫十有八成會爲其站臺,如果女巫沒開藥,她倒牌了,就可以說自己是被彈死的。”
“屆時除非女巫跳出來正視角,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被當做惡靈騎士,但雙藥女巫跳出來,好人就虧了。”
“更何況,好人信不信女巫說的話,又是另一回事。”
“簡單來說,我有點懷疑1是個自刀狼,不管女巫開不開藥,她都有收益。”
2號玩家是來自西海大學的鐘欣。
一個戴着銀色眼鏡,御姐範十足的女孩子。
她的穿着是場上最爲性感的,黑色帶蕾絲的針織衫,如一層薄紗披在肩上。
其實顧風剛纔恢復意識之後,第一眼就是落在鍾欣身上,不是他老色批,而是真的很大。
當然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鍾欣現在被狼丟了查殺,身爲平民的她,恐怕要涼了。
除非她的表水能聊出一朵花來,但這談何容易啊。
“1號玩家說我會盤警後開多狼,會盤1、3雙狼夾殺我,沒錯,這兩個邏輯我都要盤,而且一定要盤。”
“3號玩家沒上警,不過警下我會重點聽他的發言,如果他聊得有狼味,還要站邊1號玩家抗推我,那我就盤1、3雙狼。”
“當然了,我現在只是給3丟個水包,不會上趕子非要打他是狼的,或許這就是1的套路,想讓我去打3,從而把3推到她的團隊。”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說不準,必須要聽完3號玩家的發言,才能做進一步的判斷。”
“如果3號玩家你底牌是好人,我希望你聊得好一些,我對你有敵意是肯定的,換成你是我也一樣,咱們將心比心,不要起情緒影響自己的邏輯和判斷。”
頓了頓,鍾欣又開口說道,“警後開多狼這條邏輯線我就提這麼一嘴,他們的發言我都沒聽到,也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狼對不對?”
“我只能說強烈建議預言家在警上打警徽流,不管怎麼樣,1號玩家往警後甩查殺,少不了要盤警後開多狼的。”
鍾欣的表水很坦然,一看就知道是個頗有表水心得的人。
其實不管是拿狼還是拿好人,都有可能接查殺,需要表水,這是基本功。
而有的人就不知道怎麼表水,實際上很簡單,就兩點。
一方面要找對方發言中的爆點,比如警徽流啦,對外置位玩家得身份定義啦,狀態啊情緒啊,反正能拉低對方預言家面的東西,使勁聊。
另一方面就是證明自己是好人,不是狼,比如你的行爲,你的邏輯,你跟外置位的共邊關係等等,反正只要是不犯規的就行。
這兩點做到了,好人基本上就能把你認下來,能做到其中一點,大概率也能被當做是好人,就怕一點都做不到。
“1號玩家第一警徽流打到了11身上,再從11起身就說1卦象不好,身份是民及民以下來看,他們倆是做不成狼隊友的。”
“所以,11號玩家我認下了,12對11的敵意或者說戒心比較大,有匪面,但不一定是狼。”
“警下8號玩家進了1的警徽流,正常來說,1、8是不見面的,1號玩家打8警徽流是爲了拉票。”
“但也不排除1、8雙狼,1號玩家故意把警徽流打到狼隊友身上,然後再裝模作樣的對話8,做不共邊的假象。”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該盤還是要盤的,不能抱僥倖心理。”
鍾欣十分篤定的把11號玩家認下來了,在她看來,1、11肯定是不共邊的,不單單是1把第一警徽流打到了11身上,更重要的是11起身就點1號玩家民及民以下。
倘若1、11雙狼,11號玩家肯定不會這麼聊,畢竟誰來悍跳都是昨晚安排好的,11不幫狼隊友就罷了,還拖後腿拆臺,這就不符合邏輯了。
但是對於8號玩家,鍾欣是抱有一定的質疑的,儘管盤正邏輯是1、8不見面,1在拉8號玩家的票,但也不排除1、8雙狼,1用這種辦法給狼隊友做身份。
能想到這一層,說明鍾欣的思考量是相當豐富的,雖然想多了,1、8不是雙狼,但邏輯並沒有問題。
但鍾欣質疑8號玩家的身份,相當於是把8往1的團隊裡推。
如果對方不在乎這個就罷了,要是在乎的話,恐怕8號玩家這一票是鐵定要投給1了。
“我知道我接查殺跳民,可能會被抗推出局,畢竟相對於抗推一個疑似預言家,還是抗推一個民及民以下的牌更爲穩妥。”
“但好人不能總是這麼想,其實這種心態就是避重就輕,第一天我被抗推出局,一個民看似沒啥大不了的,可是這就相當於送了狼一個輪次。”
“而好人最後往往差的就是這一個輪次,所以我希望好人能把我認下來,不要因爲我拍的是民,就覺得出我算了。”
“民牌有時候也很重要,萬一狼隊屠民呢。”
“行了,警上我就先聊這麼多,警下繼續表水,如果我不幸被抗推出局,我還能再表一輪水,警上警下加遺言,一共三輪表水,要是這樣你們都還不能把我認下來,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4號玩家請發言】
“3號玩家金水,警徽流9、12順驗吧。”
4號玩家也是個女生,來自雲頂遊戲學院,名叫林一一。
這下就有意思了,兩個妹子預言家對跳,想想就很帶勁。
不過在驗人上,林一一就比1號玩家要稍遜一籌了,畢竟1是查殺,而她是給警下的人丟金水,有拉票的嫌疑。
“1號玩家在前置位悍跳往警後甩查殺,就像2說的,其目的就是賭運氣,看看能不能搏殺到預言家。”
“只可惜她的運氣不太好,2不是預言家,可惜2不是神,如果是獵人的話,那就完美了。”
“本來我警徽流是想雙壓警上的,就在警後給壓力,畢竟邏輯上要盤警後開多狼嘛。”
“但是我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警後的發言我都沒聽,盲打他們警徽流也沒多大的意義。”
“警上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打警徽流吧。”
“第一警徽流驗9號玩家是衝着定格局去的,在我的視角中,3號玩家是金水,8號玩家大概率是被拉票的好人,這樣一來,警下開狼就在9、10當中。”
“我也不知道9、10當中是隻出一狼,還是雙狼,就先按照一狼盤吧,9、10雙狼的可能性太小了。”
“如果驗出來9是金水,10號玩家我就直接點進狼坑,除非他能拍出來身份,不然的話,就等着吃抗推吧。”
“如果驗出來9是狼,那10就暫時放一放,聽清楚啊,是暫時放一放,不是完全不盤了。”
“到底要不要盤,還是得看10號玩家的發言、站邊和行爲,如果做好的話就認下,有匪面就得點進狼坑。”
“但願我這麼聊9號玩家和10號玩家不會對我產生太大的敵意,畢竟我這也是正常排坑找狼。”
“剛纔2號玩家聊到了1、8有可能是雙狼,不能因爲1把警徽流打到8身上,就完全認8是好人。”
“怎麼說呢,她這話倒是沒錯,可是在沒聽到8的發言之前,我們只能把8認下來,盤1、8不見面,1號玩家是在拉8的警徽票。”
“等聽了8號玩家警下的發言之後,覺得他匪面很大,到時候我們再考慮盤1、8有沒有可能是雙狼的問題。”
“現在就懷疑8號玩家,並不做好,這是我要給你指出來的2號玩家。”
“除了這一點,其他方面你的表水都是挺好的,至少我認爲挺好,要邏輯有邏輯,要視角有視角。”
林一一沒有着急去懷疑1、8雙狼,她是暫時把8號玩家認下來了。
按照她的話來說,在沒聽8號玩家的發言之前,作爲好人只能盤1、8不見面。
只有找到了8號玩家的爆點或者說發言像狼的地方,才能盤1、8可能是雙狼,1號玩家故意把警徽流打到狼隊友身上做身份。
這樣的心態和發言就顯得很正,比2號玩家聊得更讓人能接受,心裡更舒服。
現在,林一一覺得警下開狼就在9、10當中,先按照一狼盤,但如果9、10的發言都不做好,行爲或者邏輯有問題,她會考慮盤9、10雙狼。
其實這就是林一一委宛的說法,她驗9號玩家就是奔着查殺去的,畢竟至少是二分之一的概率查殺到狼,這不是奔着查殺去的才見鬼得。
可是她要說太直白,奔着查殺去驗,還能吃到9號玩家的票嗎?大概率就不能了,所以要表達的委婉一些,大家心裡有數就好了,不能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我跟2號玩家肯定不能是狼隊友,如果我們2、4是雙狼,前置位2剛剛盤完1、3雙狼夾殺她,我沒道理給3丟金水,這不是拆2的臺嘛,不符合邏輯。”
“如果我是狼,我一定給3號玩家丟查殺,這樣不但形成了對等查殺,還正好是1、3雙狼夾殺2號玩家的位置格局,更容易讓好人站邊我。”
“但我並沒有這樣做,所以我不是悍跳狼,你們也不要說我故意不給3號玩家丟查殺的,這麼聊就沒意思了,對我的惡意太大,屬於屁股歪了的人才會有的這樣的想法。”
“11號玩家是能認下的好人牌,1、11不認識,這個我想沒人有異議吧?”
“12號玩家有一定的匪面,但又未必是狼,這點我跟2號玩家的想法一樣,也正是因爲我拿不定12的身份,所以我纔去驗他。”
“或許12號玩家會對我驗他的行爲產生反感和敵意,我完全能理解,但該驗還是要驗的,總不能隨便就給12一個身份定義吧。”
“行了,警上我想說的就這麼多,預言家拍,3號玩家金水,警徽流9、12順驗,就這樣吧,過了。”